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們住在市中心,配套的兒園距離家裏也就十分鍾的路程。
但是趕慢趕,還是遲到了三分鍾。
別的小朋友都被家長接走了,隻剩下小丸子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裏,眼的著門口的方向。
季清棠疾步走到小丸子麵前,看著小丸子有些泛紅的眼眶,心疼的不行。
“小丸子對不起,媽媽遲到了。”
小丸子“哇”的哭出聲來,撲到季清棠的懷裏,沈遷整個都詫異住了。
季清棠愣了一下,輕輕的拍著小丸子的後背輕輕的哄著。
老師開口解釋說道,“今天開學第一天,班裏的小朋友都哭了,隻有小丸子最乖。”
季清棠看了眼還在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丸子,“是嗎?”
委屈的小丸子哭的時候也不忘點頭,腦袋從季清棠的懷裏抬出來,“他們都哭,就隻有我不哭。”
很明顯,想要季清棠誇獎他。
“寶貝最棒了,媽媽小時候上兒園都哭了呢,寶貝比媽媽還厲害。”季清棠向沈遷出手,沈遷瞬間會意,拿出紙巾遞到季清棠的手裏。
季清棠給小丸子了眼淚,將小丸子給沈遷,和老師去了一邊談。
“今天中午午睡的時候,有個小朋友...忽然喊了一句,媽媽都不要他們了,才把他們送到兒園裏的,所以......”
季清棠懂了,小丸子可能沒有相信那個小朋友的話,但是又恰巧遲到了,別的小朋友都被家長接走,隻有他不是。
所以真以為是媽媽不要小丸子了。
季清棠看向還在沈遷懷裏泣的小丸子,有些自責,不管平日裏小丸子多聰明多早,但畢竟還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歉意的對老師笑了笑,“抱歉,耽誤了老師的時間。”
“沒事沒事。”老師急忙擺手,沈太太的道歉可承不起,況且這本就是應該做的。
季清棠點了點頭,走到沈遷邊,又了小丸子有些泛紅的臉蛋,再一次誠懇的道歉,“對不起,媽媽下次不會遲到了。”
哭過之後的小丸子有些不好意思,爸爸說他是男子漢,不可以因為小事就哭的。
“沒關係。”小丸子打了個哭嗝,眼眶紅紅的說,“那你明天早點來接我哦。”
這是已經接上兒園這件事了嗎?已經安排明天的事了。
季清棠笑起來,“好,為了以示媽媽的歉意,媽媽晚上親自下廚做飯。”
小丸子僵住,麵猶豫的說:“媽媽你那麽辛苦,還是讓爸爸做飯吧。”
季清棠:嫌棄的廚藝?
沈遷:爸爸不辛苦?
小丸子憑借一舉之力功得罪了兩個人。
晚上沈遷讓季清棠去休息,他給小丸子洗澡講故事。
小丸子穿著熊貓睡乖乖的躺在床上。
沈遷坐在床邊看著小丸子,“今天在兒園開心嗎?”
小丸子想到這裏就不想理爸爸,他就說為什麽爸爸這麽想要他去兒園,兒園一點都不好玩,那些小朋友也不可。
又笨又喜歡哭。
哭起來還很醜,眼淚都快要蹭到他服上了。
吵得他耳朵疼。
“不開心。”小丸子誠實的說道。
沈遷沒想到小丸子這麽不給麵子,莫名一噎,選擇忽略這個問題:“什麽?!你很開心?哦好好,開心就好,你開心我開心,大家都開心。”
看爸爸表演的小丸子一臉平靜,心毫無波瀾。
沈遷尷尬的笑了笑,神逐漸嚴肅起來,“為什麽不開心?”
