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上午,姚晴都在幫著好姐妹收拾東西。今天是林雨山和徐孟洲約定好搬到華辰公館的日子。
今天是開學前的最後一天,徐孟洲作為班主任要比學生提前到校上班。星源小區沒有電梯,上下不便,靠兩個孩子搬上搬下有些困難。
徐孟洲:[我預約了貨拉拉,待會兒應該就到了。行李打包好就行,司機會幫你搬下樓的,別太辛苦。]
林雨山一邊手疊服,一邊歪頭看著徐孟洲發來的微信消息,角立刻高高揚了起來。
姚晴坐在書桌前幫整理書本和學習用品,目注意到林雨山傻笑的那個樣子,嗲著聲音起哄:“噢呦~!自從某個人從新疆回來以後,怎麽就一點兒也不高冷了呢?”
林雨山丟給一個和善的白眼。
“算起來,我們在一起住了兩個月,才兩個月而已欸!你就要被男人拐走了!”姚晴把水筆和鋼筆放到筆袋裏裝好,拉上拉鏈,“唉…真不舍得和你分開。”
“晴晴你別這樣,我們是一個學校的你忘了嗎?後天白天在學校裏又能見麵了啊!”林雨山笑話,“除了不在一起住,其它都還和以前一樣呀。”
姚晴嘟著,腮幫子氣鼓鼓的,“可我還是難過…你看啊,你不住這兒了我還怎麽沾你的啊!你男朋友真不錯,又細心人又好!他每次幫你辦事兒都會連帶著考慮到我。就像上次送你去醫院,他就給我封了個大紅包;還有讓我陪你去健那次,二話不說就給我們倆一人辦了張健卡……嘖嘖!”
林雨山知道不是貪這些小便宜的人,是不好意思把不舍的緒表出來。
“對了,你別男朋友男朋友的他了,我聽著覺怪怪的…要不你也他徐老師吧!”林雨山疊完最後一件服,去廚房倒了杯水回來遞給姚晴。
姚晴從林雨山手裏接過水杯捧在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一會兒臉上出一個狡黠的壞笑:“說到這個,我真的好好奇!和老師談到底是什麽覺啊,是不是很忌又刺激?我記得我初中的時候喜歡過一個老師。是暗就很上頭了,你們居然還談上了!”
林雨山的臉唰的一下紅,不好意思的眨眨眼,說:“也就…還好吧。他雖然是老師,但我沒被他教過,應該不算是他的學生吧。”
這倒是實話。由於林雨山不在靖州一中上高中,周末從學校返家,和男人平日裏相時,也沒怎麽將他代老師的份,更多是當一個大哥哥看待。
要說什麽時候他的“教師”最強烈……
林雨山想了想,大概是他戴著眼鏡坐在書桌旁,認真輔導自己寫作業的時候了。
姚晴努努,捧起被子喝了口水自顧自分析著:“其實老師好的,工作穩定又人尊敬。隻是收這塊應該和那些互聯網公司的人比不了。不過這都不要,重點是他溫有耐心呀!應該很適合結婚!憑這一點啊,不知道吊打了全國多男的了。”
林雨山挑了挑眉,沒敢接的話。
不敢告訴姚晴,徐孟洲其實是有過一段婚姻的;
更不敢告訴,口中這個“收一般”的“普通老師”,其實是靖州市最大的電機設備企業新能集團的東家。
以及——說到了結婚這件事。
提到這個,林雨山便有些苦悶。現在連自己和徐孟洲是什麽關係都沒理清楚,更不用輕言妄談結婚了。連想都不敢往遠了想。覺得現在說這些簡直是天方夜譚。
徐孟洲蹉跎了六年,才從一段枷鎖般的婚姻中解出來,且不論他現在對婚姻是個什麽看法。退一萬步說,就算自己和他以後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徐父能同意嗎?
十三歲那年,也算是親眼看著徐父是怎樣為了集團利益,撮合徐孟洲和黃楹,最後讓他們結婚的。看得很清楚,隻要是不能為集團帶來利益的東西,徐父都不屑一顧。
而自己隻是一個大學教授的兒。父母早亡,甚至連一個可以聯係的親人都沒有。
他們之間,簡直是雲泥之別……
算了,再想下去也於事無補。
林雨山電話響起,是貨車司機打來的電話,說半個小時以就到了。
掛斷電話,加快了收拾的速度。東西全部整理好後,和姚晴將一箱箱行李往房門口堆,方便司機上樓搬運。
下了樓,的行李將小麵包車塞得滿滿當當的。林雨山找了個能塞下人的空隙坐進去,不舍地朝姚晴揮了揮手。
姚晴眼眶紅紅的,抹了把鼻子很小聲地說:“要常來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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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山算了下時間,貨拉拉從星源小區開到華辰公館,算上中間堵車,一共開了四十分鍾左右。
華辰公館位於靖州市中心的尋岸區,離靖州大學所在的北城區還是遠的。不過好在通了地鐵,去學校上下課來回也方便,就當提前一下通勤生活了。
用徐孟洲昨晚到自己手上的鑰匙打開門,林雨山眼前一亮。
這間房子房型和隔壁的房型是一樣的,都是複式結構的小兩室。一腳踏進去,房間每個角落都打掃得一塵不染,明顯是提前請人做好了保潔工作。裝修風格也簡潔大方。隻是暫時缺了些擺設,顯得有些空。
林雨山將行李箱提到主臥準備開始鋪床,男人發來微信消息。
徐孟洲:[我看手機上麵貨拉拉訂單完了,你應該到了吧?東西先放著等我回來和你一起收拾。現在先去把飯吃了。]
剛點開輸框準備打字回複他,支付寶提示音就彈了出來。
【支付寶到賬:5000元】
徐孟洲:[我讓房東把除了基本家以外的東西都搬空了,你放心在這兒住下。吃完午飯以後去宜家逛逛吧,選點兒布置家裏的小件。直接手機下單就好,會有人送上門。]
他還真是,把什麽都想好了。
回複他消息他專心上班。林雨山出門,去了一公裏外的國金中心。
這房子畢竟是租的,沒必要過多投金錢。最多買點兒香氛和小擺件,本用不著跑那麽遠去宜家。打算先在購區逛逛,然後再去負二樓的食廣場吃點東西。
林雨山從一間黎世家門店前經過時,耳朵裏鑽進了一個莫名悉的聲音。
“沒什麽,我今天就是不想給你買了,滾吧!”
