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時,伍叁七來稟報,醫去為慕容云診治,又開了些調養子的藥方,已經派人送回宮里去了。
慕容諾十分出乎意料。
“宮里的醫怎麼請出來的?”
“皇后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意氣用事的代價。”沐清風神一笑。
慕容諾眼珠子一轉,又狐疑得打量起沐清風。
“你昨晚真的看了一夜的雪?”
沐清風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塌棵菜放在慕容諾面前的碟子里,“嘗嘗看,經了霜,淋了雪之后的塌棵菜有一種特別的甜味,用來佐粥最是合適。”
這麼明擺著的轉移話題,讓慕容諾不由自主得撇了撇,但還是很給面子得拿起筷子,夾著菜送進里咀嚼起來。
一旁,伍叁七繼續稟報道
“王爺,皇后娘娘方才遣人送來懿旨,皇上病重,宮里需要舉辦祈福儀式,這期間免早朝,兩位王爺也不能進宮,以免有所沖撞。”
“持續到何時?”沐清風問。
“元宵宴。”伍叁七回答。
沐清風點了點頭,“好,你去備馬車吧,吃了早膳后,我們一起去大理寺審小安子。”
“是。”伍叁七領命離去。
慕容諾咽下里的粥,還是不死心,對沐清風眨眨眼問,“說說唄,你到底怎麼說服皇后的?”
“我知道最在乎的那個人,葬在哪里。如今父皇已經神志不清,這世間便只有我一人知道這個,皇后不僅不會殺我,還要好好算計如何讓我愿意告訴。”沐清風回答。
慕容諾雙目微微一瞠,連名字都不必提,就已經猜到那人是誰了。
“你是說……已故的二皇子?”
沐清風頷首。
昨夜,在皇后最為得意之時,他說出了這個,皇后起初并不相信,但沐清風說出二皇子下葬時的細節,便不由得不信了。
皇后本以為可以穩穩拿住沐清風,可最后還是眼睜睜看著他走出了榮安殿,還得按照他的要求,送一個醫出宮去為慕容云診治。
沒人知道,后半夜的皇后是如何在熊熊燃燒的怒火中度過的。
只聽說,榮安殿里的擺設通通被砸了個稀爛,越是皇上珍的,越是砸得碎,古玩字畫,玉瓷盤,沒有一件完好。
宮殿里,皇后的怒吼宛如凄厲的鬼,嚇得附近幾宮殿里的宮人們整夜也沒敢合過眼。
但這些事,在宮外的王爺和王妃自然不會知道了。
……
一個時辰后,大理寺。
沐清風和慕容諾剛走進院子里,便看到一個侍衛急匆匆得跑過來向兩人稟報。
“王爺,王妃娘娘,您們可算來了,昨夜抓住的那個犯人服毒死了。”
“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加快腳步向牢房走去。
侍衛跟在他們后面,語氣急促得將如何發現人死了的經過稟報了一遍。
“方才屬下進去送飯,發現犯人沒了氣息,七孔流,手下還著一封書,寫著他承認自己殺害黃昭和瑞云,還有……”
侍衛停頓了一下,余向慕容諾那邊看了一眼,才繼續道“安國夫人。”
慕容諾牽著沐清風的手驟然一。
兩人走進監牢中,在最盡頭的牢房前停下了腳步。
牢房里的地上平躺著一穿囚服的尸,七竅流出的呈烏紅,老仵作正蹲在尸旁邊檢查著。
“書拿來。”
沐清風吩咐。
侍衛將一塊從囚服上撕下的布呈送過去,上面的字十分潦草,跡雖然干了,但能看得出來,是寫下不久。
慕容諾掃了一眼書,便走到老仵作的邊,蹲下一起查看尸。
“如何,他中的毒,和黃昭,瑞云的一樣嗎?”
“應該是一樣的。”
老仵作抓起尸的右手,指著模糊的食指道“看樣子,是自己咬破的,他的里和牙齒上也有跡。”
“昨晚到今早,什麼人出過牢房?”
后,沐清風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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