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德手掌火辣辣的,打了別人的同時,自己的手也疼了起來。
“你和他……”黃才捷剩下的話不敢再往外問。
“我和他如何,關你什麼事?”懿德一張小臉兒繃,出口的話利索又干脆,“還有你,在外面瞎說什麼胡話?你做駙馬,做夢嗎?”
黃才捷被堵得啞口無言,他是不敢對懿德怎麼樣,但是心中的怒氣盡數怪在了凌子良的上。不過就是個水匪,憑什麼和他比?
正在這時,可能聽見了靜,兩個人往這邊過來。待走近了,才發現是龔拓與雍王。
“這是怎麼了?”雍王臉上帶笑,先看去自家皇妹,“懿德,你怎麼在這兒?”
一見到有人來,黃才捷瘸著腳上前去作禮:“見過雍王殿下,龔世子。”
他紅腫著一張臉,裳更是凌,一看就是遭遇了什麼。
果然,下一瞬就換來了雍王的一句詢問:“黃公子,怎麼了這副模樣?”
黃才捷并不明說,而是拿眼瞅了瞅懿德公主:“是我不好,惹怒了公主。”
聞言,雍王看了眼懿德:“懿德,怎麼回事?”
他是問懿德,可是眼神又看去后面的凌子良,心中在想著什麼。
“我怎麼知道?”懿德心中是越發厭惡黃才捷,平日只是聽說他人張狂些,想不到就是卑鄙小人。要不是今日這事兒,萬一將來真與他婚,可有自己的。
雍王無可奈何,這個皇妹被慣得無法無天,連句問話都不認真回答。
他看去凌子良:“凌公子,你說說看?”
一旁的龔拓微不可覺得挑了下眉,他與黃才捷道過,知道這人什麼德行。如今兄來家中做客,可不要讓這種人壞了興致才好。當即也不說話,就靜靜站著。
他知道,凌子良子沉穩,斷然不會主惹事,鐵定還是黃才捷。
凌子良往前一步,雙手抱拳做禮:“只是在園中游賞,恰巧到公主。至于黃公子,他走路了下,撞在了假山上。”
“原來如此,”雍王笑笑,“黃公子傷了,先看看郎中比較好。”
“是,”龔拓在一旁附和,“我讓人安排客房,黃公子去整理一下。”
見此,黃才捷哪能真的離開,當即開口道:“既然王爺問了,那我便直說。本來覺得凌公子是龔世子兄,這件事過去就罷了,可一想牽扯到公主的清譽。”
“黃才捷,你什麼意思?”懿德瞪圓雙眼,后悔剛才掌的力道小了,就該得他說不出話來。
“懿德。”雍王看眼皇妹,眼神示意穩當些。
如今他雖不表明什麼,但是心里已然生出煩躁。剛剛他讓黃才捷說,人賣關子,現在又突然要說?什麼牽扯到公主清譽?要是真在意,自然就如凌子良所言,事下去就好,這樣誰的臉上也好看,自己這邊還會欠他一個。
顯然,黃才捷早被怒火沖昏了頭,想著對付凌子
良:“適才,凌公子對公主無理,更是拉拉扯扯。還稱呼公主為,阿德。”
此話一出,這廂全靜了下來,幾個人各懷心思。
驀的,子一聲輕笑,正是懿德,眼中是明晃晃的不屑:“到底是誰無理?跟著我走到這兒,要跟我換什麼信。黃公子,我跟你不。”
雍王皺了眉,皇帝皇后是有招黃才捷做駙馬的意思,可這件事并沒有定下來,太后那邊做主,說等開了春以后再談懿德的親事。這廂黃才捷知道點兒風聲就了不得了?還跑來要什麼信,把皇族當什麼了?
“懿德,莫要說,”雍王面上不顯,語氣一如既往,“黃公子可能只是說笑。”
“就算他這是說笑,那他想出手害凌先生,可是我親眼所見。”懿德別的無所謂,唯獨這件事耿耿于懷。
“我,”黃才捷支吾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那你跟著他走是何意?莫不是你們倆之間……”
“黃才捷!”雍王低著聲音送出兩個字,帶著濃濃的警告。
他皇妹的名譽,其實旁人隨便能詆毀的?
如此,連一旁的龔拓都冷了眼神。旁人不知道凌子良,他會不知道?自己這個兄克己守禮,當真的謙謙君子,何曾有一刻把目留在人上過?
“黃公子,話不能說,”他淡淡一笑,毫無溫度,“你這一,沒有的事兒說有。怎麼不說說自己,到底怎麼傷這樣?”
“我……”黃才捷面對幾人,一張完全對付不過來,“那你們問問凌子良。”
所有的目落在凌子良上,他臉溫潤,眼看旁的眼中閃過擔憂。
這一瞬,心中生出一溫暖,是被人在意的覺。他對著,眼神和下來。
“是這樣,”他開口,語氣波瀾不驚,就如同他大多時候那般,穩妥溫潤,“我是與公主殿下相識,難道這個也要黃公子允許?”
黃才捷無言以對,他當然管不了。
凌子良也不管雍王和龔拓在想什麼,又道:“黃公子所說的我倆拉拉扯扯,是因為什麼,你自己不清楚?給你留面子讓大家好看,你偏不做,非要自己面掃地。”
一旁的懿德眨眨眼睛,面前的凌子良子拔,出口話語有理有據,又帶了幾分與他的溫潤不相符的咄咄人,是不曾見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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