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栗子,上車后,容九拿了兩顆栗子在手里把玩,一邊對阮登說,“那個方中杰在外面有個婦,你過兩日,往那婦家里送些東西,你親自去,不用做得太蔽。”
“至于那個梁家昌……”
容九想了想,“我記得,容致有個朋友,也姓梁是不是?”
阮登這幾年,一直都暗中盯著容致,對他的日常生活恐怕比容致自己都還要了解。
阮登說,“是有個一個姓梁的,梁星,是梁家昌的一個遠房侄,十幾歲就跟了容致,已經好幾年了。”
“九哥,這個梁星的手段不得了。”
“這些年,容致走馬觀花似的換人,就這個梁星,一直都沒有失寵過。”
容家小爺好人、玩得花,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可梁星這個人跟了他好幾年,還沒有失寵,這顯然不符合容致花花大的行事風格。
除非,這個人真的有什麼過人之。
又或者,手里握有容致的把柄……
容九眼眸輕微的瞇了瞇,“你再好好查一下這個人的底線。”
阮登應聲,“好的,九哥。”
因為通管制,容九趕到星城時,都快六點了。
宋和與小招在一家天的咖啡店里等他。
遠遠見容九朝這邊走過來,宋和忽然想起了小招在電梯里的話,拿起墨鏡重新戴上,并指示小招躲起來。
小招不明所以,“阿和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宋和煞有介事地說,“你不是說我裝扮這個樣子,你九哥一定能認得出我來嗎?我試試看。”
小招毫不留地吐槽,“阿和姐,你真稚。”
宋和見容九已經快到門口了,趕把小招轟走,然后調整了一下坐姿,背對著門口玩手機。
片刻后,宋和便覺到有一道影走到了自己的跟前。
容九溫潤的嗓音里含著
笑意,“阿和。”
宋和不想這麼快就被他認出來,故意著嗓子說,“先生,你認錯人了。”
隨后,臉上的墨鏡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摘掉。
容九笑著看,眼底暗藏著濃濃。
隨即,他拉開宋和對面的椅子坐下,問,“怎麼你一個人?小招呢?”
“我讓他躲起來了。”
隨后,宋和好奇地問,“我都捂那樣了,就是陸太太從我面前過也未必認得出來,你怎麼一眼就認出來了?”
容九但笑不語。
宋和前傾,用手指了他的胳膊,“喂,問你話呢。”
容九捉住作的手指,在掌心里握了一瞬后,便立即放開,一副輕描淡寫的口吻,“我們認識都多年了,那麼,認出你很容易的。”
隨后,他將糖炒栗子放到宋和手邊,“路上到的,就買了一包給你,還熱乎著呢,要吃嗎?”
在容九沒來之前,小招就跟個竄天猴一樣,往往宋和才剛在這家檔口付完錢,還沒來得及轉,他就又竄到另一個檔口去了。
宋和跟著他一路逛吃逛吃,到現在還胃撐得很。
搖頭,“吃不下了。”
宋和苦著臉說,“我今天下午吃了太多東西,胃到現在還撐得很。”
容九心頭再次劃過一詫異。
從他認識宋和起,這麼多年,宋和對自己一直非常克制,不僅克制自己的喜怒哀樂,對日常的食住行也非常的克制,簡直就像個在喧囂都市里修行的苦行僧一樣。
而像吃撐肚子這種事,容九此前聞所未聞。
宋和見他盯著自己看,卻不說話,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看什麼呢?我臉上有花?”
容九收攏思緒,沖溫一笑,“沒什麼。”
隨后,他提議,“要不我們去逛一逛,就當消食了?”
宋和的心早就飛出去了,“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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