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q蘇枚吃驚地看著簡白,低了聲音,“你說的是真的?如果那個孩兒要退出他們,需要斷一手指頭?”
簡白麵沉重地點了點頭,“這就是把手藝還給師父。”
“不行,我……”蘇枚正義又不住了,做出了一副打架的架勢。
簡白趕把拉到自己後,低了聲音在耳邊說了一句,“別說話,也別,給我!”
說完恭敬地給老頭施了個禮,“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失禮了,不懂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雨杉的手藝我是見過的,無論是技法還是想法都十分巧,雖然有自己的天份和努力,相信也是得了您老的真傳,可見您老的技法一定更加絕倫。
恕我有眼不識泰山,如果我沒猜錯,您就是海城雕玉的名家嶽玉昆,嶽老先生。
聽說您不僅手藝好,心地更是好,您的徒弟都是您收養的孤兒,您不僅收養他們,給他們吃住,更是把自己的手藝都給他們,讓他們有一技之長。
您的這份德行真的值得我們這些小輩們學習。“
簡白把嶽玉昆捧得很高。
嶽玉昆雕玉的手藝在海城的確很有名,但他的人品口碑卻沒簡白說得那麽好。
海城玉雕業都知道,嶽玉昆收徒弟收的都是孤兒,其名曰是給他們一個家,實際上就是想收一些免費的勞力。
教他們一些雕玉的技,之後讓他們為他的店打工,給的工錢得可憐。而且因為玉雕行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如果徒弟要離開師父,除非師父同意,否則就得把本事留下來,所謂的留下本事就是留下右手的食指。
沒了那手指頭,就再也不能雕玉了,也就相當於把本事還給了師父。
簡白上次差點兒被人廢了右手食指,幕後的人就是想要廢了一雕玉的本事。
時代變遷,雖然很多玉雕行裏的陋習已經有所改變,可還有一些人依舊守著這些不放。
嶽玉昆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簡白剛剛的吹捧有些斷章取義,化了嶽玉昆,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老頭聽得心裏很舒服。
臉上也現出了些許得意的笑容,“嗯,不愧是簡平之的後人,還是懂些事理的。
教一個徒弟要耗費我多心,我當然不會輕易地廢了他們的功夫,不過雨杉既然是我的徒弟,就得給我的店幹活,不能私下裏跑去厲氏當什麽設計師。
正好,聽說你是的上司,我現在就和你打個招呼,明天雨杉就不去你們公司上班了!”
“你這老頭兒,油鹽不進,簡白和你說了那麽多好話,你……”蘇枚話說一半,又被簡白拉回了後。
“嶽老,您說的有道理,不過規矩是規矩,法律是法律,再大的規矩也不能越過了法律。
我現在是嶽雨杉的上司,就有權利也有義務保護的人安全還有人自由,如果您強行迫離開厲氏,或者傷害了的,我隨時都可以報警。
而且厲氏集團在海城的地位和勢力相信您清楚,厲氏有專門的律師團隊,別說您做的那些事不合法,就算是您有理他們也有把握讓您付出慘重的代價。
到時候別說你留不住嶽雨杉,就連你的店還有你本人都得從海城的文玩界消失。
還有可能被關進監獄,聽說監獄裏的生活可不容易,您這雕了幾十年玉的手很可能要廢在裏麵……”
簡白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沒經過厲霆琛的同意,就已經把厲氏集團的法務部借過來“仗勢欺人”了。
“你、你說告我就告我啊!”嶽玉昆明顯心虛了。
簡白向前走了一步,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我簡白向來說到做到,上次我說要拿回古坊齋的牌子就拿回來了。
您若不信可以試一試,看看我能不能把你送進去?”
嶽玉昆臉一下變得慘白,他自己做的事他自己知道,但凡警方一調查不用厲氏的律師他都有可能被抓起來。
這時嶽雨杉的師兄還打算站起來說什麽,被嶽玉昆一把按住,“都是誤會,雨杉可以在厲氏上班,不過我這麽多年為付出的心也不能白白付出……”
“開個價吧!”簡白明白嶽玉昆這是要坐地起價了,不過此時的已經不是以前的簡白,無畏無懼地揚起頭,傲氣天。
嶽玉昆臉憋得通紅,半天說出一個數,“五百萬!這些年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單教雕玉用廢的玉料都不止這個數。
這是給你簡家麵子,否則,了一千萬我都不能放人。”
一聽這個數字,嶽雨杉立時衝過來,“簡小姐,別聽他的,我七歲被他收養,從小就幹活,洗做飯什麽活都幹,等我能拿刻刀刻東西的時候,就開始學雕玉。
我最開始雕的都是廢棄的最差的玉料,本不值錢。
十五歲我就已經能雕一些小件,就已經開始雕玉掙錢了。
從那時候起我掙的每一分錢都是師父的,直到我二十歲時才每個月有不到一千元的工資。
那個時候我每個月雕玉掙的錢已經不於一萬。
我本不欠他那麽多錢……唔!”
沒等嶽雨杉說完就被邊的大師兄牢牢控製住,也被捂住了。
“哪那麽多廢話,沒有師父哪有你的現在,憑你自己一個月連一千塊都掙不到。”嶽雨杉的大師兄怒道,“你這個背叛師門的叛徒,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座位上的其它人都出驚訝的神,他們都是來商量怎麽對付簡白的,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五百萬!誰會為了一個沒什麽關係的人出五百萬。”
“就是啊,憑這個小姑娘什麽時候能掙回五百萬還上。”
“這事兒,誰管誰就是傻子,或者錢多得沒地方花。”
“……”
眾人有替嶽雨杉唏噓的,有覺得嶽玉昆心黑的,也有純就是看熱鬧的,卻沒有一個人出手幫忙,甚至仗義執言一句的。
全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種事實在不好管,弄不好惹自己一。
簡白看了看嶽雨杉,被捂著,說不出話,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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