“我以為你和媽媽不要我了。”小丸子委屈的說。
他的聲音又哽咽起來,眼裏蓄氣水汽,因為沈遷說男子漢不能隨便流眼淚,所以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就是不讓它流下來。
沈遷的心髒像是被針麻麻的紮過。
“爸爸和媽媽怎麽可能不要你。”沈遷了小丸子的腦袋,“你是媽媽盼了好久才盼來的寶貝。”
是上天對他們的額外的恩賜。
小丸子終究還是沒忍住,眼淚吧唧掉在沈遷的手背上。
“真的嗎?”
沈遷用力的點點頭,“比珍珠還真。”
小丸子了,“那爸爸我嗎?”
沈遷心有些自責,他是不是平時的時候太欺負小丸子了,不然小丸子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會懷疑自己對他的。
“,爸爸很小丸子。”
小丸子眨了眨眼睛,“我也爸爸。”
沈遷的心中劃過一暖流。
“那爸爸能幫我把老師布置的作業寫了麽?我還沒寫作業,老師說明天。”小丸子一臉期待的看著沈遷。
沈遷那一顆老父親的心摔了個稀爛,敢說了這麽多,隻為了最後一句做鋪墊。
他臉上的微笑瞬間高深莫測,一把將小丸子從被窩裏提溜出來按在學習桌上。
冷酷無的說:“寫完再睡覺。”
小丸子五歲的時候,一家人決定去踏青,小丸子鬧了好久。
季清棠在樓下等著,小丸子上樓催促沈遷,“爸爸,你怎麽還沒好,太都快落山了。”
沈遷看了眼窗戶外高高掛起的太,晨灑進來有些刺眼,“馬上就好。”
沈遷驅車開向早早計劃好的地點,季清棠坐在副駕駛邊吃東西邊哼著歌,小丸子坐在後麵的兒座椅上,搖頭晃腦的跟著季清棠一起唱。
沈遷的角一點點的上揚。
晴朗湛藍的天空,白雲飄飄,大片大片的草地,皆象征著旺盛的生命力。
季清棠隻需要的坐在那裏給他們拍照,小丸子和沈遷兩人鋪上桌布,將車裏帶來的食和用拿下來,他們打算在這裏野餐。
來這裏的人不,大多都是一家出行,氣氛溫馨又活躍。
“寶寶,吃這個。”沈遷剛剝好一盤蝦。
小丸子自覺地將自己的碗遞過去。
季清棠和沈遷同時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對小丸子說,“你什麽時候這麽拎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小沈庭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是他的錯。
沈遷挑挑眉,“寶寶,我們好有默契哦。”
季清棠輕笑了一聲,糾正說道:“這是心有靈犀。”
在一旁吃狗糧的小丸子:嘔。
吃過午飯後,季清棠拿起風箏調試,小丸子興的跟在一邊,沈遷慢悠悠的收拾飯後殘局。
“爸爸,你不熱嗎?”
沈遷揚了揚眉,“還好。”
“那你為什麽還要穿黑的服?”在小丸子的印象裏,爸爸經常穿黑的服,黑運服、黑家居服、黑衝鋒、黑西裝。
這個問題別人幾乎不會問,就連季清棠也從未過問過,沈遷自己都快忘記答案。
他腦海裏浮現出漸漸模糊的記憶。
某個正好的下午,紮著高馬尾的孩一臉驕傲的拒絕某個不知名的追求者:“我喜歡穿黑服的男孩,超酷的!”
沈遷低頭看了眼同樣穿著白T恤的自己,沒有什麽作。
隻不過,從那天後,自己櫃裏的黑服漸漸多了起來,直到完全覆蓋。
他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栽了。
沈遷目看向還在一旁擺弄風箏的季清棠,似乎注意到他灼熱的視線,不服氣的嘟著,似乎在說我一定會弄好的。
沈遷的眼裏閃著細碎的,他的角掛著淡淡的笑,聲音無比溫,“因為我的寶貝喜歡。”
“草稿紙上的名字終於出現在戶口本上,沒有人知道我等的多辛苦。”——沈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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