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切了一聲。
“說的像是真的一樣。”
“公司都還沒立,就想為千億級別的企業。”
“別說千億,能做到跟江華集團等量的存在,都算你厲害。”
“對了,我剛才就想問,你這七十多家超市,從哪來的?”
江映雪看著華,有些好奇。
華笑道:“嚴承基的環亞連鎖超市,賣給我了。”
江映雪眨了下眼睛,看著華沒說話。
剛要開口卻聽門外傳來敲門聲。
服務員端著兩盤菜走了進來道:“江總,菜好了。”
“米飯馬上就給你端過來。”
“您稍等一下。”
服務員說著把兩盤菜放在了餐桌上,走了出去。
片刻后,端著兩碗米飯走了進來。
“江總,您慢用。”
“有事您我,我就在門口。”
服務員緩緩退出了房間。
華端起飯碗,正準備夾菜卻聽江映雪詫異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江映雪皺眉道:“真的假的?”
“嚴承基不是你的死對頭嗎?”
“他怎麼會甘心把廣安集團賣給你?”
江映雪一連問出三個問題,可知道在江華集團和席氏集團打價格的時候,席氏集團倚仗的就是嚴承基。
靠著廣安集團旗下的環亞連鎖超市,跟背靠江華集團的聚鑫連鎖超市打價格戰。
華加了口白菜炒道:“不是廣安集團,是廣安集團旗下的七十多家超市。”
“再說收購超市,跟是不是死對頭沒太大關系。”
“資本市場,哪有什麼死對頭,全都是利益。”
“所謂的對手,只不過是因為暫時的利益沖突罷了。”
“隨著利益改變,上一秒還在拼命對手,下一秒就能握手言和。”
“嚴承基跟我,也是這樣。”
華笑了笑,對于這種事,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收購廣安集團旗下的七十多家超市,對于他來說是撿了個便宜,順便提前布局零售市場。
對于嚴承基來說,賣出去廣安集團,意味著他徹底擺了可能會因為負債家破人亡的風險。
哪怕賣的錢很多,但也足夠他養老了。
江映雪深深看了華一眼,正道:“實話說,有時候我真覺得你陌生的。”
“就是有種莫名的生疏,總覺得你不像你,反倒像是一個經過大風大浪的老頭。”
華笑了一聲道:“從小到大,邊的鄰居和朋友都說我早。”
“可能是過勁了。”
“老婆,吃飯吧。”
華夾了口菜放在江映雪的碗里。
江映雪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吃飯。
一頓飯匆匆結束,華開車離開了高山創投產業園區。
他剛剛回到江華集團,剛走到辦公室門前,卻見書一路小跑了過來。
“華總,您回來了。”
“聚鑫集團的曹總,想要見您。”
“您沒再辦公室,我就先把他安排到了接待室。”
“您看您要不要帶兩名保安見一見?”
書看著華,說話時表有些擔憂。
華見狀,微微皺眉道:“帶保安干什麼?”
書恢復表,低聲道:“我看曹總的神狀態可能不太好。”
“臉慘白,雙目布滿了,坐在那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
“為了您的安全起見,我建議您帶兩名保安。”
書回想起曹永安的神態,不咽了咽口水。
華擺了擺手道:“不用,憑一個曹永安奈何不了我。”
“你直接把他到我辦公室來。”
華吩咐完,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一會的功夫,書帶著曹永安敲門走了進來。
“華總,曹總到了。”
書讓開了,曹永安晃著走了進來。
華看向曹永安,卻見對方雙眼彤紅,眼眶發黑,整個人神萎靡,站在原地也不打招呼,目甚至有些呆滯,仿佛一時間蒼老了十歲不止。
“你先下去吧。”
華看向書,書點了點頭,離開時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關門的下一秒,卻聽“噗通”一聲。
曹永安直接給華跪了下去。
華見狀走出辦公桌,上前想要扶了一把曹永安道:“曹總,你這是干什麼?”
“快起來!”
曹永安沒有說話,低著頭,不一會竟哭了起來。
華看著一個大男人,跪在自己面前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樣子,有些無奈。
他嘆了口氣道:“曹總,你到底怎麼了,你就跟我說。”
“一個大男人,跪在這哭算怎麼回事?”
“先起來!”
華出手,扶起了曹永安。
曹永安站起,看了華一眼,又跪了下去,聲道:“華總,我,我就是個大傻筆!”
此話一出,華深吸一口氣,強下想笑的心思。
他輕咳一聲道:“曹總,這是什麼話?”
“你先起來。”
“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
華手從桌子上了幾張紙,塞給了曹永安。
曹永安擤了擤鼻涕,咽了咽口水道:“華總,我就是頭蠢豬。”
“我就是個王八蛋!”
“給您和江華集團丟臉了……”
曹永安說話間,直接把頭埋了下去,再次泣了起來。
華聞言皺起眉頭,帶著幾分不悅道:“曹總,你有話就站起來,咱們坐著好好聊。”
“要是再這樣,我可就不奉陪了。”
“等你什麼時候哭好了,咱們再聊吧。”
華抬就要走,可還沒踏出去,卻見曹永安直起,張開手擋住了華。
曹永安吸了吸鼻子道:“華總,您別走。”
“您給我一次懺悔的機會。”
華不耐煩道:“你要懺悔,去寺廟或者道館都行,別在我這懺悔。”
“有事就說事,跪在這哭算什麼事?”
“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不得以為我把你怎麼了……”
華點了一煙,了一口。
他知道曹永安在這跟他演苦計,不然也不至于進來就哭。
換旁人,或許還能激起他微弱的同心,可曹永安用苦計,只能適得其反。
倒不是他以貌取人,試想一下,一個型胖,油頭面的中年男人,穿不合的奢侈品襯衫,下半一見棕奢侈品短,外加鱷魚皮鞋,跪在面前痛哭流涕,但凡審正常的人,都只會覺得惡心,而不是同!
曹永安咽了咽口水,看著華道:“華總,我求您一定救救我。”
華角微微勾起,佯裝好奇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好好的嗎,需要我救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