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彧做完飯後,洗淨了手,回到臥室喊他家小祖宗吃飯。
他家的這位小祖宗有多氣?
大概是從小生慣養的緣故,做好飯了,聞到香味也不會主過去,非要親自來請。
白彧不覺得煩,甚至樂在其中。
別人家生兩個、生三個孩子,照樣把小孩當寶兒一樣疼,不吃飯哄著,不睡覺哄著。尋常人家尚且如此,而白彧家隻有慕千染這麽一個心肝寶貝兒,再著縱著也是應該的,在他這裏,有這個特權。
推開臥室的門後,白彧在原地駐足了兩秒,黑沉沉的眸子裏閃爍著點。
慕千染半躺在飄窗上,背後枕著潔白的絨抱枕,烏黑濃的長發在後,隻有幾縷清亮的發垂在白的地毯上。
上穿著寬鬆舒適的子,仔細一看,這哪裏是子,這是白彧的襯衫,蒼白冷的襯衫穿在上,淡褪了幾分甜溫的氣息。穿布料,線勾勒著人豔有致的材,素著一張小臉,清麗絕絕,洗盡鉛華。
白彧一直都知道上有種聖潔神的,眼尾堆砌著淡淡的笑意,似是在憐憫眾生,但肯定不知道,有個人類不想求普渡,而且對起了歹念,妄想玷汙高高在上的神。
“寶貝。”他走了過去,長臂一,占有十足的把人抱進懷裏,炙熱滾燙的吻落在眉眼。
就算是神,最後的歸宿隻能是他的床。
白彧瞇著鷙冷厲的眸子,手掌溫的給順著長發:“剛才在看誰?”
慕千染坐在他的上,不知道他剛才是不是被人抓去燒火了,全滾燙的要命,不由抬了抬小腰,被白彧一掌摁下:“不要。”
慕千染癟癟:“我看什麽要你管。”
白彧低頭,高的鼻梁在人致白的鎖骨上,深嗅一口綿纏膩的香,嗓音又危險:“我怎麽覺得寶寶上還有油的香味,是不是沒有清理幹淨?”
慕千染握著小拳,對著他腦袋揮了揮,終究是舍不得打家裏的這隻狼,哼聲道:“我在看外麵的小孩子,下午天氣好,他們又在踢球。”
“唔……”男人舌在人香的鎖骨上肆,聞言,大掌托著小屁,抬高的腰。
“那送他們去踢球好不好?”
慕千染瞇了瞇笑眼:“好呀!”
開始幻想兩三歲的萌團子,抱著比自己腦袋還大的皮球,乎乎的在草坪上玩耍……
心都要被萌化了。
“我可以給他們拍照片,他們玩累了,就撲進我懷裏,我給他們額頭,親一口他們乎乎的小臉蛋,拿出準備好的牛喂給他們喝,可能他們還喜歡吃小蛋糕小餅幹……等他們休息好,就繼續去玩,玩累了我就帶他們回家。他們喜歡吃什麽東西,我可以給他們做,家裏多兩個人肯定會非常熱鬧。”
白彧眼神迷離,結果聽到這番話,他瞬間就冷靜了。
先前他著答應的條件,都忘記了?
瞧瞧說的都是什麽話!活生生是要把他氣瘋!
嗬嗬,真是低估了,竟然是他短視了。
竟然還要把最喜歡吃的小蛋糕讓給他們?
親他們?帶著他們出去玩?
白彧:“寶寶,你要為了他們學做飯嗎?”
慕千染:“他們喜歡的話,我可以學嘛。”
白彧:“我們家的規矩是,媽媽不帶孩子,爸爸帶。”
慕千染:?
白彧:“我從小就是父親帶大,跟爸爸長大的孩子,才有男子氣概。”
慕千染有些擔憂:“萬一他們的格脾氣跟你一樣壞……”
白彧著的下,笑不笑。
慕千染不敢說了。
心裏嘀咕,罵他小心眼,他以後天天跟孩子吃醋怎麽辦,這日子還能過嗎?
“我們去吃飯吧,我了。”
“嗯。”
白彧把湯碗遞給:“不燙,喝吧。”
他想了想,問道:“寶寶,你想吃麵條嗎?”
慕千染:“有炸蘑菇嗎?”
白彧:“可以讓他們做。”
慕千染:“我們要去外麵吃嗎?”
白彧坐在邊,給了邊的湯漬:“我母親生前在京市住過,最喜歡去一家弄巷的麵館,以前沒帶你去,因為那不是什麽重要的地方。如果你想去,我們明天就去玩一趟,你不想去,那我們就在家裏休息。”
慕千染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心思敏的問:“為什麽突然想帶我去?”
白彧:“我母親帶著我和關玥去過,我想如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會帶著你去。你這麽討人喜歡,肯定會非常喜歡你,隻是福薄,年紀輕輕就死了,在喝孟婆湯前,可能還以為我會娶關玥,不知道我娶得是你。”
慕千染挲著碗麵,眼神飄忽,嗓音綿,底氣不足:“我可以去給婆婆燒紙,給磕過頭,這樣就知道我是你的媳婦了。白彧,如果你沒遇見我,是不是就要娶關玥了?”
白彧:“不會。你剛認識我的時候,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吧?”
慕千染猛點頭:“那個時候你太霸道了,大男子主義,好像地球離了你不能轉……”
一邊說,一邊打量他的臉,見他有些冷臉,便不敢再吱聲了。
白彧心中歎了口氣,這麽淡定,到底有沒有吃醋?
埋汰他的時候,那些詞一套一套的,怎麽不見對關玥指指點點?
哪怕罵一句狐貍,他臉都不至於這麽差。
白彧了掌心的小屁,力道很大,不解恨似的。
“我霸道,我大男子主義,所以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喜歡將就的人,不是因為我該結婚了,所以我娶你。而是遇到你後,我覺得我需要結婚了。”
他的過往,並不愉快。
他的過往,令他沒有資格求取這顆明亮璀璨的小珍珠。
不吃醋,不在乎他跟關玥的關係。
他這樣過往一片黑暗,又瘋又病的人,本不值得放在心上,他並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隨時都可以替換,隨時都可以拋棄,所以不用珍惜,不用在乎……
慕千染心裏想的是,白彧都再三說他跟關玥沒關係,關玥也沒有推,給白彧下藥……
就算想砸盤子摔碗,那也得找機會啊。
慕家從小把慕千染養的氣,但沒有把培養一個是非不分的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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