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晚立刻坐直了,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您說。”
“有天外來者,天賦絕然,與你的命運深深糾纏,你要一切小心。”巫醫語氣深深的說道。
天外來者?
陸寧晚的腦海中直接閃現出了莊淺蘭的影。
那個人看上去并不像是特別聰明的樣子,偏偏還有一些超乎尋常的想法,難道莊淺蘭就是所謂的天外來者嗎?
“謝謝巫醫。”沒有在此多想,陸寧晚向巫醫道了謝之后,便和沈重夜一起離開了。
他們才剛剛離開石屋沒多久,數十名護衛便趕到了這邊來,將石屋門口的那些排隊的人都驅散走之后,把石屋的門口圍堵了起來。
“淺蘭,巫醫是我們沙城里份最尊貴的人,我們這樣做會不好啊。”魅兒從馬車上下來后,看著石屋前的那些護衛,有些憂心地向莊淺蘭說道。
“我們也只是來問巫醫一些問題而已,又不是來砸場子的,你放心吧。”莊淺蘭下了馬車之后,就徑直向石屋走去。
進了石屋之后,莊淺蘭看著巫醫坐在桌前閉著眼睛,似乎是在假寐,便開口說道:“巫醫,我們來問您問一些事。”
“今日已經結束了,請你改日再來吧。”巫醫的眼睛都沒有睜,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
魅兒見此一幕,便知道巫醫閉眼就是不打算再給客人看相,向莊淺蘭說道:“那我們明日再來吧。”
莊淺蘭本不理會魅兒,直接就坐在了巫醫的對面:“巫醫,我素來是不相信怪力鬼神的東西,若不是我母親讓我來找您,我也不會來的。”
“既然不信,閣下何不馬上離開?”即便是被莊淺蘭如此冒犯,巫醫的語氣依舊很平靜。
莊淺蘭看著巫醫這樣,有些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我母親上一次來見巫醫,向巫醫提出了一個建議,不知道巫醫考慮得如何了?”
“上一次我已明確拒絕了你母親。”巫醫說道。
莊淺蘭從懷中取出一,放在了桌子上:“這一次我母親讓我帶了一樣東西來給巫醫大人,請巫醫大人睜開眼睛,好好看看?”
巫醫還是不為所,閉著眼睛,這一次他干脆就不回應莊淺蘭了。
一旁的魅兒見狀,太清楚這是巫醫已經厭煩的表現,心中微微發怵。
巫醫是在二十年前來到沙城的,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生。
可出生之后,但凡是不舒服,娘就帶來看巫醫,每一次都很快能好起來。他們沙城的百姓都說巫醫是神明的化,每個人對他都很尊重。
擁護巫醫的人有很多,若是真的惹了巫醫不痛快,那就是和整個沙城作對,到時候即便是家也不能保得住莊淺蘭。
放在桌子上的是一把銀鎖。
“我母親聽說你留在沙城一直是為了尋找一位故人,眼下這位故人已經有了線索,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嗎?巫醫大人,哦不,我覺得應該你國師大人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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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這一次,莊淺蘭的聲音落下之后,巫醫猛地睜開了眼睛,目抖地看向了。
魅兒見過巫醫很多次,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失態的樣子,便忍不住向莊淺蘭問道:“淺蘭,你在說什麼啊?我為什麼聽不懂,你為什麼要巫醫國師?前任國師不是在二十多年前便被先帝下令死了嗎?”
從前他們大雍是有國師的,掌管神司,專門為國祈福。
而且前國師和先帝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可后來不知為何,國師進獻給先帝的丹藥被查出有慢毒藥,先帝大怒,直接賜死了國師,且解散了神司,不允許再立國師。
巫醫像是沒有聽到莊淺蘭的話,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桌子上的銀鎖吸引了。
這銀鎖看上去不致,甚至是做工有些糙,上面刻著簡單的祥云的紋路。
這是他親手所做,他不會認錯的。
“這個鎖,你們是從哪里得到的?”好半晌,巫醫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抬眸看向了莊淺蘭,目帶著幾分人的銳利。
一時間,莊淺蘭只覺得自己要被巫醫給看穿,心涌現出了許些寒意。
忽然間發現,眼前巫醫的眼睛看上去很悉。
像極了寧夫人那個賤人!
忽視掉心涌起的恐懼,莊淺蘭:“這鎖是我母親給我,讓我轉給巫醫的。母親讓我告訴巫醫,您想要尋找的人如今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麼?”巫醫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周祥和的氣息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殺氣。
“國師大人稍安勿躁,我母親也已經抓到了害死玲榆夫人的兇手,只要國師大人愿意和我們合作,我母親就會將兇手給你,任憑你去置。”莊淺蘭緩緩地說道。
看出莊淺蘭那滿眼的算計,巫醫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重新坐回凳子上,聲音微啞:“我不會和你們合作的。”
“國師大人,你可以不去給鈴榆夫人報仇,但你不想知道玲榆夫人生下的那個孩子,到底是在何嗎?”莊淺蘭微笑著問道。
巫醫徹底愣怔住:“生下的那個孩子,還活著?”
他可以算計一切,唯獨不能算他自己。
這些年他一直都不太敢去想太多關于玲榆的事,終于是在大概兩年前他忍不住以折壽為代價給他和玲榆算了一卦,算出來的結果是他們的孩子已經不在人世了。
那個孩子是他和玲榆之間唯一的羈絆。
他寧愿是相信自己算錯了,也不想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人世。
“是的,還活著。”莊淺蘭說了這麼多,有些累了,便站起來說道:“若是國師大人想要知道那個孩子在哪,就好好的考慮一下是否要與我們合作。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后,我會派人來問您的答案。”
說完,莊淺蘭便拉著一臉呆滯的魅兒走出石屋。
魅兒的大腦還于懵懵的狀態,看著莊淺蘭問道:“淺蘭,巫醫真的是前國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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