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父皇特意囑咐太子哥哥來參加喬家大郎的婚禮。
不過兩日的功夫,大姐姐也去父皇面前求了恩典,說是難得的才子佳人結緣,也想去湊湊熱鬧。
父皇自然是允了的。
他和太子哥哥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下棋,當時太子哥哥意有所指地念叨了一句:
“原來是應在這里啊......”
當時他并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如今倒是有些回過味來了。
想必太子哥哥也知道大姐姐準備在喬家大郎的婚禮上做些什麼,所以師父將太子哥哥引出去的時候,哥哥毫不猶豫就去了。
至此,四皇子心中總算是串起了一條線。
至于大姐姐想要算計什麼......
聽說父皇開始給大姐姐選駙馬了,那些人怕是不太滿意吧?
所以今日宴席上有大姐姐中意的人?
想到這里,四皇子霍然轉,看向了不遠的譚瀚池。
他記得方才,有人一不小心將酒水灑在了譚修撰上,譚修撰出去更可花了不時間......
四皇子明了了一切后,果然聽喬忠國的話,乖乖坐回到了位置上。
他知道大姐姐一直都是支持二哥哥的,這次對太子哥哥而言,也是個極好的機會!
皇家是很難講親的,就比如他始終放不下對父皇的孺慕和敬仰之,結果就是一次次失和傷。
他已經放棄了,他只要有母后和太子哥哥就夠了。
今日之事很重要,但是他還太小了,不能去給太子哥哥還有師父添。
等他長大,就好了......
四皇子端莊地坐在位置上,抬手夾了一塊筍尖。
筍尖真好吃,不過沒有母后的廚做得好吃。
等喬妹妹能吃了,就帶去宮里吃筍尖,他一定會把最的那塊留給喬妹妹的!
————
喬忠國抱著喬去往更院,行至方才遇見大公主和譚瀚池的小徑,便看到太子負手站在了影里。
從宮中隨行而來的四個太監此時張開雙臂,面向著來路,站了一堵人墻。
喬忠國眸微微一閃,急忙迎上前去,口中低呼一聲:“殿下,這是怎麼了?”
太子聞聲轉過頭來,昳麗的容在黑暗中,唯有那雙明亮的眼睛徹無比。
“喬大人,請留步!”
太子出手去,阻止了喬忠國繼續走上前來,他自己則抬步走了過去。
喬在喬忠國的自言自語中已經明白了他的計劃,此時見太子看到他們一點也不聲,當即暗暗點頭。
【人!都是人啊!】
太子走到了喬忠國前,二人對視一眼,沒有任何表變化,卻已然心照不宣。
這戲,找對了聰明人,就是好演!
喬忠國“一臉擔憂”地朝后了,“滿是惶恐”地說道:
“殿下,前頭可是出了什麼不妥當之事?若果真如此,臣心中萬分惶恐啊!”
太子“面沉重”地點了點頭,又頗有些難以啟齒。
“喬大人,不瞞你說,本宮的皇妹......在里面。事關皇家面,莫要聲張。”
喬忠國聞言當即“駭了一跳”,疾聲道:“這......這可如何是好啊!大公主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那臣也無法向圣上待啊!”
太子輕嘆一口氣,“先等等看吧,這件事還得稟到父皇面前,由父皇做主才是。”
喬眼前微微一亮。
【這就妥了不是!鬧到雍帝面前,揭發大公主的齷齪手段,讓自食其果!】
喬忠國“焦慮”地來回踱步,上直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啊,這可如何是好啊!”
太子是見識過喬忠國如何在朝堂上撒潑的,如今見他演得這般生,倒見怪不怪了。
只是想到方才看到的荒唐場面,他還有些頭疼。
喬大人也真是的,派人來傳話的時候,就不能給他點心理準備嗎.....
方才他正在宴席上同小四說話,倒酒的小廝突然走上前來,小聲說喬大人有事要同他商談,還要私下見面。
他心中覺得稀奇,卻又約猜到該是出了什麼事。
不過就算是在喬府也不能掉以輕心,所以他上了四個隨從一同前往。
沒想到才走到這條小徑附近,便聽到了高高低低的哭喊聲。
他腳步猛地一頓,當即認出這是皇妹的聲音。
接著又有一些曖昧不清的聲音響起......
為了皇家面,他當即便讓隨從止了步,而后自己走上前去。
轉過一座假山,眼前的畫面讓他大驚失!
只見桃宮服散落了一地,四個宮面緋紅,眼神迷離,里發出曖昧又痛苦的,正撲在一個子上。
他強忍著不適定睛一看,結果發現被撲在地上的子正是元嫻皇妹。
發髻散,滿臉口脂印,華的宮服更是被扯得七八糟!
那四個宮像是著了魔一般,死死將在了地上,舌和雙手不斷在上游走。
元嫻皇妹掙不得,覺到宮的冒犯,急得尖聲。
他心中滿是匪夷所思。
在來之前,他設想過無數場景,就是沒想到會是眼前這樣荒唐的一幕!
“皇妹!”
他不可能視而不見,便提高聲音了一聲。
平日里見了他都卑躬屈膝的宮此時卻恍若未聞。
皇妹抬起頭來,看到他的那一刻,痛哭出聲:“皇兄快救我!”
他聞言當即走上前去,結果甫一靠近,就聞到了一極其甜膩的香氣,涌鼻息的那一刻,整個都開始發燙。
他腳步猛地一頓,皇妹突然像是回過神來一般,尖聲道:
“不!皇兄!你不能過來!快走!你快走!”
他一下子就覺察出來,應該是那個香味有貓膩,才會讓四個宮變這樣。
若他沒認錯的話,其中一個還是皇妹最得用的宮,好像喚......采藍?
他用力制住的熱氣,快速退了出來,皇妹許是怕引去旁人,哭聲也變小了。
想到這里,太子眸沉沉,心中已有算。
為儲君,他的目不僅要放在雍朝,還要關注北國,注意南離國。
若他沒有猜錯的話,皇妹用的是南離國風頭正盛的一種穢藥,喚“極樂”吧?
方才離席的男賓只有譚修撰,所以皇妹屬意的駙馬人選是譚修撰了?
這是皇妹自己的意思,還是二弟的指點呢?
喬大人也當真是用心良苦了。
譚修撰耽擱了那麼久,依舊能平安回到宴席上,其中只怕不了喬大人的力挽狂瀾吧?
既然機會都送到跟前來了,他自然舍不得讓喬大人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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