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人回來了。”
白鴿時常上山等著,終于看到了裴珩的蹤跡。
一行人下了山,看到所有的人都平安歸來,還帶回來了重傷的衛淵和扶松,幾人并沒有停留,直接走出了梅山。
齊揚帶著他們走到了山腳下。
裴珩還是給了他二百兩的銀子:“這梅山雖然安靜,卻太遠了,還是去人多的地方定居吧。”
齊揚已經得知了他父親慘死的真相。
因為仇三怪他們歸順了衛家之后,自然要進山,進山就要路過村子。
村子里突然出現了生面孔的人,齊揚父親就帶著村子里的其他獵戶前去查看。
仇三怪在外頭都殺人如麻,到了山里頭更是無所顧忌。
當然,也是要顧及的。
怕被人瞧出山里頭躲了人,所以仇三怪就裝作被狼撕咬的假象,將全村的人都蒙騙過去了,最后又將進山的唯一的橋給砍斷了。
自那之后,也沒人敢進山了。
仇三怪就躲在山里頭,一邊躲避朝廷的通緝,一邊賺金子。
一舉兩得。
齊揚想手刃仇人,可也知道這個人是朝廷通緝的要犯,還是挖金礦的證人,殺不得。
最后只得要了二百兩的銀子。
裴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箭不錯,不應該只留在這里當個獵戶,若是有想法的話,可以去參軍,建功立業,你一定可以!”
齊揚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拿著二百兩銀子,轉頭就勸說家人搬離了山腳下。
裴珩這一路,浩浩,出了梅山之后,就有許家的人接應。
許婉寧的生意如今在宋夜生的搭理下,已經遍布了全大越。
就連許騫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人
做生意的頭腦和手段。
年紀輕輕,就締造了不屬于他這個年紀所創造出來的神話。
許婉寧等人進了寧生客棧。
拿著宋夜生給的腰牌,見了寧生客棧的掌柜的。
掌柜的很年輕,二十多歲,儒雅端方,眉清目秀,眼神明銳利中不失清澈。
宋夜生看人的眼很準。
準到跟著他的人,個頂個的忠心耿耿,業務突出。
明理看到腰牌,立馬將人請到了后院。
他是宋夜生一手帶起來的人,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子是誰,可是東家說過,見到他的腰牌,如見他人。
他說過,他的腰牌不會輕易給人,給了,那自然是他最重要的人。
明理見腰牌如見宋夜生,畢恭畢敬,就好似當年他寒迫時,宋夜生救他和爹娘出水火,他對宋夜生恭敬,對宋夜生最重要的人也一樣恭敬。
“你們就在歇著,我專門派人到后院來伺候您,這后院跟前院,把門一鎖,誰都進不來,你們要出去的話,后院也有門,可以自由出。”
倒是非常的方便。
許婉寧跟掌柜地聊了聊。
看到掌柜的對自己言語里的恭敬,應該是宋夜生時常的耳提面命,讓他們都不敢怠慢。
“客棧的生意怎麼樣?”問了幾句生意上的事。
明理并沒有因為跟客棧無關就不回答。
“非常好。客棧是新開的,里頭的所有的設施又新又全,房間里又干凈又整潔。而且還附帶三餐,只要進了客棧,不出去都行,咱們這廚子,手藝也是頂頂好的,什麼菜都會做,客人的需求都能滿足,來這里的客人,都喜歡住我們家的店。”
明理倒是一臉的滿足。
許婉寧也很滿足。
“你做得很好,你什麼名字?”
明理連忙回答,“我姓明,明理。”
“好名字。”
明理笑著解釋,“爹娘生我的時候,希我讀書明理。只是后來家道中落,也沒讀書,不過,好在留給我一個這麼好的名字。”
許婉寧多看了這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一眼,長得倒是一表人才,眉清目秀。
假以時日,倒是能為一個好的左膀右臂。
“好,我記著你了。”
明理出了后院,將后院的事安排給了最牢靠勤快的伙計,讓他就在后院幫忙。
要用到的一應東西也都準備齊全,明理才作罷,將許婉寧說的也拋之腦后了。
他以為,許婉寧只是給東家說兩句他的好話。
誰曾想,這將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有了藥材,衛淵和扶松的病就好治了。
二人的事都給了許迦,裴珩則每日天不亮出去,天黑才回來,甚至,沒時間回來。
許婉寧見他每日回8來時都疲力盡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梅山的事,該有個理結果。
衛家在此事中,牽扯到了多的員,許婉寧幫不上忙,只能照顧
傷員。
梅山縣的夏,不跟京都那樣,又悶又熱,這里有山有水,不出太的時候倒是涼風習習。
許婉寧在客棧待了幾天以后,就帶著白鴿白雀出去了一趟。
寧生客棧的廚子手藝確實好,但是他們的口味偏甜些,后來做適合他們口味的菜,不是做得太辣,就是做得太淡。
倒是在用力學,手藝也有提高,但是對于吃刁了的裴珩來說,事忙得焦頭爛額,吃也應付得隨隨便便。
吃飯對于裴珩來說,就是補充能量,沒有口可言。
許婉寧帶著白鴿白雀去了市集。
民以食為天,無論是哪個地方,市集都很熱鬧。
梅山水養人,也養魚。
梅花魚是這里的特產,厚刺,鮮可口,許婉寧買了幾條活蹦跳的梅花魚,又買了一些梅山的特有的菜品,兩個丫鬟手里都快提不了,這才回了客棧。
裴珩照例晚歸。
許婉寧照例等他。
他回來得比平時還要晚,室之后,鼻子間聞到鮮的味道,他沒來得及細想,就見許婉寧頭如小啄米一般,還坐在桌邊等他,不由得一陣心疼。
他要借此事一把扳倒衛家。
捧著衛家的那些貪,也要一并鏟除,人證,證,缺一不可。
越多越好。
“明日別等我,困了就睡。”裴珩心疼不已。
許婉寧了眼睛,“我要等你。我煮了魚湯,這就給你添。”
裴珩這才想起,一進屋子聞到的香味。
原來是魚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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