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你們一個個都當我死了是嗎?
年輕男人喝得臉通紅,聲音嘹亮地喊著,“還得是我媽,一出手就把咱家的債全平了!”
“我年紀大了,也幹不了別的,多虧那位先生幫忙……你們兩口子以後就別再鬧離婚,做生意有賺有賠,重頭再來就是。”
白發老太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知道了媽,以後不吵了。”年輕人道。
裴以期看著桌上那瓶快上萬的酒,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念頭一轉,打開錄像模式,然後將小巧的手機放進上口袋裏,然後走到門口中按向門鈴。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
白發老太站在門口一臉疑地看向,“你誰啊?”
裴以期出微笑,低了低頭,“您好,趙士,警方開始查張湘蘭這兩天的行程了,也許會來找你談話,我家先生讓我連夜過來和你對一對,以免在警察麵前說錯話。”
“不都練過很多次了嘛?還要練?”
喝得醉醺醺的年輕男人走出來不耐煩地道。
白發老太有些狐疑地打量著,見通氣度確實像那位先生邊的人,也就沒說什麽。
裴以期仍是一副工作狀態的客套笑容,“趙士,警方詢問方式刁鑽,您可得咬死了,千萬別出破綻。”
“我明白,我一定咬死了說就是想住療養院才去參觀參觀,和張湘蘭聊的都是療養院的事,不認識音樂廳,更沒幹過保潔。”
白發老太有竹地道,“張湘蘭說什麽我都不認,都是栽贓陷害。”
“好的,那您再多練練。”
裴以期點點頭,轉離開,笑容收了起來。
這一段視頻不能作為什麽證據,但至會讓警方注意到這個新的方向,不會一味隻查家庭團夥作案。
漆黑的夜裏,弄堂的燈閃著,一明一暗。
裴以期剛要出弄堂,後就傳來那個醉酒男人歇斯底裏的怒吼,“媽的!臭人框我!你給我站住!”
“……”
裴以期知道暴了,拔就往前跑,偏偏弄堂擺放的東西七八糟,跑都跑不了直線。
“砰!”
飛上來的菜刀狠狠撞上牆麵,在一閃一閃的弄堂裏發出清響。
男人對這裏門路,越追腳步聲越近。
裴以期邊跑邊翻自己的包,想從裏邊拿自己防用的小刀,卻發現並不在。
男人抄起牆邊的一鋼管就朝砸過去,裴以期背上被用力打了一下,手中的包掉落,整個人往旁邊的雜栽去。
劇痛從背擴散到全。
裴以期咬著牙轉,男人已經走到麵前,一雙眼痛恨地瞪著,怒不可遏地吼道,“跑啊!再跑啊!”
“這種昧良心的錢你們也掙?”裴以期冷冷地道,一隻手向旁邊的鋼管。
“我都他媽快窮瘋了,什麽錢不能掙?”
男人一把抓起掉地上的包,反手一倒,將裏邊的東西全部倒出來,“要不是我謹慎打個電話問問,這財路就給你斷完了!”
他用醉醺醺的眼掃著地上,隻看到手機這麽一個電子產品,於是一腳踢向牆壁。
手機當即裂幾半。
男人又抬腳去踩,裴以期呼吸一,想都不想地抄起鋼管就砸過去。
這是外婆的生路,誰也別想斷。
一隻骨節修長的手忽然握上鋼管。
“……”
裴以期愕然轉眸,就見檀硯絕彎腰站在的旁,大如墨,臉上戴著一個黑的口罩,遮住半張臉,隻出一雙幽冷深沉的眼睛。
“你他媽又誰啊?”
男人也注意到檀硯絕,很是莫名。
檀硯絕鎮定地從裴以期手中取走鋼管,然後直起來,一把勒住男人的領就走。
“草!你誰——啊!”
男人罵罵咧咧地去打他,檀硯絕抬起腳對著他的膝蓋骨就是一腳。
隻聽一聲撕心裂肺的慘,男人當即一彎癱下來,像灘爛泥一樣被拖著往裏走。
裴以期靠到雜上去看檀硯絕高大的背影,隻見他一手拖著吱哇的男人,另一隻手上的鋼管則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劃響,在他的周圍一閃一滅,說不出的虛幻。
“……”
裴以期醒過神來,蹲在地上撿起被男人踩裂的手機拚裝,後蓋已經按不了。
用力地長按開機鍵,屏幕依然是黑的。
咬了咬下,隻聽弄堂的盡傳來打聲和慘聲,忽然,聽到兩聲尖銳的慘,有老太太淒慘的喊聲傳來,“我寶啊……哎呀,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
裴以期把手機放進口袋,匆匆往裏走,就見檀硯絕一把將男人甩到牆上,揚起手中的鋼管就不留力地揍下去,一下又一下,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
掠過去,裴以期才發現男人已經被打得頭破流,連都不聲來,檀硯絕站在他麵前,頎長的影儼然如一道煉獄修羅。
檀硯絕似乎覺得還不夠,抬起又是一腳,眼神狠得瘮人,嗓音涼似浸雪,“你們一個個都當我死了是嗎?”
裴以期仿佛又看到那次在法渡寺山下的檀硯絕,狠絕到極點。
男人的妻子慌地舉起一木打過來,檀硯絕抬手攔下,將一並也踹到牆上,拿起鋼管無差別地掄下去。
又是一陣慘。
老太太坐在地上扯著哭嚎,“死人啦!打死人啦!快來人啊!”
居民房的窗口亮起一戶戶燈。
裴以期轉頭看向那些,心道不好,上前用力抓住檀硯絕的手,檀硯絕側目,眼底的戾氣還沒消散,看得心裏打怵。
“快走!”
裴以期拉著他就跑。
很意外的,檀硯絕一副玩命的樣子,被拉著跑時卻沒有一點抗拒。
兩人順利跑出弄堂,外麵路邊有車候著,兩個保鏢等在車旁,見他們過來,保鏢連忙推開車門。
“上車。”
裴以期鬆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後腰卻被檀硯絕一攬,等回過神,人已經先坐進車裏。
檀硯絕隨後跟著彎腰上車,整個人傾向靠近,額前碎發微,長睫濃墨,一雙眼似夜吞沒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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