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然在幾秒沉默后,淡淡說:“舟兒,你前兩天不是冒了嗎?己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聞延舟目移到他上:“你不相信我?”
“我只是想確保小姑姑的安全,”葉赫然無力道,“我不能再讓有任何危險。”
聞延舟便什麼都沒說了。
轉離開。
岫鈺自然是跟他一起走。
聞延舟徑首走出醫院,神平靜,看不出任何失或者生氣,打開車門,剛要上車。
岫鈺突然拉住他:“舟兒,我們找個地方,我有話跟你說……是關于商時序的。”
聞延舟回頭看他,岫鈺神有些嚴肅,似乎暗示著什麼,聞延舟眸一暗:“去我家。”
“好。”
聞延舟現在住在山水苑。
進門開燈,岫鈺掃了一圈,一室寂寥,一點人氣都沒有。
聞延舟一向不喜歡外人進他家,這幾年更是如此,所以保姆都是在他上班的時候過來收拾。
岫鈺說:“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沒病也要憋出病。”太抑郁了。
聞延舟只說:“很安靜,沒什麼不好。”
他走向臺,那兒擺了一套藤制的桌椅。
桌子上放著一套茶,岫鈺拿水壺燒水,聞延舟則從柜子里取了茶葉。
這會兒己經是凌晨兩點多,兩人就對著一清冷的寂月,燒水煮茶。
聞延舟先遞給他一煙,岫鈺不僅接了,還沒收他整個煙盒。
有肺病還煙,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聞延舟也沒爭,只淡淡問:“有顧家那個兒子的下落了嗎?”
去年十月,岫鈺說要去巡視國外的生意時,聞延舟便委托他在走南闖北時,順便打聽一下顧家那個被拐賣的兒子的下落。
盡管他也清楚,這麼多年過去,找到的希很渺茫,但還是求一個萬一。
“沒有。”岫鈺的回答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聞延舟不意外,所以也談不上失。
岫鈺撕開茶葉包裝袋,倒茶壺中:“我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找關系,跟當地的地下勢力個面,向他們打聽那個男孩的下落。”
“一般來說,人販子的‘銷售’渠道就是互通的,所以一層層問下去,或多或,能得到有一點線索,但奇怪就奇怪在,顧家這個兒子,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聞延舟拎起燒開的水壺,示意他的手回避。
岫鈺往后靠在椅背,盯著他,放慢語速,意有所指,“首到那天,有個人,看了我出示的照片后,突然說,這個顧闕的男孩的眉眼,有點像……商夫人。”
聞延舟愣了一下。
沖茶壺的熱水,壺突然偏了一下,溢了出來。
他過了幾秒才完全反應過來:“你是說,顧夫人長得像商老板的妻子?”
下一秒,一個極為荒唐的念頭浮上他腦海。
他反而先否認,“顧商兩家好,顧夫人和商夫人也是閨中友,那個人認錯了,或者誤會了吧。”
岫鈺不知道:“顧夫人沒有留下照片,沒法兒驗證,但商時序一定是回夫人的兒子,否則他沒有菲集團的繼承權。”
所以那個荒唐的可能,立的前提就是——回夫人,就是傳說中因為兒子被拐,絕跳河的顧夫人。
如果真的是,那麼商時序和樓藏月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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