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謹慎,陸景灼看一眼,沒說話。
再往前,更是熱鬧,賣得東西五花八門,楚音有閑逸致,每一都停留片刻,陸景灼是沒有興趣的,他更多的時間都花在觀察行人,小攤上了。
“這只毽子多錢?”楚音問。
陸景灼才發現挑選了一只五彩斑斕的毽子。
“十文錢。”
陸珍喜歡看宮踢毽子,打算買只回去送給兒做禮,當然,有合適的,也會給陸珝買。
楚音便拿起腰間的荷包。
陸景灼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間。
他沒有荷包……
這很正常,他上從來不帶銀子,如果有要打賞的時候,也是吩咐東凌。
陸景灼只能眼睜睜看楚音把銅錢付了。
從白云樓開始往東走,走到底,再坐馬車回縣衙時,已是天黑。
陸景辰著肚子等這兩個人,但也不好有怨言。
“大哥大嫂出門去怎也不帶上我?”這樣的怨言是可以說的,陸景辰出委屈的表,“我之前問大哥,大哥還保,原來早有計劃。”
他哪兒來的計劃?
只不過正好楚音要出去。
陸景灼淡淡道:“你下回不用等。”
下回……
陸景辰瞧著他上的傷,心想,大哥大嫂出去一趟倒是玩得十分歡快,竟連都親破了,難怪會和好,大哥甚至都已經準備好下回再同游。
此時他真有點想念唐飛燕。
雖然不夠完,但活潑開朗啊,如果在他邊,他一定不會孤寂。
陸景辰幽幽道:“真羨慕大哥有大嫂陪著。”
陸景灼:“……”
楚音則道:“二弟若惦記二弟妹,也買些禮送給吧,收到了定然高興。”
不能同來,唐飛燕肯定怨念不小,希禮能平息一下,也希往后別找自己麻煩,這樣對誰都好。
“多謝大嫂提醒,我記下了。”
三人用完飯,各回各屋。
次日陸景灼發現魯縣令沒有出現。
韓縣丞代替他來安排早膳。
“魯縣令病倒了,還請殿下見諒。”
“什麼病?”他記得昨日還好好的。
肯定是被嚇出來的病。
其實別說魯縣令了,隔壁安縣的張縣令都派人來打探數次了,可見有多惶恐,他因收了銀子,便一五一十告訴張縣令,讓他提早做準備,招待好太子等人。
“應是染了風寒,據說爬不起來了,連說話都困難。”
陸景灼:“……”
他倒不懷疑魯縣令是裝病,只懷疑是做賊心虛,回頭得派人查查。
農戶們一早便已經在田里播種。
陸景灼三人沿著那一片田,到看了遍,很快便起行前往安縣。
易簡自然也要同行的。
這安縣距離南縣不算遠,約是一個時辰的路程。
楚音看著窗外,問陸景灼:“殿下覺得這回可有員來迎接?”
“說不準。”得看那張縣令的脾。
不過陸景灼估十有七八會來,像易簡這樣的員有幾個?
誰料他猜錯了。
張縣令并沒有來接,只在縣衙門口等候。
收到消息,張縣令聽說魯縣令病倒,那一個慌,連魯縣令這等長袖善舞的員都能病倒,他怕是要撐不過去,他馬上召集手下商量對策。
得出結論,可能是魯縣令過于討好太子,讓太子不喜了,覺得他用心不良,故而刁難魯縣令,所以張縣令反其道而行,學那些清直臣的作風。
不止不去接,那臥房也弄得頗為簡樸,跟平常招待普通來客沒什麼兩樣。
其實這是對陸景灼的胃口的。
可惜張縣令膽兒也小,裝也裝得不像,被陸景灼問幾句就百出,楚音暗地看著好笑,這張縣令是畫虎不反類犬,還不如魯縣令呢。
魯縣令準備的床至舒服啊。
陸景灼當然也看得出來,仍是不聲。
張縣令見天不早:“請殿下恕罪,臣這里怕只能以茶淡飯招待三位。”
此人是在沽名釣譽不?陸景辰差點笑出聲。
這些縣令真有意思,一個比一個戲多。
楚音道:“再茶淡飯,魚總有吧?安縣不缺水源……來一條干煎胖頭魚,白魚湯,別的隨意。”都是最常見的魚,可算不上奢侈。
張縣令點一點頭退下。
陸景辰此時才把笑聲揚出:“大哥,這兩位縣令,你喜歡哪一個?”
都是一言難盡。
陸景灼道:“此趟過后,我們分兩路,你去海縣,岷縣,我跟阿音去萬盈縣,瀘縣。”
“我一個人恐怕辦不好。”陸景辰頗為震驚。
長兄就這樣把機會送到自己面前,讓自己立功嗎?
他不太相信。
可陸景灼又并非小人。
“你已經學了一路,理此事對你不問題,”陸景灼表明自己的目的,“一個個縣城著下來,我怕耽誤播種時間,還是盡快解決,且我們來過兩個縣城,消息早就傳了出去,那些農戶們應該已經沒有什麼疑,你督促他們播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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