那個聲音倨傲又冰冷,伴隨著高跟鞋尖銳撞擊地麵的聲音,離越來越近。
林雨山皺眉。剛想回頭確認,聲音的主人冷不防就撞上了自己。
雖然有些踉蹌,好在及時穩住了。抬眸凝視對方。
?
黃楹?
這兩個人都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見麵,瞬間都愣住了。
們兩人一個極濃烈,一個極清淡。都生得,站在一起視覺效果拉滿。
黃楹手裏提著兩個購袋,一如從前那樣獨奢侈品牌。穿一套個鮮豔的GUCCI套裝,黑墨鏡掛在頭頂,在黑長卷發裏。妝容豔麗。從頭發到腳指頭,無一不著的致。
“寶貝別生氣了好嗎,我錯了!這是限量款誒,我下周要和兄弟們聚會,就不能幫我撐撐場麵嗎……”
林雨山還沉浸在驚愕中,門店裏又衝出來一個打扮時尚的年輕男人,長相還不錯。
他看起來比林雨山大不了幾歲,甚至像同齡人。男人一出來就粘到黃楹邊,主牽黃楹的手。
黃楹好像回過神了。電一般出手,嫌惡地推開男人後退兩步,看著林雨山的眼神有些躲閃。
眉一挑,似乎又想起來現在不用躲躲藏藏了,眼皮便放鬆了些,恢複了往日的居高臨下。
“好巧啊,在這到你了。”黃楹側著子打量林雨山,眼珠滴溜溜地朝後看,“一個人?”
“嗯。”林雨山平淡回應。
“這是誰啊?”旁邊的年輕男人出神地盯著林雨山漂亮的臉蛋,說:“寶貝,這是你朋友?你怎麽沒跟我說過啊?”
黃楹發覺自家“小鮮”的視線並不老實,朝他警告地翻了個白眼,一時間又覺得自己麵子掛不住,皮笑不笑地說:“不是朋友,是鄉裏窮親戚家的妹妹。”
黃楹將槍口毫不掩飾地對準,“你還有錢逛奢侈品店啊,找你哥討的嗎?不會還在當我們家裏的寄生蟲吧……”
林雨山心中冷笑,離婚之後果然是裝都不裝了。
並不理會黃楹,而是著黃楹邊的男人,笑靨如花綻開,“我是朋友,你沒見過我而已。可以加你的微信嗎?以後有空的話可以約我一起出來玩兒。”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還真拿出手機準備掃微信,到黃楹刀子般的眼神才了回去。
黃楹對著男人冷冰冰丟下一句,將手裏的購袋給他,“你先走,我還有事。”
男人看了一眼購袋裏的東西,顯然很滿意,沒有多說便離開了。
人語氣收斂了不,提出讓林雨山陪去附近的餐廳吃頓飯。本不願理會,思量再三還是跟著去了。
黃楹點了兩杯不知道名字的酒,二人一邊生疏地聊著一邊喝。
林雨山很注意分寸,為了保持頭腦清醒,每次都隻抿一口。
聽了這麽久,林雨山心裏明白了。黃楹的目的很明確,想從自己口中套出徐孟洲的近況。尤其,是狀況。
同為人,自己明白。想知道一個人的近況就代表還掛念他。
很詫異,沒想到這個出軌的人居然還會想著徐孟洲,明明以前對他態度那麽冷淡……
可能這就是人的劣吧。換了新鮮的,又想著舊人。
不過,了解黃楹的心思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心想。
麵對人的大多數問題,林雨山都敷衍過去了。黃楹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姑娘耍了半天,便不再和浪費時間。
人揚起下去服務臺結賬,林雨山也跟了過去,自己的花費自己出。
看到賬單後,林雨山輸碼解鎖手機,準備掃碼付款。
黃楹習慣瞄了一眼林雨山的手機屏幕,清楚地看到用手指輸一串有些悉的數字。
“失陪。”林雨山越過黃楹,徑直走出餐廳。
黃楹站在原地愣了幾秒,一種奇異的覺湧上心頭。
先是不可思議,以及不解。
而後長眉越擰越,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表駭然地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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