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再看練的架勢,張穹忍不住道:“郡主好似鉆研過這個?”
楚煙應了一聲:“時捉弄兄長,鉆研過一段時日。”
“那……”張穹看了一眼圣旨:“去墨漬的法子……”
楚煙聞言抬眸看他一眼,有些無奈的道:“原本只是仿冒兄長的筆跡,但他學聰明了,凡事他用的紙張皆有他的私印,于是我就開始鉆研私印。再后來,他特意訂做了紙張,整個平獨一份。”
“造紙太過麻煩,且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的,我便只能研究怎麼去除墨漬,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用在正事兒上。”
張穹聞言笑了:“郡主與世子的真好,不知道奴才有生之年,能不能親眼看看,郡主與世子是如何斗智斗勇的。”
聽得這話,楚煙抬眸看他,正道:“張公公且放心,不管今日結局如何,你都會平安抵達平,安度晚年。”
張穹聞言頓時一掀擺跪了下來,重重叩首道:“奴才叩謝郡主!”
“張公公快快請起。”
楚煙開口道:“平一向知恩圖報,公公今日之舉,對平而言乃是大恩,莫說只是去平安度晚年,就是換個條件,只要不是傷天害理有背公理,只要平能夠做到,都會應允的。”
張穹聞言又叩了一個響頭:“奴才謝過郡主。”
“言謝就客氣了。”
楚煙低了頭,繼續忙活手中的事:“公公快起吧,如今咱們就是一繩上的螞蚱,往后或許還有許多事,要麻煩你呢。”
張穹起了,連忙道:“奴才愿為郡主效犬馬之勞。”
楚煙嗯了一聲,便繼續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張穹這人留著會有大用,今兒個過后,便是左正一與李胤對決,而且從整局勢來看,兩人算是勢均力敵。
左正一這人行事自有一套自己的準則,楚煙對他的觀很是復雜,但又一點可以確認,此人在大事上是有底線的,不管是李胤還是他,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愿江山陷之中。
因為一旦,必定民不聊生,外族也必定會侵。
可姬家以及他們的簇擁者,幾代人的謀劃,定然不可能放棄,所以唯一的一條路,便是天下一分為二,各自治理。
左正一表達過這樣的意思,天下一分為二各自治理,二
十年后,再看是合還是分。
其實在楚煙看來,姬家執著的,可能并不是當天下的霸主,而是他們一族的榮耀。
他們不甘心,背負著那樣的罵名泯滅眾生,他們要為崇明帝正名,也為自己一族正名。
這是一種執念和信念,繼而了一種信仰。
而兩分天下,平控制著南方一帶大部分地區,姬氏一族自然不可能去,唯一能去的就是李胤了。
若真是如此,那張穹將會有大用。
這些都是后話了。
眼下還是先救了父王母妃再說。
烈酒浸泡的墨漬,又在胰子水里浸泡了一會兒,再小心翼翼的清洗,很快便如同新的一般,再用火熨熨妥帖,正正了空白的圣旨。
楚煙模仿先前的筆跡,重新寫了提審的容,最后又分毫不差的畫了印章。
待到墨跡干了,立刻將圣旨給張穹,出了門。
外間簡字營與平王府侍衛已經集結,楚煙掃了眾人一眼,朗聲道:“出發!”
“是!”
天牢外,果然又增加了守衛,那些守衛穿著軍的衫,很是戒備。
平王府的侍衛在暗等著,簡字營暗衛畜生,干這種坑殺的事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簡一親自出馬,在一小隊人面前,用輕功飛來飛去,勾得那小隊人,立刻出來查探,然后就全軍覆沒了。
換好了衫,張穹帶著圣旨去提人,果不其然,接旨的人仔細查探了圣旨。
親眼見著楚煙做的圣旨,這些人也不是什麼近臣,張穹半點也不慌張。
一切都很順利,平王“一家三口”很快就被押送了出來。
三人皆是帶著枷鎖腳鏈,行走時鐵鏈聲嘩嘩作響。
楚煙在暗看著,差點紅了眼眶,撇開臉去,等著將人帶到平安。
救了人,上了馬車,楚煙立刻給他們解了枷鎖:“父王母妃,香怡,你們苦了。”
“也談不上。”平王妃活了下脖子,開口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今兒個一早,忽然來了一撥人,對我們的態度也完全變了。”
楚煙言簡意賅的將事說了一遍,平王妃頓時皺了眉。
平王卻哈哈大笑:“好好好,里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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