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毓說,有事想找沈懷洲商量。
沈懷洲輕笑,“什麽事,說說看。”
“軍政府有沒有人能做的工作?”
方才,沈老太太說,要在家,相夫教子。
可鍾靈毓從不覺得,人的價值隻在家裏。
也想力所能及,幫上沈懷洲的忙。
沈懷洲失笑,“怎麽,你想要我聘請你來軍政府工作?”
“若有相關職位,並且我能勝任的話,我希你能給我一個機會。”鍾靈毓認真又嚴肅,“沈懷洲,我想幫你的忙。”
沈懷洲希鍾靈毓在他的庇護下。
可他知道,他的靈毓,和普通人不一樣。
有自己的聰明才智,亦有理想抱負,不該被別困住了。
所以,為丈夫,沈懷洲沒有理由不支持。
隻是,目前軍政府適合的職位,得可憐。
大多數都是文員,且已經滿員。
再多一個文員職,也不過是去打醬油的。
依著靈毓這個脾氣,是不會答應做這種工作的。
沈懷洲思忖片刻,“有一個很重要的職位,現在還是空著的,因為還沒找到合適的人,我覺得適合你,不過很有挑戰,你願不願意試試。”
“什麽?”
“經濟顧問。”
雖然隻是一個顧問,可這是一個事關整個雲城經濟命脈的職位。
鍾靈毓沒想到沈懷洲竟然會考慮要做這些。
雖然有些經商手段,可從沒想過會涉及一整座城的經濟...
鍾靈毓有些猶豫。
沈懷洲鼓勵,“你若有心,就試著去做,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
著沈懷洲深邃的眼,鍾靈毓退卻的心,有了幾分堅定。
道:“我想試試,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下雲城近些年的財政況。”
這些都是小事。
沈懷洲帶鍾靈毓去了軍政府,讓經濟部的人,把近些年來的相關文件,全部拿過來給鍾靈毓看。
來人是經濟部一把手,經濟總長伍市輝。
伍市輝見沈懷洲竟然把部機文件,給一個人看,他當即便不滿了,“帥,你把這麽重要的文件,給一個外人,還是一個人看,是不是不太合適?”
沈懷洲平時是個脾氣暴的,他蹙眉,想發火,鍾靈毓攔了下來。
向伍市輝解釋,“總長您好,我以後要來軍政府任職,並不算外人,看這些文件,也是為了以後能開展工作。”
伍市輝表示不屑。
他向來看不起人。
對他來說,人隻配待在大宅院裏。
隻是沈懷洲看向他的目,有些發冷,充斥著濃濃的警告,他就不敢再開口。
但看向鍾靈毓的視線,多帶著幾分鄙夷。
鍾靈毓也沒太過計較。
等伍市輝走後,沈懷洲邊挑出一些文件,邊解釋給鍾靈毓聽。
“沈家進駐雲城時間不算長,經濟上不算寬裕,軍政府的銀庫,大多時候都收不抵支,這幾年勉強收支平衡,之後再沒有得到太多改善。”
說著,沈懷洲把近幾年雲城相關支出,都翻出來給鍾靈毓看。
從這些文件上,鍾靈毓也隻能模糊地了解,目前雲城的經濟發展況很糟。
本無從下手。
想了想,鍾靈毓轉頭道:“沈懷洲,從這些文件,我看不出什麽問題,我想先親自探查一下。”
想做什麽,沈懷洲都支持。
他讓李副,給鍾靈毓派了幾個得力的人手,供鍾靈毓差遣。
這樣,算是為鍾靈毓職前,做一個充足的準備。
安排好一切,已經是深夜。
鍾靈毓在外麵等沈懷洲的時候,就看到一些路過的男人,對指指點點。
“就是那個人,說要在軍政府任職,還勞煩伍總長親自送文件,這年頭,好像男人都死絕了一樣,都得到人出來拋頭麵了。”
“沒辦法,人家在床上一岔,靠山可大了。說什麽工作,我看啊,就是想趁機把帥套牢。”
“噗,你小聲點兒,被帥聽見,你吃不了兜著走。”
“......”
這些惡言惡語,鍾靈毓聽到不。
不過,沒心思計較這些。
是來幫沈懷洲的,不是來這裏與人爭是非。
所以鍾靈毓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權當沒聽見。
越過那兩個一直嚼舌的人,去車上等沈懷洲。
正所謂,眼不見心為淨。
但鍾靈毓聽不見,不代表沈懷洲聽不見。
他臉鐵青,把那兩個背後說閑話的人,到跟前。
那兩人直接嚇得,“...帥,您這是要回家啊!”
沈懷洲煩躁地吐了一口煙霧,“剛才的話,你們倆再說一遍。”
“帥,我們什麽都沒說,就是閑聊。”一個地中海禿頭賠著笑。
另一個胖子,也附和,“是,閑聊而已。”
沈懷洲直接拽起禿頭的領,將人提到半空。
禿頭嚇傻了,他難以呼吸,“帥,我不敢了。”
“我今天就了你的皮。”這是第一次,沈懷洲在軍政府發那麽大火。
他眼裏分明帶著殺意,戾氣很濃。
胖子見狀,嚇得直接,跌坐在牆上。
眼見著禿頭快被勒得沒氣,胖子大氣也不敢。
在車上等久的鍾靈毓,折返回找沈懷洲,便看到這一幕。
大驚,上前抓住沈懷洲的腕子,“他快被你掐死了,快住手。”
這時,沈懷洲眼裏的殺意,才漸漸褪去。
他不願在鍾靈毓麵前,於是鬆開了手。
禿頭像喪家犬一樣,跌坐在地上。
沈懷洲皺著眉頭,“還不快滾。”
見小命保住,胖子趕扶著禿頭,逃之夭夭。
事實上,沈懷洲沒想放過他們。
他是想秋後算賬。
好在,鍾靈毓了解沈懷洲的脾氣。
和他,並排坐在後座,輕聲道:“你不要再找他們的麻煩。”
沈懷洲不滿,沒吭聲。
鍾靈毓便勸他,“他們這種上沒把門的,早晚死在自己這張上,何須理會。”
況且,若是那兩個人,真因為,而被沈懷洲收拾,到時候說不定又要鬧出什麽對不利的流言蜚語。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力放在正事上。
沈懷洲給一個這麽重要的職位,力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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