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再大,對他說著再過分再出格的話,終究還是那個心不好的時候需要他哄,需要他陪伴的小孩兒。
“聽話,”他返往回走,修長的大手重新握住的手腕,語氣十足的溫和,“這個點路上堵,你一個人不安全,不把你送回去我不放心。”
他手腕的力量無法抗拒,可姜淺鐵了心不跟他走,流著淚甩開他的手,“我不要,我就不要你管!”
小丫頭生起氣來也不是那麼好哄的。
那雙漉漉的大眼睛寫滿了氣惱,掙不開兄長,咬牙切齒的哭,“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你又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就算我現在去找個男人,跟他開房上床都不關你的事!”
越說越過分,不僅六親不認,還用這樣的事威脅他,陸清時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也不跟廢話,他直接將抱了起來,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
姜淺哭了出來,小手用力拍打著兄長的肩膀,“陸清時!你欺人太甚!你不我你憑什麼管我!我告訴你,你管不了我,明天我就答應李堯哥哥,我和他接吻,我和他上床,你不肯跟我做的,我都要和他做!”
陸清時手臂上青筋凸顯的厲害。
英俊的眉目沉了寒霜般的厲。
“有本事你試試。”
“試就試!我不僅要跟他上床,我還要給他生孩子!他會躺在你躺過的床上,抱著你抱過的人,吻你吻過的和!陸清時你捫心自問,你一點都不介意嗎?!”
淚水肆無忌憚的落下,用盡全力都掙不了,不知道一下一下打的都是陸清時膛最疼的位置,不知道兄長正著嚴重的傷,那傷是因而,只知道想要兄長的,一點點也好,卑微的也好,哪怕不名正言順,可兄長不肯給,一一毫都不肯給。
眼淚是蝕骨的滾燙,熱的溫度從他的襯衫了進去,陸清時被打的臉蒼白了一瞬,可他面無表,任由打,只將抱的更了一些,腳下的步伐加快。
姜羽坐在車里補了妝,轉眼的間隙聽見后座車門被打開,姜淺大哭著被陸清時塞進車子后座,嚇了一跳,然后車門被重重關上,男人修長的雙幾步繞過車頭,彎腰從駕駛座坐了進來。
“怎麼了這是?”姜羽看著陸清時。
陸清時薄抿著,清俊的眉心蹙起,一言不發啟車子,上的氣場冷的可怕。
姜羽又從后視鏡里看姜淺,只見孩兒臉上都是淚水,哭著去拉車門,但陸清時提前落了鎖,怎麼也拉不開。
車子從地庫里開了出去。
看樣子兄妹倆像是吵了一架,姜羽見氣氛不對,微笑勸解,“淺淺,你已經長大了,不要隨便跟你姐夫發脾氣,犯了錯就該真心認錯,無理取鬧是沒有用的。”
自以為這番話訓的得又大方,可說完,誰也沒有回應。
兄妹兩個都沒有理。
姜羽面有些尷尬。
又笑,“清時,今天我去商場,實在不知道買什麼好,就挑了一只老坑玻璃種的手鐲,我看澤很是不錯,就是不知道伯母喜不喜歡翡翠?”
車廂里氣氛詭異的抑。
只有轉向燈輕微的嘀嗒聲響著。
黑賓利在濃蔭蔽日的梧桐樹下穿行。
馬路兩旁高桿路燈的芒從車窗外落進來,忽明忽暗的線快速掠過男人清雋英俊的五廓,將他深邃的眉目渲染的愈發冷。
陸清時聲音很淡,車子快速轉了彎,“隨你。”
姜羽臉上的笑僵住。
也不敢再說話了。
后座上。
姜淺哭了一會就知道抗爭不過兄長,只能選擇妥協,通紅著淚眼,自己嘗試著平復緒。
陸清時擱在方向盤上的手打開置格,撿了包紙巾扔過來,“把眼淚掉。”
姜淺沒接,委屈的撇著小,小腦袋在車窗上,不去接那包紙巾。
無聲又倔強的和他做著抗爭。
陸清時瞥了眼抵著車窗的腦袋,小姑娘呼吸急促,呼出的熱氣氤氳在窗玻璃上,肩膀著,那忍著哭泣的模樣看上去可憐極了,他收回視線,結抑的滾了一下,也沒再管。
……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了姜淺單元樓樓下。
姜淺用力推車門,車鎖還是關著。
“晚上早點休息,”陸清時囑咐,視線從后視鏡里看著氣鼓鼓的模樣,“別睡太晚。”
小姑娘心里憋著氣,不想聽兄長的關心和叮囑,等車門開了鎖,直接下了車,“砰”的一聲用力關上。
黑賓利靜靜的停在樓下。
長長的明亮的遠燈照著腳下的路。
陸清時看著纖細的背影走進單元樓,看著走進電梯。
一直等到房間的燈亮起,知道已平安到家,他才又啟車子,離開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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