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衛淵提供的東西,還有衛淵本人做人證,衛家覆滅,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們現在要出去,盡快將這些東西到……璋和帝的手中。”
裴珩眼神莫名。
也不知道是不是許婉寧的錯覺,他說璋和帝三個字的時候,語調得很輕,輕得像是什麼都沒說一樣。
“現在城門封了,說是封三天,可若是找不到人,以衛羌的子,怕是燒了整個梅山縣都有可能。”衛淵苦笑著說道。
現在別說是人了,就是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裴珩看了看窗外,“我會想辦法。”
若衛羌發現了他們的下落,只會趕盡殺絕,他們在這里多待一日,就有一日的危險。
“哐當!”
屋,一尊價值連城的青花瓷茶盞被悉數推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屋跪了好幾個人,哪怕飛濺起來的瓷片劃傷了皮,也沒人敢哼一聲。
那幾個人,都耷拉著腦袋,嚇得噤若寒蟬。
“一群廢、飯桶。”
“我養著你們,你們連個人都找不到,說飯桶都是夸你們能吃。”衛羌歇斯底里地大,面目猙獰,瞳孔裂。
為首的人,赫然是梅山縣的縣令于榮山,戰戰兢兢,“二爺,您,再,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就是把梅山縣都翻,翻過來,也一定會找到,找到那些人。”
于榮山著臉上的汗珠子,嚇得聲音都在發抖。
“那要是他們已經出了城呢?”衛羌瞪著于榮山,“這都過去幾天了?你才想到封城,若是他們早就已經走了呢?”
“下,下也,也派人去追,追了,若是看到可,可疑的人,也,也會抓,抓回來。”于榮山又了一把冷汗。
“抓回來?”衛羌仿佛在聽一個笑話,“你能抓得回來金麟衛大都督?你可別忘記了,他是個高手,他來梅山,邊帶來的人也都是高手,就你那些蝦兵蟹將,想把他抓回來?你做白日夢呢!”
于榮山臉上的汗水更多了,豆子大的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好在這時,有個新消息救了他一命。
“大人,有消息了。”于榮山的屬下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屬下依照您的吩咐,去梅山縣的醫館查看了,最近有一家醫館賣出去很多止、清熱、治傷的藥,還有補子的藥。”
“可有大夫出診?”
“沒有大夫出診,都是有人拿著藥方直接去抓的藥。”
于榮山眼前一亮:“誰去抓的?”
“是寧生客棧的一個伙計。”
于榮山大喜過,膝行兩步,“二爺,有眉目,有眉目了。”
“就一個抓藥,能有什麼眉目?”衛羌并不會查案,自然覺得是藥的事,哪里有眉目。
于榮山不惱,慢慢地解釋:“二爺,那些人,有兩個人了重傷,其中一個還不能走,那他們了傷,總要治病吧?要治病總要抓藥吧?咱們現在已經查清楚了是誰去抓藥了,只要問這個抓藥的人,不就知道是給誰抓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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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羌沒有說話,想了想,這才幽幽地說道:“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于榮山見衛羌沒有發火,就有些得意:“二爺,咱們之前是大海撈針,咱們現在順藤瓜。”
“你在教我怎麼做事?”衛羌冷眼一翻,嚇得剛得意起來的于榮山立馬低頭認錯:“下沒有這個意思,下愚笨無知,豈敢教二爺,就是給下一百個膽子,下也不敢啊!”
衛羌踢了他一腳:“那你還不趕快去把那個抓藥的伙計抓回來審問。”、
“是是是,下這就去!”
“若是不說,嚴刑供,一層皮也要讓他說!”
“是是是。”
于榮山帶著自己的人忙不迭地跑了。
衛羌則面目猙獰,一掌拍在桌上,目眥裂:“裴珩,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竟然來斷我的發財路,就別怪我不客氣。來人,給我研磨,送信去京都。”
裴珩啊裴珩,咱們走著瞧!
明理從小院出來,回了寧生客棧。
剛到,府的人沖了進來,看到滿大堂的人,大喝一聲,“誰是李永保?”
李永保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爺,我,我是李永保。”
兵看了一眼,“帶走。”
李永保立馬就被兵給押住了,他大呼:“爺,爺,小的不知道犯了什麼法啊!”
“你確定你沒犯法?”兵拍了拍李永保的臉:“既然你想不出來,那就去衙門,慢慢地想。”
李永保嚇得腳發抖,連走路都不會走了,還是被兵給拉出去的!
“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明理上前,將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給了為頭的兵,希他能夠通融通融,可那兵看都不看,就甩開了,“有沒有誤會,等他到了衙門,問清楚就行了。走!”
李永保嚇得又哭又:“掌柜的,救我,救我啊!”
明理跟著說道:“爺,您行行好,行個方便,他究竟犯了什麼事了?”
“他買藥了沒?”為首的兵問道。
明理一怔,李永保也怔住了,看向了明理。
“他人好好的,干嘛買那麼多的傷藥和補藥?我們要帶他回衙門,問問清楚。”兵推著李永保走,李永保不走,撲通一聲跪下了。
“掌柜的,不是小的怕死,實在是……小的家里上有生病的老母親,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您別怪小的。”李永保磕了幾個頭,就什麼都說了,“藥是我買的,可都是掌柜得讓我買的啊!干什麼用的,我不知道啊!”
許迦開的那些方子,明理拿了之后,就讓李永保去藥鋪抓藥,他也不知道后院的事,只知道,明理讓他買,他就買。
兵立刻撲向明理,將他給按到地上,“那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永保和明理都被兵給帶走了,一直跟著明理的白鴿,扭頭就去了小院。
明理選的人不靠譜,明理肯定也不靠譜。
去了衙門,說不定連刑都不用,就將他們給供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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