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警惕地掙紮了一下,隻撐了一下那人的口,在那人上借力站穩,並沒讓自己真的摔進他的懷裏。
沒抬頭看向來人,卻已經聞到了他上獨有的那淡淡的煙草的清香味。
“你怎麽來了?”簡白半垂著頭,拉開與來人的距離。
“對我這麽悉,不用看就知道是我?”厲霆琛帶著調侃的聲音在的頭頂響起。
“敢明目張膽對我手腳的,除了你我還真想不出別人。”簡白退了兩步之後才抬起眼,看向厲霆琛。
厲霆琛挑了挑眉心,沒接的話,卻看了一眼病房門。
“必竟還是脈相連,見到他那個樣子,於心不忍了?”
簡白也看向病房門,“從我準備走上這條路開始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切,早就有心理準備。
這就是我複仇的一部分,他害死了我外公,又間接害死了我媽,這麽多年一直像仇人一樣的對我,讓我生不如死。
現在這樣都是便宜他,我會讓醫護人員盡力搶救他。
就像我之前說的,他們所做的一切,隻一個死字太便宜他們了,我要讓他們活著,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中。
宋遠山如此,孫富也一樣。”
剛剛那一瞬間的弱已經然無存,此時的簡白又化了複仇天使。
依舊是一襲黑,像被墨浸了一般。
“柳母呢?你打算怎麽理們?”厲霆琛看著簡白,眼底流出擔憂。
“我自有安排!”簡白角勾起一抹笑。
厲霆琛看著簡白這抹笑,眼底的擔憂更深了。
“讓我幫你吧!我不想你一直陷在仇恨中。”
“幫我?你還是趕去和白小姐一起籌備訂婚的事吧,馬上就要當新郎的人,對別的人這麽上心,不好!”
簡白眼波流轉了一下,向前走了一步,前傾,離厲霆琛很近,踮起腳尖,揚起下,湊近厲霆琛的邊。
“還是厲總發現其實心裏喜歡的人是我?想要悔婚啊?”
的眼神好像帶著勾子,直接勾向厲霆琛的心。
看著越湊越近的簡白的,厲霆琛側的拳頭握得地,他知道的有多,的味道有多讓他著迷。
他隻能控製自己不吻上去。
可簡白還不知死活地繼續向他湊過來,近得帶著清香的呼吸都吹到了他的邊。
厲霆琛一把推開。
簡白後兩步遠正好是牆,他用的力氣不小,簡白被推得向後退了兩大步,頭正好重重地磕到了牆上。
“咚!”的一聲,在安靜的醫院走廊裏聽起來格外的響。
簡白覺腦袋被撞得嗡的一下,忍不住“嘶!”了一聲。抬手捂住後腦勺,疼得小臉皺到了一起。
“你……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厲霆琛有些慌了,他都沒想到自己剛剛會用那麽大的力氣推開簡白。
趕向前走了兩步,抬手想幫後腦勺。
簡白卻向旁邊橫著退了兩步,躲開了。
輕笑了一下,笑容中滿是自嘲,“厲總變得真快,之前還那麽主,現在竟然厭惡我到這種程度,看來你對白小姐是真心的。
別介意,我剛剛就是逗你玩的!”
說完一邊著後腦勺一邊轉就走,不再給厲霆琛任何說話的機會。
不想再從他裏聽到一個字,無論他說什麽,隻能徒增煩惱。
原本剛剛就是讓自己死心的,吻到了他,就當作最後的吻別。像現在這樣被他狠狠拒絕也好,讓自己徹底沒有任何幻想。
轉過的瞬間,眼淚就已經盈滿了眼眶,也許是頭真的磕疼了吧!
隻是倔強地忍著沒讓它們流出來。
後的厲霆琛看著簡白越走越遠的背影,手抬起一半,握拳又放了下來。
這樣也好,自己給不了任何承諾,何必自私地把留在邊。讓自由自在地找自己的幸福才是對最好的。
隻是,想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在別的男人下……
他用拳頭狠狠地捶了幾下口,口好悶,又悶又痛。
三天後。
柳和孫婉婷看著已經人去樓空的房間眼睛都傻了。
“媽,這是怎麽回事,爸呢?”
“是啊,他……他去哪兒了?”柳瘋了一樣地在屋子裏翻找,除了一些沒用的、家任何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這時一個鄰居從門口路過,孫婉婷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大叔,你知道這間房子裏住的人去哪兒了嗎?”
“你們是誰?你們要找他的話來晚了,他前天就搬走了,走得很急,把那些大件電什麽的都便宜賣了。
啊,對了,和他一起走的還有一個漂亮的人,那人隔三差五地總來,聽說是哪個舞廳唱歌的。
兩人在一起有幾年了,有好幾次都聽到他們吵架,估計是男的在外麵還有別的什麽人。
不過兩人吵完又好,在一起那個膩歪喲,好幾次在電梯裏就親,一直親到開門進屋,也不管是不是在公共場所。”
鄰居是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聽他說話的口氣,估計對孫婉婷這個真爸嫉妒更多一些。
“媽,難道他拿了錢和別的人跑了?”孫婉婷幾乎是喊出來的。
剛剛那個鄰居一見這架勢立馬嚇跑了。
柳眼睛往上翻,搖了兩下,還好孫婉婷離不遠,趕扶住了,不然就摔地上了。
“騙子,那個沒良心的騙子!不行,我們得報警告他,他把錢都帶走了,我們娘倆怎麽辦?”
柳說著拿出手機就準備報警。
“不行,媽,我們不能報警,那錢可是我們親自轉到他的帳戶的,要是報了警,我們也不了幹係!”孫婉婷相對冷靜一些。
“可是不報警,錢就真被他都卷跑了,我們兩個以後分文沒有怎麽活啊?孫富現在病那樣,錢還被我們騙出來了,我們還有什麽人可以倚靠?
要是你現在還掛著宋翔多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宋家雖然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可以他們的家底養咱們兩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現在我們連吃飯都問題了,更別說像以前那樣的生活!
真沒想到我跟你親爸這麽多年,竟然沒看出他是這種白眼狼,竟然會帶著錢就這麽跑了,拋妻棄!
簡直就是個畜生!”柳氣得直跺腳,沒有了往日的那份端莊高貴的氣質,與罵街的潑婦沒什麽兩樣。
“這種被欺騙和利用的滋味不好吧!我倒覺得你的那個野男人還不夠狠,比當年的孫富還差點兒,至他還留著你們的命在!”
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樓梯間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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