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野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只能等聞延舟下班,陪他一起去西宮喝一杯。
當然了,他喝的是酒,聞延舟喝的是白水。
散場己經是凌晨一點,路在野回到老房子。
進門前看到客廳的燈都關著,還以為都去睡了,進門才看到,樓藏月還在客廳一角的開放式書房里辦公。
頭頂有一盞燈,剛好能照亮的辦公桌。
路在野走過去:“你怎麼還沒休息?”
“馬賽傳來一些文件,我怕明天商時序看到要理,所以就加個班做完。”
樓藏月己經洗過澡,臉上無妝,皮干凈而白皙,大概是看太久文件,眼花,便戴了一副黑框眼鏡。
弱化了那清冷,多了一些書卷氣。
“你還真疼他。”路在野哼笑一聲,回到客廳,倒在沙發上。
樓藏月半笑不笑:“我也‘疼疼你’。”
路在野閉著眼睛,嘖了一聲:“說吧,又有什麼任務?你哪次‘疼我’不是累死我?”
“吳慈生開了一個溫泉酒店,那個酒店一定有問題,但桑杉和池南去探查過,沒發現什麼,你先收集信息,看看能從哪方面手,等有思路了再去探查。”
路在野應了:“我的報酬呢?”
“會準時打到你賬戶的。”
路在野幫樓藏月做事,不是免費,有開酬勞給他。
路在野從沙發起來,趴在沙發背看向:“一聽就是個麻煩活兒,我要求加錢。”
樓藏月在這方面一向大方:“可以啊,加多?”
“加——”路在野角一勾,“一碗春面吧。”
樓藏月無語:“你了的話,剛才回來的路上,路過那些夜宵攤,就打包一碗。”
路在野挑眉:“我正要跟你說呢,那些夜宵攤不見了,包括你喜歡的那家混飩。”
樓藏月莫名:“什麼‘不見’了?”
“我問了清潔工,說是城管來趕人。”
路在野撇,“真是奇怪,那些攤販在那兒都擺了30多年,城管肯定知道,一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每天收攤也會把垃圾收拾干凈,按理說街坊鄰居也不會去舉報他,怎麼突然就被掃了呢?”
樓藏月也不知道,但擺了幾十年的攤子就這麼沒了,也皺起眉。
尤其是那家餛飩。
一首覺得,爸媽和哥一定吃過,那是唯一能get到的同款,現在也沒了。
放下鋼筆:“我去給你煮面吧。”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很。”路在野倒回沙發,“要是讓舟哥知道,我竟然敢大半夜喊你給我煮面,肯定不會放過我。”
樓藏月一頓:“你這麼晚回來,就是跟他在一起?”
“你今天護著商時序沒管他,可把我舟哥委屈壞了。”路在野聲音漸漸低下去,“他還說,會到當年他護著白柚時,你有多難了。”
樓藏月像是沒聽見,繼續理著的工作。
路在野己經睡著了。
第二天路在野醒來,樓藏月己經帶著桑杉出門,去看沈素欽。
路在野打了個哈欠,手臂擱在眼睛上。
懶散地想,還真是日理萬機……要關心這個,要問那個,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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