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秀看著面碗里的香菜,說:“我不吃香菜,你又不記得了?呵,果然是沒有良心,我給你吃,給你喝,讓你過上好日子,你卻只記得你前任的喜好,是你的白月,那我還是你的妻子呢。”
說話的聲音不小,周圍來吃面的人都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白錦秀的話故意說的模棱兩可,旁邊的人只以為沈自山的前任只是他的白月,并不知道還是他的前妻,現在的人都喜歡看電視劇,喜歡看小說,更喜歡腦補,于是,大家自然而然的認為沈自山跟白錦秀結了婚,心里卻總是藏著一個白月。
于是,大家都悄聲議論著他。
“你看那個男的,一把年紀了,還搞什麼白月,真的是不知恥啊,不記得自己妻子喜歡吃什麼,只記得自己的白月。”
“我看他老婆長的還好看的,你看看他長的那個德行,本就配不上他老婆,他居然心里還有白月?也太惡心了吧?真是個狗渣男。”
……
沈自山被別人指指點點的,他怒目看向白錦秀,“你能不能不要那樣說話?你聽聽這些人都說了些什麼?”
白錦秀不理會他,只是默默的將香菜從碗里挑了出來,然后默默的吃面。
沈自山繼續惱怒,“你就不能說句話?跟那些多管閑事的人解釋一下?”
白錦秀還是沒有理會他,腦子里一直在想著一個計劃。
沈心悅現在走了,去了北城,要為富家太太了,如果,把沈自山也接過去,那他們就又能過上好日子了,那呢?怎麼辦?又算什麼?
為他們父倆付出了那麼多,沈心悅現在有好日子過了,還讓他爸不要帶上?
既然沈心悅沒有辦法收拾,那沈自山,一定不會讓他逃出的手掌心。
要為康育報仇,要讓念念看到的決定。
一碗面吃完,腦子里也有了一個的計劃。
拿出一張紙,慢條斯理的著自己的,看起來高貴又優雅。
而沈自山,他這會兒被人指指點點的,他臊的慌,半天一碗面也沒有。
白錦秀這時才抬頭看他,見他面前的面還沒有吃,挑了挑眉,淡淡的問了一句,“不?不想吃?”
還不等沈自山說話,已經將面碗端了出去,外面蹲了一個衫襤褸的人,頭發也是糟糟的,看起來像個傻子,這會兒正對著店里面流口水。
白錦秀將那碗面端了出去,直接給了那傻子吃。
沈自山被氣到了,他忙追了出去,“那是我的面。”
“你不是不吃?”白錦秀涼涼的說。
“我沒有說我不吃。”沈自山咬著牙說道。
“沒有說不吃,那為什麼不吃?嫌棄不好吃?你看看你,一分錢不賺,一分錢沒有,我給你一碗面,你還嫌棄,真是不識好歹,你也不看看,現在也就我還管你。”
這句話一出,在店里吃面的人更加鄙視沈自山了。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