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接到外婆的電話時,有些意外。
“……給了一百萬?”
他沉著,倒是沒想到聶辭還愿意給溫翎錢。
按照外婆的說法,聶辭完全可以不用理會的。
“唉,聶辭啊,心還是。”虞在電話里中肯道:“這筆錢,是看在姐妹分上給溫翎的。也就是說,在去之前就是這麼打算的。只不過,通過‘易’讓溫翎覺得,這是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可以省卻后續很多麻煩。”
紀衡大概也是猜到了,這很符合聶辭的行事風格。
說著越狠的話,心卻早就了。
“阿衡,聶辭……是個不錯的孩子。以前,是外婆做得不對,等你再見到時,替外婆向道個歉。”
虞的態度有幾分無力,也有掩飾不住的無措。
“……好。”
紀衡沒有多說什麼。
“還有一件事。”虞的話鋒一轉,有些嚴肅地問:“我聯系不上蓓鈺。”
“您找什麼事?”
“你以為我愿意趟這渾水啊?要不是那個聶辭把我強制摁在那當‘聽眾’,我會被卷進來嗎?”
紀衡聽罷,竟失笑出聲。
其實聶辭是很聰明的,當年法學的學霸,那可不是吹噓出來的。
只不過,這人很懶,很多時候喜歡躺平。
好比明明有音樂天賦,隨便寫一首歌都是紅的程度。
可偏偏要去做律師。
這在圈人眼里,就是作,暴殄天!讓人羨慕得牙直的。
可要是認真起來,就是另一番景了。
就像現在。
稍一出手就拿住了溫翎,甚至還擺了自己一道。
但紀衡卻沒有半點要生氣的意思,反而還因為這一點點“牽連”產生的集,
有了些的歡愉。
很可笑。
可又是他的真實。
也許,這就是而不得吧。
“在養病。”紀衡緩緩回答。
“養病?”虞心生警惕:“你不是又把人給看管起來了吧?阿衡,你聽外婆一句,你這麼做可不妥啊,你這是心理上……”
“外婆。”
紀衡打斷了。
虞在心里微微怔住,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也只能嘆息一聲。
“我沒有看管,單純就是想要救。”紀衡說:“的狀況很糟糕,如果再不強制休養,會造不可逆的結果。”
頓了下,他說:“的心思太多了。”
一句話虞就懂了。
“這麼說來,手里應該是沒有視頻嘍?”
紀衡知道的意思,鄭重道:“我會注意的。”
“唉,你是真的長大了,外婆也管不了多了。你啊,好自為之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紀衡抿著,視線慢慢變得有幾分鷙冷漠。
聶辭是個心的,他可不是。
尤其是對待像溫翎這種言而無信的。
“黎古。”
“老板。”
黎古站在對面,一直都在等他的吩咐。
“人送走,別讓再回來了。”
“明白。”
黎古轉走了。
從辦公室里出來,賈
肅就趕上前,“你這是……”
“出趟門。”
“你才剛到帝都就要走?”
“嗯,老板吩咐的。”
賈肅立馬就猜到了什麼,黎古只要一出門,那就勢必會“帶走”一個。
如今是法治社會,打打殺殺隨隨便便就讓一個人消失,那是以前,現在可不行。
但是,如果想讓一個人從方圓百里消失,那還是很容易的。
尤其是那種本來就心虛,有心想要跑路的,更是分分鐘讓找不到國門在哪!
賈肅嘆息,抬手拍拍他的肩:“這次就辛苦你了,挑個遠點的地兒,送出去就別讓再回來了……最近戰的那幾個國家,隨便挑一個就行。”
黎古失笑:“走了。”
“一路順風~”
賈肅對著他直揮手。
“賈肅!”
辦公室里,是男人不耐的聲音。
“來了來了~”
賈肅趕進辦公室,桌上的資料厚厚一摞,都是關于淺古灣的。
由于淺古灣位置偏遠,又與H省界,那大多是城中村,項目開發勢必要進行拆遷,最近因為拆遷的問題,附近的村民大鬧,也是讓人焦頭爛額。
這部分本來應該是作為合作伙伴的畢圪杭來負責的,可他居然將問題全部都推給了紀衡!
紀衡也是二話沒說,就把全部的工作接了過來。
如果合作初期就出現矛盾,對于未來的發展沒有半點益。
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畢圪杭才有些肆無忌憚了。
“老板,這個畢圪杭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選擇了咱們良郡集團,可最后各種使絆
子的也是他!”
紀衡垂眸,頭也沒抬,只是問:“他最近,還約聶辭了嗎?”
“哦,那倒沒有。”
紀衡勾起角,“那便隨他。”
“可咱們也太吃虧了吧?說了咱們是負責技支持還有場館落后進場工作!”
“不過就是使使子罷了。”紀衡說:“畢圪杭在這行能混到今天,那就不是個心里沒數的。前期這些,也不過泄憤。”
“泄憤?他泄什麼……”賈肅突然就懂了,“好啊!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看不出來,一把年紀了,還搞這些!
不是說夫妻恩嗎?
不是難得一遇的好男人嗎?
全都是放屁!
好男人可是不會隨時標榜自己的,就像他老板,這麼多年了也只喜歡那麼一個人,他對外宣傳自己從一而終了嗎?
“分點人過去。”紀衡代:“盡量不要把事鬧大。”
“知道了。”
“還有。”紀衡直到這時才抬眸,黝黑的眸深邃晦暗,“給賬戶打一百萬。”
“誰?”賈肅眨眨眼睛:“辭姐?”
紀衡只是看他,沒說話。
賈肅馬上應聲:“我這就辦。”
——
收到收款短信時,聶辭愣了。
他為什麼要給自己錢?
而且還是一百萬……
稍稍分析就知道了,他應該是從虞那兒聽到了這件事,所以給了一百萬,相當于“報銷”了給溫翎的那部分。
想了想,轉手就將錢了紀藍,備注是“給弟弟妹妹的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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