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云接過茶杯,好笑的著,搖了搖頭,道:“我和他們一向來往甚,你又不是不知,再者,皇子們可不似你這般整日在宮里閑散著,兩位皇兄見過的世面,只會比你了解的還要多。”
祁懿于是順著話問道:“那你呢?我看你也不怎麼和貴們來往,再過幾年若是議親,你心里都沒個數。”
提到議親一事,燕辭云不知為何滿心的抗拒,微微蹙著秀的眉,道:“我的事便不用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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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韻要嫁祁家的事在京中漸漸傳了開來,祁懿本以為自己不過是等著婚約的正式公布,卻不料等來的竟是一道懿旨。
極手小輩之事的唐太后出面,阻了這門親事。
太后的意思,唐詩韻是唐家唯一的后人,如今年歲又小,應是再等幾年再談婚論嫁為好,并向皇帝求來了旨意,唐詩韻的婚事從此便由太后一人做了主,其他人不得干涉。
于唐詩韻而言,這自然是好事,依著太后對的寵,太后做主就意味著可以自由的挑選自己心之人,既解了兩相爭奪的困局,避免嫁皇室,又不必草率的嫁人。
沒能娶回唐詩韻,祁丞相自是不快的,安勇侯也覺著對祁家不住,倒是于朝堂上幫襯著祁家,久而久之,祁丞相的這抹不快自然也就淡了。
祁懿心中也很是為唐詩韻高興。
只不過一向佛系的太后緣何會忽然開口管起了唐詩韻的婚事,祁懿總覺得里好似有什麼蹊蹺。
作者有話說:
云妹:好兄弟,要親也要一起嘛(得意臉)
第39章
按說安勇候是唐太后的侄兒,掌上明珠又是養在太后膝下的,這唐詩韻的婚事沒道理不知會太后一聲,而太后既是知道唐祁兩家要聯姻,為何一早不反對,反而在事已然傳了出去的時候忽的來這麼一招呢?
祁懿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次瞧見三皇子帶著剛剛百里加急運回來的西域葡萄,滿面春的給唐詩韻送了過去,才漸漸的有了點頭緒。
記得,太后出面為唐詩韻做主的前幾日,有一日燕辭云大清早的獨自去了太后宮里請安,回來之時已是晚膳時分,第二日,又難得的去尋了三殿下一同吃茶。
而這兩次,他都見的不準跟著。
好像就是從這時候開始,三皇子待唐詩韻逐漸的有些不同了,他似乎被忽然點了醒,意識到了自己對唐詩韻的心意。
祁懿有時打量著燕辭云,總覺著他似乎在這里聯合了三殿下做了些什麼,可帶著疑去問他,他又只是笑,說自己如何能左右得了太后的心思。
日子一晃而過。
祁懿每日里照常過著,只是院子里的宮都燕辭云下了令換了些相貌平平的太監,若不是后面當真惱了,就連小紅,都差點被換了走。
好在新來的小太監們手腳也算利落,祁懿后面便也沒再說什麼,左右燕辭云在眼里一直都是個怪脾氣的小孩,依了他便是。
一轉眼到了大年夜,宮中熱鬧極了,不僅著人擺了戲臺,還準備了各式各樣的煙花,眾人熱熱鬧鬧的聚在了一起吃了頓年夜飯。
年歲小的八公主拿著一支支小煙花在院子里跑來跑去的,后面跟著一群小心翼翼的宮太監,燕辭云在屋里和幾個皇子一同陪著皇帝飲酒做詩,祁懿這樣對詩文完全不在行的,便行到了院子里瞧著小孩子玩焰火。
冬日里四還帶著落雪,樹枝和地面上覆了一層銀霜,白皚皚的一片倒映著月,院子里掛了幾籠巧華麗的紅燈,上面寫著吉祥的字樣,淡淡的紅暈與白雪上倒映的月織,寒冷中又帶著幾許喜慶。
祁懿坐在長廊上著幾個孩子玩耍,八公主如今也有七歲了,生得也是不錯,只是生母并無家世,雖與瓊月同樣是皇帝的兒,待遇上卻是要差了不止一截,如今正和幾個宮人玩在一,嘻嘻哈哈的好不快樂。
祁懿看了會兒,便覺得有些倦怠,正想起到花園里去走走,一抬頭,便遠遠的瞧見長廊的盡頭,唐詩韻婷婷玉立,雙眸沉靜若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手中執著一方錦盒,靜靜的著自己。
許是為了喜慶,向來素雅的唐詩韻這一日穿了一件鏤金百蝶穿花紋大紅小襖,頭上梳了這一年宮中最流行的玲瓏花卷髻,上面著一株株由紅玉制的小花,耳朵上也帶了同款的紅耳墜,素來沉穩的也帶上了幾分生。
再看的面龐,唐詩韻這一日化了妝,一雙原本略帶了英氣的眉被描了細長悠遠的形狀,看上去顯出了幾許溫婉,檀口也用了嫣紅的口脂,襯得那邊的笑意更加令人心。
宮中皆是人,而每個人又各有不同的,唐詩韻的不同于燕辭云的驚心魄,這是一種平心靜氣,令人心向往之的恬淡之。
祁懿很是欣賞這種。
不自覺的帶了笑容,自長廊上起了,才朝著邁出一步去,面前忽的閃過一道鵝黃的影子擋了的去路,收住腳步定睛一瞧,正是瓊月公主。
也不知瓊月公主是從何知曉了當時唐祁聯姻是唐詩韻的主意,于是就認定了唐詩韻傾心祁懿,一向不滿唐詩韻搶了自己寵與風頭的瓊月公主,自此便開始時不時的纏著祁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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