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夠大的人,應該也能辦到。”
沐清風意有所指道。
慕容承哪能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什麼暈也顧不上了,起脖子道“姐夫,真不是我,我都不認識他們,再說給人扎針的技我也不會啊!”
“姐,你看姐夫……”慕容承委屈得沖慕容諾喊,那模樣好像在說他果然又想抓我去牢里了吧!。
慕容諾卻無心他們之間的拌,戴上手套捻起其中一銀針端詳了半天,才又問向老仵作,“取針的位置,可是一模一樣?”
“是一樣的。”老仵作點點頭。
慕容諾又問“針刺死者脖頸的位置,能不能給我畫出來。”
老仵作道“那請王妃娘娘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畫。”
他轉快步離開。
伍叁七上前來稟報道“王爺,朱大人陪著夫人回容縣的娘家了,府上的管家說要三日后才能城。”
沐清風攢起眉,“兩個死者的份可查明了?”
“查到了一個。”
伍叁七道“今早死于閱珍樓的男子,是禮部下轄儀制司鑄印局主事黃大人的侄子,名黃昭,年二十。”
“鑄印局?”慕容諾疑。
沐清風解釋道“負責鑄造皇帝寶印和所有朝廷員印信的部門。”
說著,他似有意無意得瞥了一眼沐鐸。
伍叁七繼續稟報道“黃昭是去年科舉的二甲進士,本該過了年后任職鑄印局副使,坊間傳言,他好收集珍品古玩,是閱珍樓的常客,與老板娘秋月有不同尋常的關系。”
“那肯定是殺啊。”慕容承嘀咕著。
左卿卿突然抬肩,重重頂了一下他的下,慕容承咬了舌頭,瞬間眼淚汪汪抿住。
另一邊,慕容諾想了想,道“或許可以找黃大人聊一聊,說不定可以順藤瓜,查清那子的份。”
“這件事,就拜托皇兄和郡主替我們走一趟吧。”
沐清風順勢開口,好像也不想給沐鐸拒絕的機會,四兩撥千斤似的喃喃,“秦丞相與禮部共同監辦此次年宴,想必他已經替皇兄將禮部上下員打點好了,由你出面應該不會有什麼阻力。”
“本王好像并不隸屬大理寺吧?”
沐鐸抬起眼皮,話說到一半,就被一旁的余蕊蕊給打斷。
“我愿意去!九王爺放心,黃大人這邊給我們。”
轉過頭,向沐鐸道“我正好想見識一下鑄印局主事的府上是什麼樣子,七王爺不會不想陪本郡主去吧?”
沐鐸微微張開的角搐了兩下,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郡主想見識的,總是格外出人意料。”
余蕊蕊一挑眉,轉頭沖著慕容諾笑著了眼睛。
左卿卿也不甘示弱似的問道“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嗎?你們別忘了,神木軍可是聽從九王妃調遣的。”
br> “大理寺人手不足,你帶一支小隊去找閱珍樓失蹤的老板娘秋月,也是本案重要的嫌疑人。”
沐清風安排道。
其實這一次慕容承的話,還真不是信口開河,從目前得到的一些表面線索來看,秋月是兇手的嫌疑比彩戲師們更大,而從一男一兩名死者來看,殺的確有可能。
因為還有查案的任務,大伙兒匆忙用完膳之后,便分頭出門行,沐清風也帶著伍叁七進了牢房去盤問那些彩戲師。
慕容諾突然了最無所事事的那個。
在前院里走了兩圈,不自覺得又晃到了最偏僻的停尸房前。
老仵作已經將兩尸整理好重新蓋上白布,出門時,正好看到在門前踟躕著腳步的慕容諾,立馬走上前來行禮。
“參見九王妃,您是不是要復驗尸?可需要屬下做些準備?”
“不不,我就是……隨便轉轉。”慕容諾趕擺擺手。
另一只手,卻不自覺得搭在腰間別著的羊皮卷袋上。
老仵作將袖籠里的紙拿出來,雙手呈上。
“這是兩尸銀針刺的位置,屬下已經畫好,請王妃娘娘過目。”
慕容諾接過來,卻沒有立即打開,目越過老仵作側看向停尸房里面,陳列的尸和桌案,還有一切讓悉不已的擺設。
可是上一次查驗那些從百歲山上抬回來的焦尸時,就已經了給老仵作打下手的那個。
不能刀的仵作,還算哪門子的仵作啊。
心里悶悶得嘆了口氣。
老仵作察覺到的異常,微微抬頭問道“王妃娘娘,可是出什麼事了?”
“沒,沒有。”
慕容諾搖頭。
老仵作淡淡一笑,“屬下雖然只見過王妃娘娘幾面,但還從未見過您像今日這般愁眉不展,好像這心里啊,裝了很重的心事。”
“你看得出來?”慕容諾不由驚訝。
“屬下一把年紀了,這驗尸的技雖然遠不如王妃娘娘,但看得活人死人都多,這人啊,最大的煩惱,就是記太好,死人就沒有這種煩惱,他們比較清凈。”老仵作面帶善意道。
慕容諾卻是一怔。
腦海里,驀地浮現出西山行宮上那一幕幕,無法磨滅的記憶,每一口呼吸都牽心痛。
真的是因為……記太好嗎?
見慕容諾沉默不語,老仵作又拱手行了個禮。
“王妃娘娘,方才伍侍衛給屬下一包藥,說是從彩戲師上搜到的,這易先生不在,屬下只能去找幾個大夫查明藥里的分再回來稟報,這就先行一步了。”
“哦,好。”
慕容諾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又想起來提醒道“這里面應該配有花,你可以再多找兩個花匠辨認。”
“是,屬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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