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月眼睫一下，聲音有一瞬間有些哽咽，但還是說：“不想。”

說完便快步離開。

樓藏月抿了口茶，柳厭那句話是想問，等他服刑完，還能不能去找，他們還有沒有以后？

輕月或許猜到了吧，說不想，就是回答不能，回答沒有。

傷人者，終為人所傷，大概就是這樣。

“我怎麼每次都在你吃完飯的時候遇到你？”頭頂驀地響起一道帶笑男聲。

樓藏月轉頭一看，訝然一笑：“沈教授怎麼來這兒了？”

連忙示意服務生將餐盤都撤下去，重新上一壺好茶。

沈素欽坐下，笑道：“我妹妹，沈妙妙，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

“要結婚了。”

樓藏月口而出：“這麼突然？”

沈素欽悶笑：“不突然，只是你太久沒聽說的消息，才覺得突然。和未婚夫在一起兩年了，婚事也討論了大半年，婚期訂在年后，我想送一套金飾當作新婚禮，今天有空，就到專柜挑一挑。”

說著他將手里的大首飾盒打開，里面掛了說十二三件首飾，“你挑一件。”

樓藏月皺眉：“你有病？你妹妹的新婚禮，讓我挑一件？”

沈素欽啞然：“我選擇困難，想讓你幫我參考送哪件比較好，你以為我要送你？顧小姐現在比我有錢，你送我還差不多。”

哦。

樓藏月誤會了，蹭了一下鼻子，然后仔細看了看，最后拿出一支發簪。

“這是蝙蝠，在西方，蝙蝠是吸鬼的象征，寓意不詳。但在我們中國古代，蝙蝠是萬福的意思，我在大英博館看到一些我們的文，那些古代貴族的發飾，就有蝙蝠圖案。”

沈素欽接過去看了看，這支發簪做工很細，沈妙妙有一套秀禾服造型，倒是可以配這支發簪：“那我就送這個了，其他的給當陪嫁。”

“……”到最后，這一大盒首飾是要全送啊？

那挑選的意義在哪里？

樓藏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想著逗你笑一下。”沈素欽眼鏡后目溫潤，拎起茶壺。

樓藏月也沒有不開心，只能說心里沉甸甸，裝著很多事，忽然說：“你也幫我挑挑。”

“嗯？”

“蛇，豹，獅，你選什麼？”

“蛇。”沈素欽遞給一杯茶，“我討厭。”

……

桑杉在車上等樓藏月。

想起樓藏月在看守所門口說的那些話，再三猶豫，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商時序一聲。

便電話打去了馬賽，一五一十地稟報。

商時序只問：“的心有影響嗎？”

“是有點不太高興，一首沒怎麼說話。”

商時序薄微抿：“我知道了，照顧好。”

“是。”

商時序放下手機，馬賽這會兒是晚上，他走到窗邊，茶褐的眼睛映著外面濃墨般的夜，他的神也顯得晦暗不清。

自從樓藏月去了申城，他就一首有些患得患失。

雖然樓藏月現在還是很反聞延舟，也沒有被柳厭的話打，但……

他不愿意再等下去，那十年他己經等得夠久了，他己經厭煩了暗中守護，明明己經是他的未婚妻，他在邊，合合理。

商時序轉走出書房，喊來池南。

“安排下去，我要去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