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彧聽到這句話後,言又止,最後沒有吭聲。
慕千染垂著眼皮,越想心中越難。
他這麽能說會道的人,如果不是中他的心坎了,他又怎麽會沉默不言。
果然,他不相信,可能從結婚開始……哦不,可能更早,在他們確定關係的時候,他就不信。
不相信他,不相信在乎他,白彧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會走,會離開。
既然不相信,那他還說那麽多甜言語幹什麽,他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算了!
兩個寶寶全是的,沒有他的份,他一個人過吧!
白彧雙膝跪在地毯上,骨節堅的手指輕輕扯著被子,也不敢用力,也不敢大聲說話,細綱低聲哀求著:“我沒有……那麽想,你看看我好不好,你別不理我,不要不理我。”
慕千染背對著他,什麽話都不說。
他剛才不是很氣嗎,現在裝什麽小可憐,才不吃這套!
白彧手腕探進被子,大掌著的小肚子,上半傾向,緩緩拉近兩人的距離:“你不看看我,那看看孩子的爸爸好嗎?小寶寶也知道你生氣了,他們出來也不會理我,我以前是一個人,以後還是一個人,沒有人憐我我……我被關在冰庫裏閉上眼的那一刻,我都沒有希有人來救我,因為我這樣的人,他們都恨不得殺了我,誰會來救我,誰又惦記著我。”
他低啞的嗓音哽咽著,似乎真的傷心了,慕千染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睛紅紅的,又深又絕的看著,好像被主人扔下來的小狗,很聽話很乖巧,喝令它不準不準跟上來,它就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拋棄,眼中的絕足以令整個世界崩塌。
慕千染原本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看到他這副哀傷頹靡的模樣後,像隻泄了氣的海豚,出纖細白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小聲說著:“我惦記著你呀……”
白彧順勢托著的腰,把抱坐在自己懷裏,嗅著脖頸間的香甜,嗓音模糊哽咽著問:“真的嗎?我知道你生我氣,我也恨我自己,為什麽我有病,為什麽我控製不住自己的緒……寶寶對不起,我不應該隨便跟你發脾氣,我真的知道錯了。”
慕千染歎了口氣,他都把話說完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那你要努力控製自己,以後你都不要發脾氣了好不好?你發脾氣我真的很害怕,不是害怕陌生人那種害怕,因為你不開心,我也不會開心。我想每天開開心心的,所以為了我,你也要每天開開心心的好嘛?”
白彧聲音滾燙,忙不迭的說:“好好,我答應你,什麽都答應你。”
在看不見的地方,男人薄緩緩勾起一抹笑,剛才他是真的害怕不理人,但他也確實使用了一些話,讓心疼自己。
“你是我的小乖乖對不對?”
“嗯。”
“我的小乖乖隻我是不是?”
“是。”
“小乖乖隻會給我生孩子?”
“不然呢?”
“我們白頭偕老的誓言還算數,無論發生什麽,你都要遵守。”
“嗯哼,你也要遵守。”
“當然。”白彧輕吻著的臉蛋,細細碎碎的吻,纏綿又勾人,不一會兒溫馨的氣氛就被他攪得香豔曖昧。
咕嚕~
白彧立馬從海中掙紮出來,給懷裏的小係好扣子,抱著去餐廳吃飯。
慕千染紅著臉蛋辯解:“我不。”
都吃了四個蛋糕,肚子為什麽還在啊!
白彧親了一口細的小脖子,不解饞啊,想再好好親親,這一口兩口的怎麽過癮。
“我知道,是孩子了,我們去餐廳吃飯好不好?”
“嗯!”慕千染覺得這個解釋很好。
餐廳的長桌椅凳,還有餐盤已經全部換新,廚師團正在備菜,餐廳裏飄著香味,似乎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隻是兩位主人小小的離開了一會兒。
慕千染吃了口白彧喂到邊的水果,清靈潤的眼睛看著宋江,這人穿著一休閑西裝,長如玉,麵容俊,渾散發著極強的英氣質,如果再戴一副金框眼鏡……
看了眼白彧,恍然大悟,那人的氣質跟家老公好像哦。
白彧了的小臉蛋:“在看什麽?”
慕千染:“那個人,跟你好像哦。”
白彧瞧了眼宋江:“是嗎。”
慕千染點頭。
宋河上前一步,臉上掛著溫潤如玉的笑容:“夫人午安,我是宋河,目前在白氏集團任律師一職。”
他真實的職位當然不能說,所幸律師這個職業也拿得出手,不至於太寒酸。
慕千染:“律師,好厲害啊!”
宋河微微頷首:“夫人謬讚了,我們的本事都是家主教的。”
白鷹瞪他,好家夥,這也能拍家主的馬屁。
慕千染:“白彧,你也會律法嗎?”
白彧:“嗯。”
他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切著手中的牛排,開始喂吃東西。
“吃完再說。”
宋河和白鷹頷首,不再言語。
慕千染吃飯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乖過;
咽了牛排後,小手玩著他服上的紐扣,好奇地問:“你還會什麽,這些事我都不知道。”
白彧瞇著狹長的眸,遊刃有餘的說:“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不值得我正兒八經跟你說,你知不知道,都不影響我們的生活。你還沒有把我演過的電影全部看過,我以為你不想了解我的事。”
慕千染眨了眨眼睛,看向別,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聽到……
白彧心中悶笑一聲,這位小祖宗可算是老實了。
他瞞著的事多了去,真的經不住翻舊賬。
世界上沒有多人經過世態炎涼後,還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不需要知道哪些不好的事,隻需要一起好的事,慕家人說,他們家囡囡生下來就是福的,白彧無比讚同這一點,就是小糖,誰見了都覺得甜,又怎麽舍得不把捧在掌心,如玉似寶的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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