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突然站住，回過頭看。

“你以為，我跟是什麼關系？”

聶辭昂起頭看他，看出了他眼中的慍怒，緩緩道：“是你想讓我看到那種關系。”

“那我對你的呢？你看到了？”

聶辭垂下眼眸，“紀衡，我對其實沒那麼信任，而之后的一再妥協，也讓我更不想再嘗試了。”

他凝神看，一字一句：“我知道是我辜負了你，但我對你的卻從來都沒有變過。”

“所以啊，我們才會分分合合，總也牽扯不清，如果不是因為彼此還有掛念，恐怕早就分開了。”

紀衡一點點皺起眉頭，“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聶辭直到這時才抬眼看向他：“紀衡，我承認，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忘掉你。畢竟……”

他是的許多個第一次。

不過……

算了，說那些又有什麼用？

“可我很喜歡自己現在的狀態，除了自己，我不用考慮其他人，不用因為自己而愧疚。”

紀衡上前一步，“我說過，我不在意有沒有孩子……”

聶辭倏爾抬手，然后搖頭。

許久，說：“紀衡，如果……如果有合適的，你應該嘗試接，也許，會更適合你也說不定。”

男子英俊的臉龐漸漸面無表，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著，好像從未認識過。

聶辭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很快又松開。

“就這樣吧，我車就停在對面，我自己過去就行。”

轉就走。

后始終安靜。

他沒跟過來。

——

律所的案子

越來越多，不可否認聶辭的明星效應，還有聶康良以及衛之那邊介紹來的。

畢圪杭的集團也一直在合作，雖說聶辭已經明確表態，跟他和他太太不是一路人，畢圪杭便再也沒提這事。再加上下家村的事，理得很漂亮，變相宣傳了公司，公司里的董事都很滿意。

五月初，龍安回到帝都。

聶辭這邊從律所大樓里出來，忙了一整天，有點頭昏腦脹的，晚上還要準備給康嬈的歌。

早前承諾過康嬈要為寫歌的，一直拖到現在，康嬈這邊發展得很穩定，雖然不是大紅，可是有了一定的觀眾基礎。

現在就要為康嬈錦上添花，對公司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這會兒早就過了下班時間，大樓沒多人，聶辭也不用顧及什麼形象，打著哈欠就了個大大的懶腰。

“誰把我朋友累這樣？”

聽到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聶辭一下子愣了，“龍安？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怎麼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呢？”

龍安就倚靠在車前，帶著溫潤的笑看著。

聶辭幾步上前，“Z城那邊的事都理完了嗎？還有公司，公司怎麼樣了，都步正軌了嗎？”

謝老夫人這麼一走，公司勢必會，別的不說，人心就難免會浮。

“嗯。”他笑道：“有謝以博呢。”

“他真的回去幫你了？我還以為，他先前也只是隨便說說。”

“他變

化大的，已經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責任，現在對公司的事很上心。”他想了想，總結道：“比我有責任心。”

龍安很自然就接過的包，然后打開車門：“先上車，帶你去吃飯。”

“好。”

他沒帶聶辭去高檔餐廳，就是路邊一個小吃攤。

“小龍蝦？”

聶辭一看到那一盆盆帶殼的紅紅的東西，就忍不住流口水。

龍安一笑，帶著找位子坐下來后，就招手跟老板打招呼。

聶辭看到正在忙著的兩個人，實在是面得很，利落的短發，穿著黑無袖背心，作麻利干脆。

“那是……阿金和阿木？”

著實吃一驚：“沒想到他們也來了！他們一定是想要跟著你的吧？”

龍安點點頭，“我有在Z城給他們找好了事，房子也替他們準備了，甚至于將來結婚生子我都會替他們安排好，不過他們兩個誰都沒答應。”

聶辭在Z市住了一段時間，了解他們之間的兄弟。

“就算你什麼都不許諾，哪怕你現在是無分文，他們也還是會選擇跟在你邊的。”

龍安垂眸，聲音不由得放輕，“是啊，所以他們是不是傻的？”

很快，阿金就將滿滿一盆小龍蝦端了上來。

“龍安哥，你慢慢吃啊，不夠再跟我說。”

“謝了。”

他又看向聶辭，笑著了聲：“辭姐。”

“阿金，好久不見。”聶辭也親切地跟他打招呼，然后又側過子，對著他后的阿木揮了揮手：“

阿木！”

阿木雖然忙得不可開，可還是抬起手用力揮一下，“辭姐！”

阿金不好意思地笑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們。”

“這說的是什麼話！咱們可是一起大鬧過謝家的人，有革命友的！怎麼能忘呢？”

“哈哈，還得是我辭姐，仗義！”

顧客太多，阿金簡單聊了幾句就趕去幫忙了。

這個攤位不大，擺了十來張桌子，很快就都坐滿了人。

聶辭戴上一次手套，拿起一個就剝了起來，“真是沒想到呀，會在帝都再次見到他們……老實說，在Z城那段時間，我還是懷念的，那里生活節奏很快，人均快樂指數高。”

龍安也戴上手套，“是懷念那個地方，還是那里的人？”

聶辭抿著，著角的笑，挑眉看他一眼：“你就直接報你自己份證號唄！”

龍安也不怕被拆穿，大方道：“喜歡的話，我下次回去時你就跟我一起。”

“嗯，我還真有這個打算。”

確實很喜歡Z城，喜歡那兒的山，喜歡那兒的風。

小龍蝦味道出奇的好！

“嗯～好香！”聶辭吃了一口便驚喜道：“怪不得他們的生意會這麼好，原來是真的深藏不啊！”

“他們兩個自己吃，沒事的時候就瞎琢磨，結果還真讓他們給琢磨出來一個‘獨家方’。”

“果然，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聶辭一邊嘆，一邊又吃了十幾個。

龍安只是笑，剝了一碟龍蝦全都推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