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將計就計
在顧冰清的擔憂和眾人的翹首以盼中,伴隨著“輸功”的字樣,“哢噠”一聲保險箱的門被打開。
後是此起彼伏的唏噓聲。
“沒想到顧小姐真知道啊!”
難免有討好的人:“顧小姐可是言公子的未婚妻,怎麽可能不知道。”
明予神平靜,看不出喜怒,但總有人在暗中看笑話。
文件被蓋好公章到裴複玄手中。
從前和娜關係特別好的一個同事開著玩笑:“言公子可真喜歡顧小姐,什麽都不瞞著您。”
薇薇安也不落下風,嘟囔著反相譏:“搞得就顧小姐一人知道,我們明予姐不知道似的。”
那同事雖想結顧冰清,但也不願得罪明予,便隻能訕訕了鼻子閉。
顧冰清雖然在笑,可笑意不達眼底,著骨節:沒想到保險箱這麽重要的東西,言居然會用明予的生日來作碼。
明予倒沒怎麽放在心上,隻是著裴複玄手中經過顧冰清簽好字蓋完章的文件沉思。
本想解決一下文件裏那個異常的估值,如果這個估值錯誤的話,言氏至損失幾千個小目標。
但既然顧冰清想出這個風頭,那就將計就計。
字是顧冰清簽的,章也是顧冰清當著眾人的麵兒蓋的,若是出了什麽事,那可就有意思了。
小風波過後,薇薇安湊上來,替明予打抱不平:“明予姐,你剛剛為什麽要把這個宣示主權的機會讓給顧小姐啊!你瞧得意樣兒。”
“又不是稀世珍寶,人人趨之若鶩。”明予勾。
薇薇安:“明予姐,你的意思是?”
明予雙手環:“一旦文件出現,你說誰是首當其衝的罪魁禍首?”
“你是說——”薇薇安立馬反應過來,卻立馬捂住,沒接往下說。
明予一副穩勝券的模樣,自信地拍了拍薇薇安的肩膀,疾步如流星、氣場全開。
……
國際醫療中心,頂級貴賓套房。
言迷迷糊糊醒來過一次,強撐著眼神問了一句:“來看過我嗎?”
程渡自然知道言口中的“”指的是誰。
程渡眼眸躲閃:“爺,明小姐替您理集團事務,一時不開。”
程渡見言強撐的模樣頓時像蔫了的茄子,忙話鋒一轉:“但是明小姐來了電話,關心您的況,說等有空就過來看您。”
言抿了一下,扯出一抹艱的笑,麵白得嚇人,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他又豈會看不穿程渡的謊言:“你別騙我了,我比你更了解,這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程渡:“……爺,您才恢複一些,還是別說太多話了,再睡一會兒。”
可能是的原因,言也覺得自己的眼皮一直在上下打架,沉重得很,睡前,他拉住程渡的手,雖弱但依舊是不容抗拒的態度:“不管你用什麽方式,你想辦法讓來看我,等我下一次醒來,我要看到。”
“不是,爺我……”程渡頓時無語,看言已閉上眼睛,也不好再多說。
明明想見人家,還要在背後說人家睚眥必報。
程渡是做了很長時間的心裏準備給明予打電話的,說辭像小學生背課文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
電話很快被接通。
“程渡,什麽事?”
許是明予已經料到程渡要說什麽,傳出來的嗓音有些生冷漠,讓原本將說辭倒背如流的程渡頓時忘了個,什麽都想不起來,隻能全靠臨場發揮:“明小姐,您現在有空嗎?”
“沒空。”
“……”明予一口回絕,也是程渡沒料到的。
聽程渡半天不說話,明予便道:“你還有其他什麽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掛了。”
“等等等一下明小姐。”程渡立馬阻止,若是真讓明予把電話掛了,他還怎麽勸明予。
明予言簡意賅:“說。”
程渡知道明予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心一橫直接說明來意:“明小姐,爺他病得重的,他很想見您,我聽到他連睡著的時候都在喊您的名字,您看要不您個時間過來看看爺?看一眼就好,哪怕隻是待一分鍾。”
明予不為所:“他若是真想見我,為什麽不親自打電話給我?”
“呃,明小姐,爺隻剛剛迷迷糊糊醒來過一次。”程渡解釋。
明予沒鬆口:“既然如此,那就行了。我不出時間,你找別人吧。”
找別人?怎麽找別人?
程渡在電話這頭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明小姐,您別和我開玩笑。”
明予嗓音驟冷:“誰說我是在和你開玩笑了。”
程渡頓時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明小姐……”
“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明予想了一下道。
程渡立馬來了興趣:“什麽主意?”
明予一本正經:“你去找顧冰清,讓顧冰清去看言,我相信顧冰清很想看言,而言看到顧冰清肯定比看到我開心,說不定病一下子就好了。”
程渡:“……”
上一次言跟瘋了似的在八角籠打拳,也是和這次一樣朝著鬧著要見明予,而那次和這次,明予都是出了一模一樣的主意,將言推給顧冰清。
上次言聽到這樣的話變得更瘋了。
這次,程渡可不敢讓言知道這樣的話。
做助手的就是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東西。
程渡知道明予是在賭氣,他就不相信明予當真一點擔憂都沒有:“明小姐,爺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您若是不來,爺肯定會把氣撒在我上的,我——”
明予立馬無打斷:“他把氣撒在你上跟我有什麽關係?你若是生氣,找點老鼠藥把他弄死了算。”
程渡:“……”
程渡開始打起曾經一起為了一個目標並肩作戰的苦計:“明小姐,當初在黔西,您有多在乎爺,我是看在眼裏的……”
明予沉默聽程渡說完,隻問了他一句:“說完了嗎?”
程渡:“……說完了。”
隨後,明予就掛斷了電話。
程渡隻覺得生無可,兩頭都一鼻子灰,若不是年薪千萬,他真是不想伺候了。
程渡回病房,看到還沒醒的言,一臉沉重:等這個祖宗醒了,知道明予沒來,估計又有得鬧。
……
明予掛斷電話後,薇薇安走進來通知:“明予姐,各部門的負責人都到齊了。”
明予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
薇薇安解釋道:“今天是一周一次的部門例會,您方才不是說半小時後開會嘛,人都到了。”
言不在的日子,明予就變相是總董和總裁,執掌大權。
手機屏幕還未熄滅,休眠時間長,明予瞥了一眼看到和程渡的通話記錄,忽然想到那次在黔西的搜救。
避免搜救隊員有生命威脅,所有人都退出事故領域。
而獨自一人留下繼續尋找失蹤的言,本應該同搜救人員一起退出去的程渡發現沒跟上來,義無反顧回來找,一直陪著。
清楚當時的程渡是擔心自己才回來的。
原生家庭的破碎和重組家庭的悲劇,骨親的淡薄,讓明予更加珍惜友的可貴。
對好過一次的人,願豁出一切相報。
言的脾氣知道,不忍程渡責。
薇薇安看出幾分門道,試探地問:“明予姐,咱們這會還開嗎?”
“不開了,往後退,讓他們各回崗位、按部就班,等我通知。”
明予拿起手機和外套往外走。
薇薇安在背後問:“明予姐,你去哪?”
明予:“有點事。”
……
程渡抱著微薄的希,左等右等,等來的不是救星明予,而是顧冰清。
看著突然出現的顧冰清,程渡笑得有些牽強:“顧小姐,您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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