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重新倒了一杯茶,端起來喝了兩口后,問阮登,“那個梁星查得怎麼樣了?”
梁星是容致邊的人,跟了他好幾年了。這幾天,阮登一直在調查。
阮登回,“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還很出門,也不太喜歡逛街。”
容九隨口問,“在哪里上班?”
阮登想了想,“一家明達的外貿公司,這家公司是專門做海鮮進口的,梁星的日常工作就是負責公司的進口貨柜報關。”
容九聽后,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容致這個人,雖然換人比換服還勤快,但他對人出手十分大方。按理說,這個梁星跟了他好幾年,這輩子應該是吃穿不愁的,怎麼還在那個外貿公司當一個小小的報關員。
這可不是一份輕松的差事。
容九沉了兩秒后,沉聲說,“你好好去查一下那個外貿公司,查他們最近三年的業務往來況。”
“我覺得這家公司可能有貓膩。”
“好。”
阮登說完,想起另一件事,打開手機,從相冊里翻出來一張照片后,遞到容九跟前。
“九哥,你看這個男孩怎麼樣?”
只見照片中的男孩似雪,紅齒白,睜著一雙怯生生的眼睛盯著鏡頭,那可憐無辜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是容致喜歡的款。
阮登說,“他阿金,是剛叔在老家找的,年紀比小招小一點,剛叔說,這小孩雖然年紀小,但是個狠角。”
容九掃了一眼后,沒什麼表地說,“行吧,讓剛叔把他送過來。”
翌日。
容九難得閑下來,宋和也沒有外出,午飯后,太穿破厚厚的云層,洋洋灑灑地撒下
溫暖的線。
容九讓人搬了兩張椅子,拿了兩支魚竿,擺在后院的魚池邊。
后院是單獨隔出來的,比前面茶舍那邊供客人欣賞游玩的院子小一點,但更致。
這個季節的魚深深地藏在水底,魚餌垂下去,半天都不咬鉤。但好在兩個人都是耐心極佳的人,并沒有因為魚兒久不上鉤而顯急躁。
又耐著子等了許久,宋和面前的那支魚竿忽然往下沉,是有魚上鉤了。
宋和的角不勾起,正要收線時,容九的手機突兀地響起,聽那鈴聲,應該是老宅那邊打來的。
宋和湊過去看,屏幕上果然跳著“老爺子”三個字。
容九下接聽鍵,慢悠悠接起,“喂,老爺子,您老又有什麼吩咐啊?”
電話里,容震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他淡淡地說,“回來一趟,現在。”
容九不坐直了,整個呈一種防姿態,但口吻還是吊兒郎當的,“這麼急?不會是我那大侄子又把哪里磕壞了,等著我獻救他吧?”
“哎,我說老爺子,您就不能讓他消停一點嗎?他三叔我雖然年輕,但也架不住他這麼折騰啊。”
容震沒跟他廢話,直接撂下一句,“立刻回來。”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魚鉤上的那尾魚,早在容九手機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就掙了魚鉤逃了。
宋和張地看著容九,“出什麼事了?”
容九遞給一個安的微笑,“沒事,老爺子讓我回去一趟。”
見宋和面有點發白,容九嗓音溫潤地解釋,“應該是我最近約容興的東高管喝茶,被老爺子發現了,所以想把我回去敲打一番。”
“別擔心。”
容九在手背上拍了拍,“我會平安無事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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