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終究還是將一半麵分給了楚絕,兩人都吃完,才一齊回到房間。
沈阮習慣了早睡,又剛吃了麵,此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楚絕好脾氣地侍候換服。
誰知他才剛解開帶子,便聽到沈阮迷迷糊糊間問道,“是你母親教你煮麵的嗎?”
楚絕慨這小公主真是越發膽大,最終還是“嗯”了一聲。
沈阮迅速反應過來,問,“梵音嗎?”
卻沒想到剛問完,楚絕幫服的手便停了,他抬起眸與四目相對,言語裏難得帶了幾分冷,“公主若再問下去,便自己服吧。”
沈阮卻不怕他,隻是笑嘻嘻地開口,“那便是梵音了。”
又怕他真生氣,連忙摟住他的胳膊去他的臉,聲音糯裏帶了幾分可憐,“王爺對我這樣好,肯定是舍不得丟下我的是吧?”
楚絕的臉上難得浮現了幾分無奈。
這小公主……還真是越發會拿他了。
然而他終究還是又抬起手,又繼續去侍候將服換完,才與一起睡了覺。
……
沈阮子弱,一慣貪睡,加之從來沒熬過這樣大的夜,直睡到未時才起,楚絕也慣著,一直陪睡到清醒才與一起去吃飯。
二人今日倒是悠閑,卻不知府中已炸了鍋。
因兩人從未睡到這樣晚,下人等著主子起床閑來無事難免生些流言蜚語,恰巧昨日有小廝在新房門前聽到了些靜,於是很快就有人開始傳,
“昨夜,王爺王妃疑似行房事太久,雙雙累倒,兩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未起。”
接著傳言又變了,“王爺威猛,與王妃大戰一整夜,直到日上三竿才停。”
等到沈阮與楚絕醒來,流言已經曆了四五次版本更新,變了“昨夜王爺王妃在全府各大戰一整夜,直至日上三竿才停。”
因此,沈阮剛出門,便對上了春畫擔憂的眼,與秋月送來的補腎的湯藥。
沈阮:???
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一旁的楚絕知道府的流言可畏,卻並不準備解釋,隻帶著沈阮去吃飯。
沈阮雖覺得這事兒奇怪,然而食在前,卻也不想再糾結。
兩人一起吃過了飯,本打算分道揚鑣,楚絕去書房理政事,沈阮繼續去治文月,然而才剛出了飯堂,便見到沈月提著食盒往這邊走。
沈阮一見沈月便覺得頭皮發麻,連忙抬起手去捂楚絕的眼,口中還嘟嘟囔囔,“你什麽都沒看見!”
楚絕見可的樣子低低地笑了出來,心中也生了些惡趣味,“可是我什麽都看到了,怎麽辦?”
他將沈阮的小手拉到邊,輕輕吻了吻,又好笑地看,“我可是記得,公主嫁給我這樣久了,我還從未吃過公主做的東西呢。”
偏巧此時,沈月正巧來到兩人麵前,將方才那一幕都收在了眼裏,還以為是沈阮見自己過來,故意與楚絕曖昧,恨在了心裏,卻仍強迫帶笑道,
“夏日炎熱,月兒給姐姐姐夫熬了解暑湯送給姐姐姐夫。”
雖如此說,打開食盒後,那食盒卻隻有一碗湯,不用說也知道隻是給楚絕一個人的。
楚絕於是又轉過頭看沈阮,眸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瞧瞧人家對我多好,公主果然是得到了就不再了是嗎?
沈阮實在頭疼。
總覺這劇本不太對。
怎麽小說的姐妹都是掐架,互相陷害,怎麽到了這裏,陷害、掐架都沒有,反而卷起來了?
然而心中腹誹,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悄悄在楚絕的手上寫,“我又不會熬湯。”
明顯生了些不滿,寫字的手指用了些力,指甲刮了下楚絕的手心。
然而力道小,這憤懣在楚絕眼中與調無異。
還有些。
於是他也學的樣子在手心寫,誰知他剛寫完,沈阮的臉便立刻紅了。
就知道他是個混不吝的!怎麽每日就知道欺負!
有沈月在,不好當場發作,卻實在氣憤,隻輕掐了楚絕的胳膊一下。
怕是這天下唯一一個敢掐攝政王的了,楚絕卻也不介意,隻用手指勾了勾的手心哄。
然而沈月卻不知道兩人私下的作,見兩人都不答話,心中有些屈辱。
卻又想起雲貴妃教導自己的,生生忍下,還將那碗湯往兩人麵前送了送,特意醞釀了些眼淚出來,又掐著嗓子開口,
“是姐姐姐夫不喜歡妹妹熬的湯嗎?”
一旁的丫鬟金枝也恰巧小聲嘟囔,“那可是公主起了大早熬的呢……”
沈阮隻能笑道,“那就謝謝妹妹了,這大熱天的,妹妹還是先回去吧。”
沈月卻以為是故意要將自己趕走,眸子裏閃過幾分幽怨,又充滿希冀地去看楚絕,見他也不說話,才又沉下眸子去告退。
等沈月終於走了,沈阮才明正大地錘了楚絕一下。
楚絕也由著,隻是惡趣味的提醒,“公主可莫要忘記答應本王的。”
沈阮冷哼了一聲,想起再不理他,然而卻因為太過激,一腳絆倒,差點跌在地上。
還是楚絕眼疾手快將拉在懷裏,還低笑一聲調侃,“就算公主聽到本王的要求十分喜悅,也不至於如此激。”
沈阮徹底惱了,忍不住瞪他一眼,又起真的去看文月了。
楚絕一直著的背影,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卻在流火來稟報時又恢複了冰冷。
流火道,“王爺,您前些日子讓流木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林非霜有些蹊蹺。”
楚絕沒說話,他又繼續解釋,
“按理說這林非霜本來隻是個普通的小姑娘,然而在流木帶回來的途中,卻多次遭到魔教教眾的阻攔,屬下覺這小姑娘有點怪,若是放在公主邊怕是不太安全。”
楚絕垂眸思索片刻,又抬起眸子,聲音裏是一貫的冷,“無事。”
找林非霜回來本就是來給那小公主玩兒的,況且……在他的地盤,還沒人能傷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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