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不明白他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就變臉,自己也沒說其他的,哪里又惹得他不高興。
按照往常,有求于他,自然還有那個心思哄一哄的,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都已經跟他說得夠清楚直白,也沒那個必要繼續虛與委蛇的。
干站了兩秒,溫窈轉上了樓。
晏隨跟在后。
也沒管。
說到底這里是他的家,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只是等溫窈拿著睡要進浴室的時候,突然轉,抬頭看他,“你跟著我做什麼?”
“你。”
溫窈微怔,隨即反應過來,臉徒然一紅,心里罵他有病。
面上還是保持著淡定,強調,“我要洗澡。”
晏隨:“你洗你的。”
言外之意,他做他的。
并不沖突。
溫窈接不了,把人推開了,兩人拉開距離,耐著子好言相勸,“你工作一天也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晏隨低眸看著,沒。
溫窈忙不迭的鉆進了浴室,反鎖了門捂著口,心想他今晚是吃錯什麼藥了。
結果等洗完澡出來后,晏隨還站在門口,把嚇得一哆嗦。
聲音都不提高了些,皺著眉,“你一直都在外面?”
什麼癖好,聽洗澡。
晏隨無于衷,冷冷淡淡的目落下來,陳述著一個事實,“你洗好了。”
溫窈真覺得他今晚不對勁。
翻來覆去想不明白,不由得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說:“我頭發還沒吹。”
晏隨看過去,“你不是說傷發。”
“吹個半干就行。”一邊說著,一邊防備的注意他的靜,往梳妝臺那邊走。
晏隨冷眼瞧著。
一語不發。
溫窈心不在焉的吹著頭發,只希干得能慢一點,盡管想盡辦法拖延時間,又是抹護發油又是按發的,最后還是收了手。
而晏隨就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邊,面無表的神,肅穆清冷的像是妃嬪等著前來侍寢的帝王。
溫窈心里打著鼓,抬了眼皮覷他一下,沒著急過去,把之前他給找來的那些書,隨手拿了一本就開始看。
文字麻麻的,眼前卻是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心里不斷的揣著晏隨今晚的態度,裝模作樣翻閱著書籍。
臥室里很安靜。
兩人割據一方,像是井水不犯河水。
之前晏隨看著對很有某方面的意圖,現在卻清心寡的像和尚似的,就只坐在那里,不說話也沒有什麼舉。
溫窈猜測了半晌,率先沒撐住打了個哈欠,睡意就涌上來了。
但仍然保持著“敵不我不”的姿態,到底是堅持不住,又過了片刻,將什麼都沒看進去的書合上,放在一旁。
手捻了捻發,已經干得差不多了。
便站起來朝床邊走過去。
之前溫窈睡覺還習慣分左和右,不過后來也都被晏隨打破,他興致上頭,一時將抱左側,一時右側,溫窈生生的被他折騰到適應,無論哪邊,沾了床就有睡意。
看了眼晏隨,如果不是他還睜著眼,都懷疑他了雕塑。
繞到另一邊上了床,小心翼翼的躺好,背對著他。
也不吭聲,更不說關燈之類的話題。
隔了沒多久,晏隨也跟著躺下。
溫窈不繃了背脊,整個人都很著床沿,到了似乎隨便翻個都能掉下去的那種程度。
屏息靜候了半晌,晏隨都沒有任何靜。
溫窈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怔然。
是真不知道晏隨在搞什麼。
然而令沒想到的是,往常都是輾轉反側的,如今卻了晏隨,起碼不安分了半個多小時。
溫窈眼皮稍稍一下垂就又被他翻的靜吵醒。
溫窈忍了忍最后不了了,開口他的名字:“晏隨。”
隔了那麼幾秒。
男人轉過。
跟對視。
室的燈并沒有關,所以能夠很清楚的看見對方的臉龐。
溫窈的睡意都清醒了許多,“你到底怎麼了?”
并不想問的,但覺得晏隨這是在生悶氣,覺得有點好笑,他無緣無故又生什麼氣?
還氣得大晚上睡不著覺,在這里翻來覆去的,讓也睡不下去。
晏隨長臂一,找到燈的控制,房間變得黑暗,又在下一瞬亮起了略顯暖意而昏暗的壁燈。
線落在兩人的枕頭上,映著他們的臉。
他問:“你是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
溫窈那雙漂亮的狐貍眼中滿是茫然:“什麼?”
他嗓音低沉平緩的告知,“我以你的名義向啟明融資了兩個億。”
“你瘋啦!”眼中的茫然不解漸漸散開,變不可置信和震驚。
溫窈想也沒想的就要坐起來,被晏隨按住肩,又倒回床上,順帶勾進了自己懷里。
溫窈的額頭抵在他的鎖骨,一呼一吸間都是屬于他的氣息。
自爭執的這麼些天以來,他們雖然也有親的時候,但比起之前要冷淡些,且沒有這麼隨意親昵。
晏隨的的發頂,聲音淡淡:“你爸沒跟你說?”
豈止是沒說,自從那天吵架那天晚上打來電話后,溫學閔就沒聯系過。
原來早已是解決了當前困境,也難怪不再來麻煩。
“為什麼要融資,你說過啟明收購會更有利。”
溫窈不相信晏隨不會不知道啟明是個什麼樣的窟窿,恐怕兩個億也只是暫時穩住而已,這等于是給了溫學閔有恃無恐的希。
這并不是溫窈想要看到的結果。
晏隨低頭,湛黑深邃的眸眼沉沉的著,“你先回答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你沒有跟我說。”
溫窈先是一愣,隨即心跳有點加速,看了他一眼,見他的目越來越深。
想了想,今天除了被南絮到辦公室訓了一頓之外,也沒什麼其他特殊的事。
這件事在部門里流傳起來,猜想會不會是晏隨也知道了,所以回來時才問。
想到這里略微遲疑道:“今天……我做客戶ppt的時候犯了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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