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一個月后,喬地義與蕭千月拜別父母,領了沈元湛的圣命,去往北境與任崇繼續收服北國,徹底消除傷寒疫。
翻過年,沈元凌亦自請奔赴北境。
喬忠國與左和靜抱著,親自送到了京城外的驛站。
沈元凌站在高頭大馬旁,姿筆,許是練武的原因,他已經比同齡人要高出許多了。
喬忠國之前還嫌沈元凌長得太過秀氣,沒有武將之風,結果在北境那半年,小年致溫和的眉眼倒染上了幾分剛毅與銳氣。
“嗯,像樣多了!”
喬忠國重重拍了拍沈元凌的肩膀,臉上有慨,更多的是藏起來的欣。
“如今北境還是天寒地凍的時候,莫要逞強,到了那邊多穿些多吃些,功夫更不能落下。”
“兵法......你就和老任多學學,和老二多探討探討。到時候回來,老子第一個先考你!”
長亭四周沒有旁人,喬忠國只當沈元凌是親徒弟,一口一個老子,可話語間多是殷殷囑咐。
沈元凌心頭暖意遍布,乖乖應聲:
“師父,小四定不會有毫懈怠,到時候您隨便考!”
“嘿,口氣還不小,了,滾吧!”
喬忠國右腳一抬,輕輕踹了沈元凌一下。
一旁左和靜看到這里,趕忙四打量了一下,生怕被旁人瞧見,又嚼出什麼舌來。
倒是一點也不慌,笑瞇瞇看著。
爹爹這是將小四當二哥一樣呢,要是換作旁人,爹爹還懶得踹呢!
沈元凌夸張地哎喲一聲,這才委屈說道:“師父,小四還想和喬妹妹說幾句話......”
喬忠國就知道沈元凌這德,所以急著趕人呢,沒想到這時候也噠噠噠跑了過來。
“爹爹,也要給小四送行!”
喬忠國一看過來,也沒脾氣了,笑著了的頭,倒是往外走了。
左和靜眼看自家夫君不不愿的模樣,不由搖頭失笑。
長亭中,沈元凌想了想,在前蹲下了。
眉眼彎彎,笑著說道:“小四,我還以為你會過完生辰再走呢。”
沈元凌聞言歪了歪頭,也跟著彎了角,“喬妹妹早就知道我要去北境了?”
毫不猶豫點了頭。
小四是個心善的,而且心思細膩,見過了武定百姓的艱辛,看過了北境將士的不易,想來如今在安穩富貴的京城每過一日,于小四而言都是如坐針氈。
再者......
“你不是說過,最塞北曠野的風嗎?心野了是很難收回來的。”
沈元凌聞言,寵若驚地抬起眉眼,“喬妹妹還記得?”
理所當然地點頭,“我記好著呢,而且小四當時說得很認真,我當然要記住呀!”
沈元凌聽到這話,猶豫半晌,還是拉住了的手。
其實已經有些不合規矩了,但是......他還是想在分別前牽牽喬妹妹的手。
“小四,過段時間春暖花開了,我也要和爹爹娘親出去玩啦,若是有時間去北境,我就去找你和二哥二嫂!”
的里是個依舊保持著純真的年靈魂,在眼里,小四只是個心智早的孩子,是的好朋友。
很顯然,沈元凌也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從一直以來冷靜理智的表現,沉穩聰慧的心智,他已然有所猜測。
所以,他此去北境其實還有第三個理由。
若他一直留在喬妹妹邊,喬妹妹永遠只會當他是個孩子......
他其實是個死心眼的。
如今的年歲,說什麼都太早,只是他從小就認定的人,便一輩子都不會改。
如果......如果以后,喬妹妹邊是別人,想來那人一定優秀到無可挑剔,這才了喬妹妹的眼。
他不知道,喬妹妹出現在他們邊之前的真正年歲,但是他想,只要他馬不停蹄地長大,終有一日,他會追上喬妹妹的步伐。
罷了,說這一切還為時過早。
在此之前,他要盡快為武定百姓重建家園,讓那些離家已久的將士們盡快與家人團圓,再替哥哥收服北國,安頓好北國百姓。
盛世來之不易,這才是他為食天下之祿的親王最該做的事,亦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喬妹妹,我會給你寫信的。”
沈元凌了的手,而后笑著起。
連連點頭,“小四,我也會給你去信的,到時候便將我見過的大好河山寫給你看!”
沈元凌點了點頭,重重應了聲:“嗯!”
他再次走到喬忠國與左和靜面前,鄭重行了禮,這才翻上馬,朝等候在遠的北行隊伍疾馳而去。
“師父師娘,,小四走啦!”
年人清朗的聲音遠遠傳來,偏了偏頭,對小四喊“”很是不習慣。
不過這不妨礙沖小四拼命揮手告別。
左和靜目遙遙出去,在某些方面,心思之敏銳與細膩遠非喬忠國和能比。
角輕輕揚起,注視著小四遠去的背影,不由會心一笑。
皇家的小孩啊,是真早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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