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辰囧了囧,他喊白彧小叔叔,喊慕千染不得小嬸嬸。
雖然看起來得要命,比十六七的小姑娘還要。
小叔叔要是不好好保養,遲早會被小嬸嬸襯得像個老頭子……
柳金辰搖了搖頭,他都在想什麽七八糟的東西。
白彧看著小瘋子一樣的人,溫潤寵溺的嗓音響起:“小寶寶不要再笑了,小心肚子疼。”
柳雅兒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兩人。
小寶寶……
喊的是誰?
是肚子裏的孩子,還是?
“小叔叔,小嬸嬸,午安。”柳雅兒開口道。
沒有人回應,白彧忙著把笑瘋了的小人攬在懷裏,溫的嗓音低聲哄著:“乖乖坐好,他們都看著你呢。”
在家裏,騎在他脖子上,騎在他背上玩都可以,但眼下還有外人,的份不止是他妻子,還是白氏家族的主母。白彧想給慕千染所有的尊榮,即使手無縛之力,即使氣哭,旁人也不能看輕半分,最好敬怕,這樣即使他死了,或者出了什麽意外,他也就沒有那麽擔心了。
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
白彧跟常人不同,他可能不會寵自己的孩子,因為他沒有這種基因,所以也不會為之計深遠。但懷裏的這塊乖乖是他上的肋骨,是他的一切,他隻會為計深遠。
慕千染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乖乖地坐在白彧邊,但也沒有坐的多端正,小子往白彧肩上靠,黑的長發在冷銀西裝上,像是皎白的月被墨水玷汙,柳雅兒覺得這一幕很是刺眼。
在他們心中,小叔叔是神一般的存在。
那朵菟花,配不上他。
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心中的嫉妒羨慕像水一般高漲。
白彧看向他們,聲音冷淡肅穆:“是我的妻子,慕千染。”
慕千染靠在他的肩頭,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那麽嚴肅,朝柳金辰等人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不應付這樣的場麵,連敷衍的客套話都不想說。
外公家中客人多,逢年過節的時候人更多,因為外公輩分最高,所以都是別人上門行禮,外公基本不出去走。
那些人都要拜外公,就坐在外公邊,外公從來不喊人,也不回禮。這種況多了,有些人在背後說沒禮貌,不懂得教養,那個時候外婆還活著,外婆氣得不行,連夜把舅舅舅媽……凡是喊的上名字的都臭罵了一頓,罵完後抱著慕千染哭,說他們欺負人。
周家的子孫都要冤枉死了,隻好一邊跪著,一邊說自己錯了,明明也不是他們的錯啊……
小千染在外婆臉上啾啾親了兩下,拍著小脯說自己以後會做個乖孩子,外婆喜笑開,轉頭揪著外公的耳朵說:“家裏隻有一個寶貝疙瘩,生下來就是福的,我不好,你們多疼著點,千萬別讓了罪。”
柳老爺子看向慕千染:“據我所知南方有一慕姓大族,不知道你跟這個家族……?”
慕千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久久無法回神,有點想外婆了。
小時候隻想著跑出去玩,也沒有多陪陪。
柳雅兒指尖掐著掌心,小叔叔是崇拜的人,爺爺是尊敬的人,可是這兩個人好像都沒有被慕千染放在眼裏。
忍不住出聲:“白夫人,您在想什麽重要的事嗎?”
麻雀就是麻雀,即使攀了高枝,骨子裏依舊卑賤的厲害,沒有高貴的出,也沒有上流社會的教養。
幸好這不是宴會,要不然能把小叔叔的臉都丟。
慕千染看向柳老爺子:“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我父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無父無母,無兄無妹,他是贅到我母親家的。”
柳雅兒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心裏把慕千染的家世背景想的不堪,聽到慕千染的陳述,自給慕父上了‘吃飯的小白臉’標簽,如果用兩個字概括,那就是廢。
吃完晚飯後,白彧沒有多留,帶著慕千染坐車走了。
柳雅兒站在門口,眼神閃了閃。
柳老爺子:“你們早點休息。”
柳金辰:“是,爺爺。雅兒,你還在看什麽?”
他家六妹可不是一個喜歡發呆的人,怎麽今天頻頻發呆?
柳雅兒淡笑:“沒什麽。我隻是覺得……小叔叔位高權重,還特別疼妻子,這樣的男人很很了。”
柳金辰:“小叔叔又是夾菜,又是剝蝦,就差拿著勺子給小嬸嬸喂飯了……連我都有些羨慕。”
柳雅兒白了他一眼,你一個男人羨慕有什麽用。
“四哥,你對小叔叔比較了解,你跟我說說吧,小叔叔和小嬸嬸是怎麽認識的?”
“這我哪裏知道,他們沒有舉辦婚禮,我還是前幾天跟小嬸嬸說上話。”
“那你覺得小嬸嬸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一定是有什麽特比的地方,才吸引到了小叔叔。”
“特別氣吧。”柳金辰可以說出慕千染的很多優點,但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氣,是不是驕,換作是他,應該也會把這樣的兒捧在掌心吧。
“……氣?”
柳雅兒覺得四哥腦袋壞掉了。
慕千染沒有背景,沒有手段,靠著氣就釣到了小叔叔?
“四哥,我想去白氏集團實習。”
“啊?!”
……
車上。
白彧給慕千染著腰,問道:“寶貝,我嶽父真的是贅嗎?”
慕千染舒舒服服閉著眼,聽到這話睜開了眼,不輕不淡得問:“你跟那位柳六小姐一樣看不起我爸爸嗎?”
白彧低笑:“我怎麽敢看不起嶽父,你都不知道他的權利有多大,如果我不能討他歡心,他就不把你嫁給我了。”
慕千染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我爸爸格溫和,你說什麽他都不會發脾氣,但我媽媽不好惹,你敢說我爸爸壞話,能記恨你一輩子。”
白彧:“我記下了。”
他忽然把臉湊到麵前,眸微微彎起,眼底匿著焉壞的笑:“你為什麽喊人家柳六小姐,聽著多別扭,為什麽不喊小侄?”
慕千染嗔了他一眼,裏氣的小聲嘀咕:“我不喜歡嘛……”
“為什麽不喜歡?”
“就是不喜歡!”
“總得有個原因吧。”
“……總是看你,好像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
“哎。”白彧心裏又爽又麻,骨節堅的手指著人的香腮,狠嘬了兩口,把人差點親哭又,又啞著嗓子哄人:“我們家的小寶寶這是吃醋了,不生氣啊,老公眼裏心裏隻有你,我連長什麽樣子都沒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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