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宥已經招了。”
“這農莊、還有爛了的護國寺,這一切都是玉琉生前的手筆!”
“二皇子如今不過是仗著圣上對玉琉的那些溫與留,這才屹立不倒。”
“你說若圣上知曉了玉琉的真面目,知曉如此戕害雍朝的稚和年,那份余還能維持多久呢?”
“人死如燈滅,玉琉也就算了,二皇子倒是還活著,母債子償,這很公平吧?”
“其實今日無論你說不說,你這張臉就是將玉琉釘死的最有力證據!”
原以為姨聽到這里會驚慌失措,誰知定定看了眼喬天經,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肆意無比。
“哈哈哈——無知小兒!”
“余?你以為我們會將一切全部賭在狗皇帝那虛無縹緲的上嗎?”
“至于這張臉......呵呵,你將狗皇帝拉到我面前來,我倒要瞧瞧,他能不能認出我來!”
這一刻,姨輕蔑地著喬天經,眉高高挑起,仿佛一個徹徹底底的勝利者!
喬天經和喬聞言同時一驚!
姨這幾句話信息量實在太大!
【若不是雍帝對二皇子的偏,對他安人手、培養力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二皇子何意坐大至此,太子又何以被至此?】
【甚至按照既定的走向,雍帝在賜死太子后,還力排眾議將二皇子推上了儲君之位!】
【結尾不是都說了嗎?雍帝在病榻上與二皇子敞開心扉,原來一直都是他在為二皇子鋪路!】
【可是此刻聽姨話里的意思,他們似乎本信不過雍帝,也信不過雍帝對玉琉的深。】
【如此一來,他們憑什麼保證雍帝會幫二皇子?畢竟若不是有雍帝的偏心,去年端午二皇子與虞昭儀勾結的罪名都夠他下線了!】
【難道......難道他們當真對雍帝了手腳?】
喬心一片驚濤駭浪。
【而且姨還如此篤定雍帝認不得,難道改變容貌了?還是說......從未將真容展現在雍帝面前?】
【那豈不是說明,玉琉在決定來和親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這一刻,連喬都不得不對玉琉這個敵人道一聲服氣!
先不說到底死沒死。
就沖十幾年前就步步驚心,鋪開大網,還培養了這麼一大批忠心耿耿、實力強勁的手下,就可以媲一方梟雄了!
若二皇子沒有玉琉提前為他鋪好路,他就算再智多近妖,也未必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那狗作者寫沒寫什麼《玉琉前傳》啊!早知道當時多一點好奇心,上網搜搜就好了!】
喬天經聽完姨的話也是心驚不已。
他思緒微微一轉,既然對方準備如此充分,那他只能出奇招了。
否則姨心智如此堅定,實話實說丸只怕對無效。
好在他記得小妹手中還有記憶消除符,若接下來的對話影響了后面的大局,就將審訊的這段記憶給姨消除掉!
思緒至此,喬天經便做出一副“震驚無比”的模樣,而后又有些“手足無措”地看了看喬伯。
喬伯:“......”
大爺,您突然這樣,屬下我接不上啊......
屬下要干啥才好?
喬天經:“......”
好在他也沒指喬伯陪他演戲......
“沒......沒想到你們狡猾至此!”
姨冷笑一聲,這場大業犧牲了那麼多人,越十數年之久,豈是一個頭小子能夠撼的?
喬天經“面數變”,許久之后才定了定神,而后冷聲說道:“如此一來,看來我們也只能亮出底牌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二皇子本不是圣上的兒子,他是玉琉與狄在英的私生子!”
姨聽到這話,面霍然大變,厲聲否認道:“你胡說!”
喬天經見此舉果然見效,心頭猛地一松,面上越發“得意”。
“我胡說?你怕是不知道吧?這是周伯親口所言!”
“他在得知狄在英死訊的那日,在宮中為狄在英燒紙錢,口中喃喃之語被我的人聽了個清楚明白!”
“就算你們有什麼奇招,我不信圣上連此等惡心事都能忍!如今我們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就等二皇子歸朝便發難!”
“到時三人虎,二皇子份存疑,你以為他還能為儲君,還能完你們所謂的大業嗎?”
喬天經叉腰,學著姨方才的模樣狂笑起來。
喬、喬伯:“.......”
思路很好,也奏效了,但是能不能不笑.......
姨一聽此言是周伯散播出來的,頓時氣得面漲紅,額間青筋直冒!
這時候喬天經立刻乘勝追擊。
“呵,而且我們早已查得清楚明白,當年就是周伯冒險運作,將狄在英送宮中,讓他和玉琉大行茍且之事!”
“無論你們對圣上做了什麼,只要二皇子世有疑,此局你們必敗!”
“你就睜大眼睛看著吧!你們十幾年的籌謀,玉琉的所有心都將功虧一簣!”
姨聽到這里怒急攻心,目眥裂!
已然服下筋散,而且四肢已經被廢,可是此刻極怒之下,面扭曲,竟猛地向前一撲,咚一聲摔在了地上。
“蠢貨!周留這個蠢貨!”
“殿下明明就是雍帝的種,他在胡言語什麼!他為何不來問問我!”
“啊!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狗東西!”
姨怒發沖冠,整張臉都漲得紫紅,狠的面容像是要吃人般!
喬天經覷準機會,趁著姨嚎罵之際住的下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實話實說丸”直接塞了進去!
姨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丸藥已經下了肚。
這時候,喬天經趁機問出了喬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玉琉到底是生是死?”
姨抬著頭,心神激之際,的腦子甚至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已經誠實無比地回答道:
“公主已經仙去了!為了殿下,公主自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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