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鹿笙店里出來后,宋和跟小招就按著指示牌去了小吃街。
一進去,小招就跟掉進了米缸里的老鼠一樣,看這個也想吃,看那個也想吃。
容九結束掉飯局,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兩個人正在賣蛋烘糕的檔口前排隊。
“喂,容九。”
宋和一邊接著電話,一邊仰頭看著檔口招牌上的口味介紹,對小招說,“我要那個玫瑰餡兒的。”
容九問,“你在外面?”
小吃街里面人聲鼎沸,宋和拿著手機走到外面,這才回答,“我跟小招在星城這邊閑逛呢。你忙完了?”
容九聽心不錯,也輕微揚起角,“嗯,忙完了。要我來接你嗎?”
“不用了,今天通管制,到都堵車,我開了車,等一會兒就回去了。”
宋和說完,看著對面商場門口擺著的巨大圣誕樹,雖然天還沒有黑,但圣誕樹上掛著的彩燈已經早早地亮了起來。
心里一,改了口,“要不你來找我們吧。今天是圣誕節,外面好熱鬧,小招說,待會兒這邊還有游園會。”
說來,容九跟宋和認識也有十幾年了,但兩個人還沒有一起過過圣誕節,倒不是容九不想,而是宋和對這種節日有一種天生的抵。
如今聽在電話里這麼一說,容九不詫異。
他忽然覺得,在宋和的上,最近應該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這讓容九心里不安起來。
這些年,他自認為自己是這個世上最了解宋和的男人,所以,但凡宋和上出現一丁點的變化,他總能及時的察覺,然后找
尋出讓變這樣的原因。
他并不知道,他的這種做法,其實是一種另類的、更的占有。
他這麼做的目的非常簡單——他要永遠做這個世上最了解宋和的男人。
不管在誰的邊,他都要比邊的那個人更了解。
容九緩緩閉上眼睛,把最近宋和上發生的事,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都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但毫無頭緒。
這不讓他心里有點煩躁。
容九把車窗降下來一半,凜冽的寒風立刻席卷進來,將車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那點熱氣吹散。
阮登坐在副駕駛上,被刮進來的冷風一吹,很沒形象地打了個打噴嚏。
阮登著鼻子,“淚眼汪汪”地看著容九,覺得他心里有事,便問,“怎麼了,九哥?是那兩個老東西沒答應嗎?”
阮登口里的兩個老東西,是“容興”的兩位東,一個方中杰,一個梁家昌。
此二人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里,都是支持容致接手“容興”大任的,是堅定不移的“長孫派”。
容九今天中午特意宴請他們,是拜托他們能在老爺子那里替自己說兩句話,給他一間小公司練練手。
在飯局上,二人雖然打心底瞧不上他這個生母不詳的私生子,但礙于他也姓“容”,二人便說了幾句場面話。
容九當然不會把那幾句場面話當真。
但送這二人上車前,他還是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說,“這事就拜托二位叔父了。不管這事與不,您二位的這份恩,容九都會記在心里。以后,但凡您二位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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