幺幺還不知道自己那點小九九已經餡了,不過知道也不在乎,反正對方早晚會求過來的。
上氣太重,基本上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自己的符,能保一命,卻殺不死那隻了氣候的厲鬼。
不過,越兇越好!
道行越深,越香的!
太久沒嚐過邪祟的滋味了!
以前在山上,有老道士、祖師爺神像鎮著,沒有那個不長眼的鬼魅敢來找事。
就算來了,自己也吃不上口熱乎的,鐵定不是被老道士收取了。
也就第一回跟老道士下山捉鬼,手腳快,吃了條胳膊。
然後,就對那味道念念不忘。
幺幺邊饞口水,腳步卻不耽誤,沒一會兒就尋到自己要找的人。
隻是,況似乎跟想到不大一樣…
“好你個神,居然說我男朋友是騙我錢才跟我在一起,他要真圖我錢,我給他的副卡他怎麽不用?”
“還好我沒信你的挑撥,你差點害老娘分手,這事不能善了,給我把他攤子砸了,然後再把給我打斷。”
就見一大約三十歲的人,站在天橋下的一算命攤。
長相明豔,熱烈如火的紅長,外加微卷的大波浪,看上去格外惹眼。
人後,還站著三個五高馬大的保鏢,隨著話音落下,保鏢們頓時衝了上前。
“哐當”
當先的保鏢,一腳就將算命攤子給踢翻,卜卦用的紅簽,嘩嘩的灑落一地。
“夭壽啊!”
攤主見人來真的,腳底抹油往邊上竄。
他整個人瘦得像條竹杠,道袍鬆鬆垮垮的,不像是穿在上,更像是晾在桿子上。
他生得鼠臉細眉、八字胡。
本來是明頭的臉,現在卻一臉慌。
這人來真的!
清雲哪裏能想到,自己當初就是順著這人的猜忌,給了一段模擬兩可的話。
以前這樣算命,屢試不爽,畢竟人在知出軌這件事上,敏銳程度堪比大偵探,幾乎沒出過錯。
然而,他低估了這人居然是個腦。
輕而易舉就被男人給哄得團團轉,還把火撒到自己上。
倒黴了。
看著破碎的小攤,清雲心都在滴,但此刻也沒辦法,他們人多,保住要。
要是被抓住,就全完了。
人似乎早猜到他會耍頭,找來的保鏢個個手敏捷。
三五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圍著抓,清雲左支右絀,很快就被抓出破綻。
“施主,施主,有話好說,你若覺得我卜算得不對,我把錢財退還給你就是,何必苦苦相,得饒人且饒人啊!”
清雲被擒在地上,渾沾了不灰土,他討好似的告罪。
人聞言不屑的笑道:“老娘是差那點錢的樣子嗎!”
指著被踹翻在地的旗子,“你不說貨真價實,叟無欺?既然是出來行騙,就該料到會有今天。”
“手!”
人冷冷的開口,三人摁住清雲的手腳,另外的則抄起木。
子劃破空氣,尖鳴聲傳到耳中,清雲掙紮不得,頓時麵如死灰。
他此刻後悔得要死,早知道當初就跟師傅好好學點真本事了,不然也不用像現在這樣被人摁著打。
果然,招搖撞騙遲早會出事的。
清雲悔得腸子都青了!
“啪”地一聲,有重落下。
死了!死了!
清雲下意識的閉上眼,可等了半天,疼痛遲遲沒來,他不由得疑的睜開眼。
還沒來得及看清況,耳中突然傳來銀鈴般的音。
“這位漂亮姐姐,打斷人是不對的哦!”
“而且,我師伯可沒有算錯呀。”
幺幺眨眨眼睛,看著眼前的紅人,神態乖巧的很。
然而,紅人卻不會被這個樣子給騙了,畢竟剛剛親眼看到,保鏢的重被這小孩給徒手打斷。
那雙乎乎的小手,反而半點事都沒有!
人眉頭皺,這哪裏是手,說是鐵板都不為過。
“這個騙子,是你師伯?”
幺幺乖乖的點了點小腦袋,答道:“是呀,不信你可以問。”
“是…我是他師伯!”
清雲看人看過來,連忙喊了起來。
廢話,這個時候他怎麽可能不承認,雖然不知道這小姑娘哪裏來的,可明顯是有本事的。這時候抱住大,自己就能保住一條,臉麵什麽的早就丟一邊了。
人目在兩人上打量,同時也警惕起來,這兩人既然是同門,自己對付那老騙子,這小的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晴姐,現在怎麽辦?”
保鏢們拿不定主意,顯然也被剛剛那一手嚇到了。
被做晴姐的人,先示意保鏢別輕舉妄,畢竟這小孩再古怪,也隻有三四歲。
真要是手了,弄不好得進局子。
不過,不手不代表不口,皺著眉道:“剛剛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幺幺見人沒有手,淺淺的眉頭一下就舒展開了,臉上也笑出兩顆小梨渦。
“漂亮姐姐不是說,我師伯算錯了才要打斷他的嗎?但是他沒算錯啊,你男朋友確實出軌了,而且出軌對象你還認識呢!”
晴姐愣了愣,以為對方也會說點假大空的廢話,誰知道一開口就敢說得這麽準確,倒真像有本事的樣子。
眉頭不由得一皺,難道自己男友真有問題?
幺幺見人一臉狐疑,繼續道:“大姐姐,你命中帶水,出生地應該是海邊吧”。
晴姐漂亮的桃花眼頓時瞪大,的確出在沿海城市,他爸年輕時帶著全家去了那邊發展。
他運氣好,趕上經濟大發的末班車,功撈了一大桶金。
之後才定居在京城,這事過去的年頭有點久,就連也都是聽家裏長輩說的。
幺幺笑道:“不止這個,漂亮姐姐你的父母宮太陷落,意味著你母親早亡,還有擎、火星同落午宮,您父親近些年是不是剛給你娶了繼母?”
晴姐呼吸這一刻都停了,媽在六歲的時候因為病癥去世。
那時候人才二十五歲,的確算是早亡。
剛剛這姑娘算出自己在海邊出,或許是巧合,現在又對上了。
然而,最關鍵的是那句爹給他娶小媽。
此話一出,晴姐知道自己怕是遇到真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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