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初的大學可以用枯燥無味來形容。
但是他本人并不這麼覺得。
反而是他的室友為他而扼腕嘆息,恨不能以替之,若是長得他這張臉,他們何至于跟著單四年!
他們也不算長得丑,起碼模樣清秀,也還算過得去。
但是在周正初的襯托下,那真就什麼都不是了,綠草都被襯托了雜草,看都不能看。
這四年來,有不來送書的、要號碼的,但是都特麼是來要周正初的手機號,想要和他勾搭的。
室友的心已經麻木了。
羨慕的要死,可是這個被羨慕的本人卻無比冷靜,一概拒之,無論多漂亮的超級大,都不為所。
好像天生就沒有談這種需求,也不打算。
他拒絕的那一個干脆利落,讓圍觀者都覺得心痛。
就這樣,心痛著心痛著就到了畢業。
周正初大學讀的是金融和管理兩個專業,拿的也是兩個學位證書,績點滿點,績逆天。
畢業典禮上,還以學校的優秀畢業生上臺演講。
大四下學期其實沒什麼課程了,他便順理章進了公司,哪怕他看起來還很年輕,好像也沒什麼經驗,但是上手的很快。
倒是讓人不敢看輕了他。
周正初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早出晚歸的,姜玥正好空著沒什麼工作,看見他這麼拼命,也知道他是想證明給其他人看,他并不差。
有能力坐上這個位置,也有能力坐穩這個位置。
不過可能是工作繁重,又或者是換季的時候,沒怎麼注意。
周正初那天去商場買了母親最喜歡的蛋糕,回來之后就忽然覺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有些疼。
像是被火燒了起來,特別的不舒服。
耳邊有聽不太清楚的聲音,好像是他的母親,又似
乎沒那麼像。
他覺自己的手指頭被人輕輕的握在了手里,攥著他手的人莫約對這個作是有些生疏的,沒那麼悉,幾次都不小心放開了他的手。
周正初聞到了母親上的氣息,淡淡的清香,是聞著會讓人覺得很舒服的那種味道。
他很想睜開眼睛,但是越努力就越是挫敗,眼皮沉的抬不起來,他只能聽見耳邊的聲音愈發的清晰。
“你是要死了嗎?”
“你的好燙。”
“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怎麼辦的。”
是母親的聲音。
悉又陌生。
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稚的天真。
接著周正初就覺有人推了推他,試圖這樣就能把他給弄醒,他的臉還被了兩下,幾滴滾燙的眼淚落在他的手背。
他就更著急了,想要快點醒過來。
他不想、也不應該讓母親流眼淚。
怎麼能讓擔心呢?
“你不要死了。”
“不要、不許死了。”
“如果你不死的話,我就告訴你一個。”
喋喋不休的說著,握著他的手一直沒有松開,帶著鼻音的聲音漸漸多了一點點的得意,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都鉆進我的房間給我蓋被子說晚安嗎?”
“我知道的哦。”
“我只是懶得把你趕走而已。”
說著,似乎得不到回應,又有點生氣了,語氣有些惱怒,周正初甚至能想象到母親臉上的表,大概也是很生氣的那種。
又了他的臉:“你不死,我就不討厭你。”
嘟嘟囔囔的,像是在自言自語:“算了,算了。”
“人,我得去人來幫你。”
“人,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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