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隨比人,從那個‘私人空間’就聽出了些不對勁。
他看著前方路況,不咸不淡的語氣:“現在想要空閑早干什麼去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投行不適合你。”
溫窈懷疑他在侮辱涵。
“我都講了只是隨口一說,你何必想得這麼深,我也從來沒說過累,但要我一直圍著工作打轉這是可能的事嗎?”
口吻并不好。
晏隨沒吭聲,不火上澆油。
過了半分后,溫窈驀地冷哼一聲,“是我想法有問題,這種事怎麼能拿出來當著冷資本家面前講,還試圖引起共鳴,這跟自取其辱沒什麼區別。”
晏隨聽得好笑,眉眼掠過淺淡的舒緩,“我是冷資本家,難道你就不是?”
他淡淡的一句反問。
跟著說:“敢我往你頭上套的那幾個億都是流水,你現在跑啟明隨便一個店面,說你是二把手,你問問他們,在他們眼里你是不是資本家。”
溫窈被他堵得一噎。
晏隨偏頭看了一眼的臉,就知道心里是不服氣的。
“剛才不是能說,現在就啞了?”
溫窈轉過臉去,降了車窗,想讓自己口里郁悶的氣。
車速快的,風又是滾燙,這麼一灌進來,將的頭發吹得七八糟的打在臉上,還有些刺痛。
眼前霎時一片凌。
“……”
于是更郁結。
不聲的深吸一口氣。
默默地把車窗又升上去。
剛準備抬手把頭發捋順,旁就傳來男人打趣的聲音:“怎麼不繼續吹,冷靜好了?”
溫窈猛地轉過,板著臉嗆他:“你說點風涼話,開你的車。”
晏隨不以為然:“你講得我不行,典型的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有完沒完,你就非得跟我吵架你心里才舒服是吧?”
晏隨:“獨裁。”
“……”
溫窈抿了抿,不說話,開始閉眼假寐。
到了淮南灣。
車停穩后,溫窈毫不猶豫拎著自己的包下車,手中還拎著喝完的冷飲杯。
晏隨跟其后。
摔上門,發出的聲響不小。
晏隨平靜的看了一眼。
溫窈踩著高跟鞋氣沖沖走了幾步后,突然停下腳步轉,看著晏隨,想也沒想的就把手里的冷飲杯猛地砸過去。
晏隨沒躲。
杯中難免有剩下的水漬,濺在晏隨的白襯上。
溫窈憋著的氣這才散了些,心里舒服了許多,離開前不忘頤指氣使:“撿起來,扔垃圾桶去。”
晏隨抬眼看那雄赳赳氣昂昂,特別有理強勢的背影,“誰給你慣的這子,欠收拾是不是?”
溫窈聽見了,沒搭理他。
晏隨單手抄袋在原地站了兩秒,看著腳下的玩意兒,用腳尖踢了踢,隨即彎腰撿了起來。
路過門外垃圾箱時,揚手準確無誤的投了進去。
晏隨走到主臥時,門是關著的。
他照常出手去推門。
一下。
沒。
又使了些力氣。
還是沒靜。
什麼況他還能不明白嗎。
溫窈把門從里反鎖了。
他沉著臉敲了敲門,“溫窈,你把門給我打開。”
里面沒回應。
也聽不見有什麼聲響。
“溫窈。”
晏隨在門口停了半分,隨后邁步走向書房。
不是沒有備用鑰匙,但沒那個必要。
溫窈一回來就反鎖了門進浴室,約是聽見了門口的響的,沒理。
等洗完澡著頭發出來后,盯著鎖住的門,稍稍的走過去,在門后聽了片刻。
就是故意為難晏隨的。
就算他有心問罪連借口都想好了。
不喜歡被人著欺負,本來就反骨頭,沒道理在公司被晏隨高姿態差遣,回了家還得他牽制。
沒聽到什麼,溫窈猜想估計晏隨沒在。
便解了鎖把門打開了一道隙,探頭往外看。
空無一人。
溫窈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自然也不會一直把門給鎖著,只不過是氣頭上的沖罷了,若真是把晏隨得罪了,肯定是沒好果子吃的。
重新關上門,這次沒反鎖。
自顧自的拭著頭發,開始晚間護的那套。
收拾完坐在床上后才拿了手機。
在聊天頁面看到晏隨的備注:碧蓮y。
是下午把工作報告發給晏隨后改的。
看了一眼,收回目給葉枳發消息。
繼續跟講晏隨是如何不要臉的。
…
晏隨進來時,溫窈正跟葉枳聊得盡興,臉上都是笑。
瞥見他,笑意微微一頓,隨后又當沒看到人似的移開視線。
晏隨也沒跟說話,邊服徑直去了浴室。
溫窈抬眼瞥了他一下,剛好看到他的后腰。
晏隨仿佛是腦后長了眼睛似的:“想看就看,的做什麼。”
溫窈幾乎是不打自招:“誰看你了?”
晏隨輕笑。
溫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當,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
說:“你能不能去里面才服,臟簍又不是裝不下,你非得到扔。”
“又不要你收。”
溫窈不滿:“我難道沒幫你收過嗎?”
晏隨剛走到浴室門邊,聞言腳步一頓,提醒:“晏太太,稱王稱帝的那個時代,夫為妻綱,三從四德,妻子為丈夫寬解帶,沐浴更是常事,現在就這麼點小事你就覺得委屈了?”
溫窈:“你這是封建迂腐,直男癌思想,那他們還妻妾群,你怎麼不要?”
說到這里一頓,有點瞧不上的輕蔑語氣:“我忘了,晏家又不是沒這個先例,至今都這樣。”
什麼幾房人,姨太太的。
晏隨:“依著晏太太的子,說你兩句,你就氣得往我上砸東西,我若是有這個想法,你是不是還得把我這個人給拆了?”
溫窈:“……”
“哦,我要是個帝王,晏太太還不能跟個醋缸子似的小肚腸,得心開闊母儀天下,像侍寢這種事,要是把皇帝給拒之門外,違抗圣旨,打冷宮算不上什麼,人頭落地也是輕,嚴重點兒說,估計得株連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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