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散席,賓客們陸續離去。
孟瑾瑤走到垂花門,便見二妹夫鄧源清和自家夫君在談話。
倆人在看到走來,暫且停下談,朝這邊過來,家夫君自然是看的,而鄧源清看到后微微頷了頷首,然后往后去,那是在看后的孟瑾玉以及鄧家姑娘。
待孟瑾瑤走近,鄧源清主打招呼:“大姐姐。”
孟瑾瑤點頭回應:“二妹夫。”
相互打過招呼,又寒暄幾句,鄧源清幾人就準備離去,孟瑾玉角含笑,向他們告辭:“大姐姐,大姐夫,我們先行一步了。”
孟瑾瑤淡聲道:“幾位慢走。”
鄧源清領著妻子和妹妹離去,他走在孟瑾玉邊,關切地問累不累,又手攙扶著走,十分溫,看著他們的背影,也是一對令人羨慕的夫妻。
鄧源清聲問:“先前你總說想念娘家人,特別想念大姐姐,如今見了人,心可好些了?”
孟瑾玉含笑點頭:“今日總算一解思念之苦了,以前大姐姐還沒嫁人,跟大姐姐每日見面,即便出嫁后,也是同在京城,經常能見面,倒是沒怎麼想念,后來隨你去揚州,才越發想念。”
鄧源清回道:“我在京城還有生意上的事要理,會在京城待一些時日,你若想念娘家人,可隨時回去看。不過你懷有孕,到時候我沒空的時候,讓陪著你,不然我不放心。”
聞言,孟瑾玉面一頓,回永昌伯府是敢的,如今回去,祖母和父親待還不錯,畢竟有夫君孝敬錢財,還有利用價值,但去長興侯府走可不敢,孟瑾瑤可不會給好臉,帶上小姑子去長興侯府,那不是讓婆家人看如何自取其辱?
心思急轉,隨即道:“好,過幾日我也得再次回娘家,今日跟母親只簡單打過招呼,過兩日回去接一下,看看對方是什麼子的,不然我都不放心二弟和三弟。”
鄧源清聽罷,便道:“那屆時你確定個日子,我看看能不能騰出時間陪你回來。”
孟瑾玉滿意他的,角上揚,忽然覺低嫁也不是沒好的,最起碼夫君會,夫家家財萬貫,自從嫁過去之后,就沒再愁過買首飾不夠銀子。
鄧源清又道:“阿玉,大姐姐嫡長子的滿月宴我們都沒到場,你也沒能看到小外甥,我們找個時間登門拜訪吧。”
孟瑾玉心頭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剛才把話題繞去娘家那邊,夫君就把話題繞去長興侯府了,讓去長興侯府,那不太可能,但又不好直接說不去,只能先拖著,便回道:“嗯,不過等過幾天得先回永昌伯府,而且我聽祖母說,過幾天三弟就要參加靈山書院的考核了,我這做姐姐的,也得在他參加考核前鼓勵一番。”
鄧源清順著的話道:“應該的。”
之后,孟瑾玉沒聽他再提長興侯府,也暫且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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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凝冬在他們走遠后,在孟瑾瑤邊輕聲嘀咕了句:“夫人,二姑娘雖然是低嫁,但二姑爺對二姑娘還好的。”
孟瑾瑤莞爾笑:“他不是對孟瑾玉好,他是對孟家嫡次,長興侯夫人唯一的妹妹好。”
凝冬一聽,便明白過來,鄧家是一介商賈,能娶到永昌伯的嫡次,那是高攀了,也就二姑娘名聲不好,這才能到鄧家娶,不然鄧家還攀不上。
而鄧家公子會娶,也不是娶二姑娘這個人,僅僅是娶二姑娘的份,二姑娘的份能給鄧公子長臉,且還跟長興侯做了連襟,有這份,背后能撈到的好可不,別人不知他們關系不好,在別人眼里,鄧公子就是長興侯妻妹的夫婿。
孟瑾瑤道:“走吧,我們也得回去了。”
出了永昌伯府,又上了馬車,顧景熙才問:“阿瑤,你見了招氏,覺得如何?”
孟瑾瑤回道:“怎麼說呢?乍一看覺是個溫的人,可仔細看又覺得不是,我覺此人不好惹,還有幾分明。”
顧景熙有些意外,又問:“怎麼不好惹?”
孟瑾瑤道:“我覺得應該不是個逆來順的人,當然了,這僅是我的第一印象而已。”
顧景熙輕輕頷首,轉而道:“我聽鄧源清說,孟瑾玉在揚州時甚是想念娘家人,更是想念你,幸好有你的書信緩解思念。”
聞言,孟瑾瑤整個人都懵了,皺起眉頭:“要不要臉?我什麼時候給寫書信了?”
顧景熙輕笑道:“很明顯是偽造的,或許是在婆家過得不好,又或許是要面子,把你的份抬出來撐場面。”
孟瑾瑤眉頭皺:“今日就像被臟東西附似的,就算我說話不客氣,也沒跟我吵,沒想到背地里更能演。鄧源清說我給孟瑾玉寫書信,你是如何回話的?”
顧景熙回道:“那時候有別的賓客在,岳父也在場,顧及家族面,我不好說你沒寫過書信,不得不默認了此事。”
孟瑾瑤半瞇起眼眸,不疾不徐道:“鄧源清不愧是商人,商人逐利,只看重利益,一件小事也要算計,爭取利益最大化,在賓客面前提起這種事,不就是為了讓人知道我與孟瑾玉姐妹深?如此一來,他這個妹夫的地位都有所提高,他也能從中獲得一些好。”
言罷,孟瑾瑤所有若是,隨即問:“夫君,你說他們夫妻下一步計劃,會不會是登門拜訪?我與孟瑾玉是親姐妹,他們登門拜訪,那就是普通的走訪親戚,任誰看了都正常,但他們夫妻登門,在別人的角度看,更加認為我與孟瑾玉姐妹深,一回京就與我這個長姐走。”
顧景熙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孟瑾玉估計不敢貿然登門,除非鄧源清提起,躲不掉才會著頭皮登門拜訪。”
孟瑾瑤再次蹙起眉頭,淡淡道:“若不要臉,我也不會慣著,直接讓面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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