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多次了,我沒有……我沒有想過要害聶辭!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呢?”
“阿衡……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信我?”
“我不過……不過就是想見你……”
郭蓓鈺一遍又一遍地發著語音,直到口干舌燥,嗓音沙啞。
卻沒有得到一條回應。
劉叔走進病房,猶豫著說:“小姐,我要回老家了。”
郭蓓鈺頂著一張蒼白的臉,雙眼無神地看他:“連你也要離開我嗎?”
劉叔為難地看著,最后一咬牙就轉走了。
病房里又安靜了。
只有儀時不時發出滴滴的聲音。
郭蓓鈺坐在病床上,怔怔地看向門口,倏爾笑了。
知道,即使現在空無一人,的一舉一也被監視著。
郭蓓鈺笑著舉起一臺監護設備,猛砸向地上——
可東西還沒落地,就被從外面沖進來的人給架了住,奪走了手中的設備,再將人給強制扶到床上,任尖咒罵著,醫護人員都是面無表地開始替做各項檢查。
他們的職責只有一個,那就是絕不能讓出事。
——
關于林安儀那張照片,溫翎給出了最終回答。
作為李廣嚴一案的害人,將鍋都甩給了李廣嚴。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元兇。
只不過,模糊了照片真實。
同時也否認了跟郭蓓鈺有關聯,直說自己心創,接下來的時間需要靜養,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澄清此事。
這邊澄清完,王米米馬上聯系公關跟進。
同時,還有幾位娛樂圈老前輩聯合發聲,林安儀是逝者,此事不論
真假都是害者,只希輿論能放過。
再加上前陣子被曝的頂流,現下又曝出變,一時間就轉移了大量視線。
這件事也就漸漸被人淡忘了。
聶辭隨后也回了律所復工。
“咱們是不是應該去廟里拜拜了?”嚴凱旋說:“事是一樁接一樁!尤其是辭姐,這是什麼腥風雨的流量質啊?老實說,連我都覺得,你不混圈浪費基因的!涅槃能不能走向巔峰,就看你了!”
一本書飛過來,正好砸他腦袋上。
方琰掐著腰走過去,“有空這麼多心,不如多接幾個案子幫我賺錢!”
“接呢接呢!”
嚴凱旋一邊腦袋一邊說:“這不是剛跟畢總那邊簽了代理合同嘛,賺到的錢都夠你再多生幾個了。”
方琰又舉起書,嚴凱旋抱著腦袋就跑到一邊:“我出差,去趟H省。”
這時聶辭剛好進門:“去H省是為了淺古灣的拆遷糾紛?”
“可不是!”嚴凱旋說著無奈地嘆口氣:“我現在終于知道了,畢總明明有自己的法務部不用要外包了。敢這是把臟活累活都給咱們干了!”
方琰和聶辭對視一眼,方琰打趣道:“起初,他可未必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后來改變了主意。”
聶辭倒沒有落差,“只要是生意就接,更何況,紀衡是東,淺古灣的項目他也是合作方之一,幫自家老板做事總歸不會錯。”
嚴凱旋鼓掌
致敬,“嘖嘖,聽聽咱辭姐這覺悟!這格局!”
“你一個人去?”
“是啊,我有朋友在那里,聽說村民鬧事,警察都去了。這種事,還是我一個大男人去解決比較好,你們去太危險了。”
像這類案件難度都不大,就是比較費力。
眼下律所里,一個懷著孕,一個胳膊在復健,另一個也是剛剛康復,的確沒有適合出差的。
方琰:“……要不?這周末團建,去拜拜?”
——
結果第二天,就傳來嚴凱旋傷的消息。
“我剛打過去電話,是腦袋被敲了一下子。”
方琰有點急了,“不行,我要過去看看。”
“你不行。我去吧。”聶辭也不耽擱,馬上收拾東西。
“你一個人不行,連凱旋都傷了,你去不就是送人頭嘛!”
“應該是通上出了岔子,他們應該也只是想要解決問題。”
“可是……”
“行了,不用擔心我,我好歹也是學過防的人。”
方琰看看,失笑,“是啊,我怎麼能忘了,還是咱們龍安哥親自教的呢!唉,要是龍安哥這會在就好了,有他鎮場子就不怕了。”
“他還要在Z城待一陣。”
事不宜遲,聶辭連家都沒回,就直接乘高鐵去了H省。
路程倒也不長,大概兩個多小時。
下了車后便打車去了醫院。
問護士找到了病房,才推門進去,就看到了站在對面的悉影。
紀衡背對著
站在那,一襲深休閑風,搭黑高領針織衫,肩寬腰細長,形實在拔優越。
病房里,嚴凱旋頭上纏著綁帶,還在那里講述事發經過呢。
“當他一板磚拍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完了……那一刻,頭腦里走馬觀花一般,出現了我的家人、朋友、同事……噯!辭姐?!”
聶辭拎著手包大步過去,紀衡抬起頭與視線相撞。
聶辭微微頷首,就算是打了招呼。
嚴凱旋的目在兩人上來回轉,很意外,和站在那兒的男人是同系風,站在一起就像是款。
顯然,當事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頓時有些尷尬。
“醫生怎麼說?”先關心嚴凱旋的傷勢。
嚴凱旋好不容易看到親人,后怕地握住了的手,“醫生說再晚送幾分鐘……”
“再晚送幾分鐘,傷口就愈合了。”紀衡邊接腔邊將的手出來。
聶辭無語地看他,又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出。
嚴凱旋認命似的附和:“對對對,醫生還好奇,我這鐵打的腦袋是怎麼長的,說要留我在這做研究來著。”
又了解了些況,聶辭就決定去現場。
紀衡看:“就你一個人過來的?”
“嗯。律所里也沒有人能調過來了。”聶辭是實話實說。
紀衡沒說話,而是將視線調向嚴凱旋。
嚴凱旋就像接收到信號的雷達,馬上道:“呃……紀總,那邊的況您也知道,對我們這些公司代表不是很友好,我怕辭姐會出事,能不能麻煩您送去一趟?”
紀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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