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媛的笑,又跟陸震霆說了聲什麼,飯桌上的氛圍非常融洽,可白媛的眼睛卻幾乎沒有再離開過姜淺。
......
姜淺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這餐飯,去洗手間的時候,白媛也跟了過來。
鞠了一把冷水在臉上,眼睛里的紅意還沒來得及褪去,白媛就站在了旁,目從鏡子里看著泛紅的眼睛。
姜淺不怕被看到,不慌不忙的用冷水洗完了臉。
“爺爺經常夸你,說你學習優秀,懂事又聽話,你這個年紀,如果能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學業上,將來一定前途無量。”
姜淺關了面前的水龍頭。
從一側的壁龕里扯了一張手紙。
白媛看著似乎滿不在乎的樣子,和姜淺平時在人前一貫的乖乖形象判若兩人,不蹙了蹙眉,“你哥哥培養你這麼多年,對你一直都抱著很大的期,你才幾歲,心里怎麼能對他......”
“對他什麼?”姜淺問。
白媛一時語塞,姜淺就看向了,視線和撞在一起。
那溫溫涼涼的目讓白媛心頭莫名的一窒。
“你是覺得我不該一邊喊著他哥哥,著他對我的教養和護,一邊又恬不知恥的想跟他上床對不對?”
話被姜淺如此直白赤的說出來,白媛是大家閨秀,一時被震驚的瞠目結舌。
姜淺只笑了一下,“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到底他多久了,白媛姐姐,陸清時是我的生命,是我人生的全部,這半年我可以把他借給你,但是他不是你可以喜歡的人,因為他只能是我的,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也不愿意和你為敵,但如果你一定要跟我搶,就算死我也不會答應的。”
白媛被驚的怔在了原地。
本來只是想過來驗證自己的猜測,順便敲打一下這個小姑娘,讓收了這份心思,可是誰知卻被震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姜淺晚上還有實驗任務,晚飯沒吃就走了。
車子開進學校,陸清時還能覺到來自上的低氣。
小丫頭沉默了一路。
他便猜想大約是他未能及時告知關于明天就要出國的事,且一走就是半年,丫頭心里會有緒也正常。
他要按時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小丫頭沒理他,腦袋背對著他,看著窗外的風景。
他又讓要多注意休息,平時學習不要太拼,學習或者生活上遇到任何的難事,不管何時都可以和他打電話,不用在意時差。
姜淺還是不說話。
將沉默進行到底。
車子不知不覺已經停在了生宿舍樓下。
陸清時看著茸茸的后腦勺,渾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著倔強,他默了幾秒,“哥哥明天就要走了,真的不打算原諒我?”
姜淺睜著烏黑漉的大眼睛,就是不轉頭,心里還憋著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氣。
不是在生他的氣,哪里舍得生他的氣,可是偏偏,就是好氣。
不知道該怎麼說,怕說多了他會察覺的心思,可要是不說,這氣要是憋在心里憋半年,怕自己憋死了。
委屈的緒在心里頭千回百轉,臨到嚨口,咬著牙,還是悶聲說了句,“我就是生氣,氣你總是把我當小孩。”
夕慢慢從教學樓的檐角落了下去,黃昏的影覆落在這校園的每一景致。
姜淺看著窗外不遠的湖畔,柳條發了新芽,隨風吹拂,明的綠意,鮮又漂亮,覺得自己十七歲的年紀也正如這初春的柳一般,長得那麼好看,可偏偏后的人有著磐石一般堅韌的心志,他本就不對心。
陸清時聽見這句飽含著怨氣的吐槽,哪怕聲音咬的很輕,也不難讓他聽出心里此刻對他意見很大。
“我怎麼把你當小孩?”他問。
孩兒鼻子里輕哼了一聲。
白皙的額頭著車窗,呼出的熱氣氤氳在煙灰的玻璃上,眼睛盯著那團白的水汽,對他這句話到嗤之以鼻,“你去b省開會,你是和白媛姐姐一起去的,后背了傷,爺爺說你救了,又守了一晚上。”
陸清時沒有想到氣的是這件事。
話里沒有重點,所以他一時并未能分辨到底氣的是這整件事里的哪段曲,“你覺得有什麼問題?”
姜淺,“……”
不想被他聽出來在意的是最后那句“守了一晚上”,所以啰里八嗦說了一整段,以陸清時的為人,知道就算他只把白媛當朋友,必然也不會見死不救,所以他覺得自己做的沒問題。
氣他不懂,卻又害怕他懂在氣什麼,只好又說,“你今天明明那麼忙,都沒有時間陪我喝茶,你卻可以和白媛姐姐逛后花園,哥哥,你是不是想和白媛姐姐談了?”
“無稽之談,”陸清時算是聽明白在別扭什麼,“沒陪你喝茶不是因為沒時間,那天晚上剛陪你喝過一次,茶這種東西對健康不利,哥哥說了一周最多只能喝一次,下午我確實在忙,誰告訴你我在陪白媛逛花園?”
姜淺呼吸頓住。
瞬間有種心思快要被看穿了的小慌。
腦袋僵的擱在車窗,哪怕沒有轉頭,也能覺到男人深邃的視線落在上。
“是爺爺說的,”,把鍋甩在陸震霆頭上,“爺爺說你最近和白媛姐姐走的很近,所以他和白院長才那麼高興,以為你們要在一起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姜淺不問明白是不會死心的,于是又問了一遍,“哥哥你是想和白媛姐姐談嗎?”
車廂里很安靜。
這句話問了兩遍。
陸清時自然聽清了。
他不僅聽清了,今天問的問題,在意的點,還有控制不住的小脾氣和失落,這些事看似沒有因果,可若是聯系在一起。
陸清時眉心微蹙。
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測,但這種猜測,他不愿去印證。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姜淺被那句“大人”和“小孩子”刺到,小臉驟然從車窗邊轉了過來,漂亮的眼睛里盡是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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