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悠悠地睜開眼睛,眼的是孩紅彤彤的小臉。
看到他醒過來,孩高興地歡呼:“太好了,小哥哥,你終于醒了。”
“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年喃喃地問。
他不是一直昏迷的,迷迷糊糊也醒來過幾次。
覺到有人給他臉,還有人給他喂水,迷糊中還看到有人趴在他床邊。
他一直以為是媽媽,迷迷糊糊中還了好幾聲。
沒想到,竟然是?
“小哥哥,你發燒了,都燒迷糊了,還一直我媽媽。”孩告訴他。
年紅了臉,掙扎著起。不過一起來,被子落,發現自己上的服不見了?
現在的他,是溜溜地躺在被子里。
“我的服呢?”
年又驚訝又害怕,連忙裹上的被子,對孩大。
孩委屈地解釋:“你發燒了,一直出汗,我只能給你把服了,用冷水給你。說,這樣可以降溫,還不用去醫院打針。很有效果的,你完后就沒有那麼熱了,你不謝謝我,為什麼還要吼我?”
“可是……我是男生,你怎麼能我服?”
嗚嗚嗚,還得那麼干凈,連個底都沒給他留。
“我發燒的時候,我也是全部給我完的,,當然要了。”孩歪著腦袋,十分認真地說。
年哭無淚!
他這是倒了什麼霉,遇到這麼一個小丫頭?
不過,看樣子果然年紀太小,還什麼都不懂。
跟計較,就是自取其辱。
“算了,我不跟你爭辯了。不過你以后要記住,不能隨便男生的服。男生和生是不一樣的,當然,也不可以隨便把自己的服了,給男生看。”
“為什麼?”孩不解地問。
年嚴肅地說:“沒有為什麼,這是規則。你要是記不住,我會打你的。”
孩嚇得一哆嗦,連忙點了點頭答應道:“我記住了,哥哥你別打我,我怕疼。”
說著,癟了癟,出可憐兮兮的小表。
“小笨蛋,算了,不跟你生氣了。”
看著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年又氣又無奈。
抬起手了的頭,安的緒。
覺到年不生氣了,孩的膽子也大起來。
馬上去把自己煮好的白粥端過來,讓年喝粥。
“說,生病之后要吃東西,不然就沒有力氣,不容易恢復。”
“對了,你呢?昨天晚上你不在嗎?”年詢問。
如果在的話,怎麼允許一個小孩,隨便男生的服?
不過,比起被一個老太太服,他寧愿是。
“小叔家的弟弟生病了,過去照顧。經常不在家的,我一個人都習慣了。”孩解釋道。
“那你爸爸媽媽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你還是個小孩,怎麼能一個人住?”
“我爸爸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孩傷心地說,“爸爸又和另外一個阿姨結婚了,還生了妹妹,所以不要我,我只能跟著。”
“真是個小可憐。”年搖頭嘆息。
他因為從小失去爸爸媽媽,已經覺得很苦了。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苦。
“我不可憐,”孩笑容甜甜地說,“我雖然不能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但是我有。很疼我,和在一起,我很高興的。”
“好吧,你自己覺得不可憐就行。對了,我的服呢?讓我把服穿上。”年說。
孩趕跑出去,很快把他的服拿過來。
居然已經洗過了?
雖然有一廉價洗的味道,但是比昨天的味道好多了。
“小哥哥,你穿服啊!”
孩看著年拿著服不穿,催促他說。
年漲紅著臉道:“你在這里我怎麼穿?你先出去,我才能穿服。”
“哦。”
孩點了點頭,轉就走。
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來,看著年捂著輕笑:“小哥哥,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不過我不會笑話你的。”
“什麼不好意思,什麼不會笑話我?”年一臉茫然。
孩一本正經地說:“因為你噓噓的地方長得有點丑,你肯定會不好意思的。”
年:“……”
老天爺,來道雷劈死他吧!
“小哥哥,你去哪里?”
這地方沒辦法待了,悄地準備離開。
可是誰知,卻還被小丫頭逮個正著。
“呃,我覺得我應該回家了,昨天晚上謝謝你照顧我。再見,不,再也不見。”
“啊,小哥哥你要走了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孩嘟著,惋惜地說。
“呃,名字就不用問了,反正以后也不會再見面。”
他再也不想見到。
說完,轉就跑。
不過,后卻傳來孩的聲音:“小哥哥,我蘇錦初。”
的名字這麼好聽,當然要告訴。
十四年后。
年已經長大人,他當然沒有一直在外流浪,那天離開孩家不到半天,他就了。
了的他,只能回家跟爺爺認錯。
當然,關于那個小孩的事,他提都沒提。
那麼丟臉的事,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直到……
“請問,你是蘇錦初小姐嗎?你的證件落在我們柜臺上了。”
商場里,他正帶著人巡視,突然聽到一個悉的名字。
他以為,他早就已經忘記那段過去。
可是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所有的記憶就像電影片段一樣涌上來,本揮之不去。
轉頭看向孩。
小小的孩,已經長了一個大姑娘。
微微一笑,眉眼彎彎地向人道謝。
在那一刻,他冷寂多年的心,突然就了。
,長了他喜歡的樣子。
“故事講完了,所以,你還記得這些事嗎?”
顧明琛講完故事,目熱切地看著面前目瞪口呆,出驚訝表的孩問。
“有印象,但是……你要是不提,我就全忘了。”蘇錦初喃喃地說。
他說的這些事,都還有印象。
不過當時年齡太小了,而且,這只是發生在生命中的一小段過去,怎麼可能一直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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