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季夫人心滿意足地帶著兩個保鏢從宴家老宅離開。
臨走的時候,還沒忘記友好同宴珩及南梔告別。
可得謝這兩個人。
能夠看出來,正因為宴珩夫婦在場,所以宴江在利益談判的時候,盡管疼,卻格外干脆,好像生怕讓他的兒子和兒媳看輕了一樣。
這宴家,真是比傳言中的還有意思。
回到車上,季夫人語氣輕快道,“跟那邊說一聲,那小姑娘另一只手,我也要了。”
說了要一雙手,就是一雙手,可不能缺斤兩。
既然宴江割保下了宴承磊,那這缺的一只手,自然是要祁淼來補上了。
保鏢恭敬低頭應是。
而此刻的酒店浴室。
祁淼臉慘白躺在那里,左手已經被進行了專業的包扎和止理,尚且完好的右手上還掛著點滴。
季夫人并沒有說要祁淼的命,底下的人自然心領神會,自家老板不想在別人地界上鬧出人命,到時候不太好收場。
所以,在保鏢手后,后續醫療團隊立刻進場進行理,確保祁淼不會因失過多死在浴室里。
季夫人手底下這些人都是極富經驗的專業人士,自然不需要季夫人格外叮囑或者心。
所以,此刻的祁淼雖然看著像馬上就要斷氣一樣虛弱,但實際已經過了危險期。
接完電話后,一個保鏢練地拿起了刀,朝著祁淼走來。
祁淼費力抬起眼皮,而后被眼前一幕驚駭到瞬間清醒過來。
“小姑娘,別這麼看我,我也是替人辦事。我家老板說了,你那姘頭家里給夠了東西,保下了他那只手,那自然這一雙手的份額都得你來補上了。”
祁淼因為失過多,遲鈍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后,立刻尖掙扎了起來。
“宴承磊給夠了錢,季夫人能放過他,我也可以給錢,我也可以!”
還有余云淑這個后盾,一定會給自己出錢的!
自己不能再失去一只手了。
如何也沒想到,季夫人居然狠辣到了如此程度,連給自己辯解的機會都不曾,干脆利落就讓人砍斷了自己的手。
那疼痛,祁淼連回想都不敢。
哪怕只是稍稍想起,里的恐懼就被那段驚駭的回憶喚醒,渾不自覺抖。
再來一次,真的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此刻的祁淼,什麼以后都想不到了,如今想的,只有活下來這個簡單的想法!
給錢?
保鏢挑了挑眉,但還是站起給自己的同事打了個電話,將祁淼的話原封不傳遞了過去。
可不能因為他傳遞不到位影響老板賺錢。
聽完電話的回答后,保鏢低下頭看向祁淼,冷聲道,“一個億,一只手,明天早上七點之前將錢打到指定賬戶,就可以放你走。”
說著,將電話遞給了祁淼。
“現在,可以打電話籌錢了。”
祁淼抖著接過了電話,撥出了自己記于心的那個號碼。
“果然。”
看到余云淑面帶焦急進了富爵酒店2308房間,南梔只有一種果然如此的譏諷。
余云淑到底是對待祁淼這個兒真的深如此。
還是哽著一口氣,必須要向全世界證明,證明救下祁淼是沒有錯的。
大概都有吧。
不過,就算余云淑家底再厚,又能經得起祁淼的幾次折騰呢?
這一晚,余云淑打遍了電話,甚至給祁野和祁晟都打去了電話。
手頭有不不產,甚至珠寶和各種古董加起來也是好十幾個億的價值。
但是這些東西都無法在那麼短的時間里變現金。
手頭的現金本不夠。
可不能不救祁淼。
已經給祁淼花了一個億了,如果真的因為自己這次沒救,一雙手都沒有了,那自己前期的那些付出不都了一個笑話。
就如南梔所猜測的那樣,如今的余云淑,就是完全的賭徒心態。
在賭最后的結果,能夠讓將前期的投都一筆贏回。
不能輸。
如果輸了,前期失去的婚姻、金錢、親、臉面,都將徹底為一個笑話。
祁野和祁晟這次下了心腸,并沒有再給余云淑幫忙。
祁野甚至直接不再接電話了。
他已經不想再從自己母親中聽到祁淼這個名字了。
既然不撞南墻不回頭,那就去撞吧。
他只能尊重個人的命運和選擇。
最終,余云淑靠著近乎賤價變賣自己的一小部分珠寶和房產,終于在規定的最后時限湊夠了這筆錢。
然后,保鏢將賬戶給了。
余云淑匯款的時候才發現,這居然不是一個個人賬號,而是一個公益組織的賬號。
“什麼意思?弄錯了嘛?”
怎麼會是個公益組織?
不是要給祁淼口中的那個季夫人嗎?
看著余云淑臉上的詫異,保鏢輕蔑一笑。
“我家老板并不缺這點錢,不過是為了讓祁小姐長個教訓罷了。這些錢,就當我家老板做慈善了。”
季夫人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這些錢。
不缺錢,而且收了這筆錢,很容易定勒索。
雖然清楚祁淼沒這個膽子去告,但也不想給自己留這方面的患。
要的,從來都只是賺錢的路子和法子。
而這兩樣,余云淑都沒有。
所以,不過是讓們長個教訓罷了。
余云淑驚愕地張大了,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最后,也不過垂下頭沉默了。
凌晨七點,余云淑帶著半昏迷狀態的祁淼走出了酒店,去了醫院。
而同時,沉溺于溫鄉的付卓新也接到了通知,皺著眉頭朝著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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