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考試前回教室的紀賀然，無意中發現教室里騰出一塊空地。

沒看錯，是他自己的座位。

桌子沒了，椅子沒了。

啥也沒了。

這次考試隨意分配的座位，紀賀然正好是坐在自己的座位考的。

現在……

就很無語。

監考老師準時進第二考場，手里拿著未拆封的聯考卷子，注意到了臉上很黑的紀賀然。

“這位同學怎麼站起來？快回到座位上。”

紀賀然：“我座位沒了。”

“……”

保潔員拿著工來到垃圾桶旁邊，幾個垃圾桶圍堆，練地清運一個個垃圾桶。

清理到一半，發現學生的課桌被擺在中間。

用手按了按桌子，又同樣看了板凳。

暗暗納悶：“沒壞啊？”

也不管了，拉著座椅往前走。

桌子上清清楚楚可以看到用記號筆的兩個大字。

垃圾。

板凳也有，兩個字是可丟。

ZM 第83章 招風

元旦晚會的通知早在幾星期前就在告示欄了，路過的人停留無數，圍群地著上面。

各個年級段都不一樣，高一的都在期待，高二有點覺。

高三想有卻被著沒覺。

“暮暮，元旦快樂。”遲腆沖著走進座位的朝暮喊道。

“謝謝啊。”

朝暮把書包塞進屜里，揚起微笑，“祝遲腆元旦快樂。”

“嘿嘿。”

遲腆又跟旁邊的生祝福，幾個人嘰嘰喳喳，恰好顧森瀝從走道經過。

他站在原地沒了。

遲腆抬頭，著是悉的人，“怎麼了？”

顧森瀝放低目，“你在聊什麼？”

“說元旦的事啊。”

“哦。”

顧森瀝還是沒走，“詳細點。”

顯然沒料到：“啊？”

遲腆一團迷，“詳細什麼？”

“就你剛才祝福那句。”顧森瀝耐心地提示，“給我也祝福唄。”

撇，還是給了他滿意的祝福：“祝麥麥元旦快樂。”

又不忘添上一句：“然后，讓他永遠臣服于我。”

遲腆無意中了幾個字，指的對象是績。

看眼前顧森瀝慢悠悠地應了一聲，而后聽他說：“祝愿實現個大半了。”

遲腆更是懵了，怎麼一大早上奇奇怪怪的。

顧森瀝笑出聲，“同樂吧。”

他說完，臨走前把孩桌上的糖拿走一顆，隨即撕開放在里。

“哎――”

遲腆小聲嘟囔：“不是不吃糖嗎？”

顧森瀝把孩的話全捕捉在耳，又折回來兩步，“誰說的？”

手指敲著的桌角，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節奏，“之前不吃，是不想跟你搶。”

“現在你大了，不哭的話搶搶吃也可以的。”

遲腆頓時一愣，秒懂話里的意思瞬間作出哭腔，“那……我沒糖了。”

肩膀還跟著一抖一抖的，樣子極為浮夸。

“嗤。”

顧森瀝角上揚的厲害，揶揄道：“原來臭小孩長不大啊。”

他不不慢地從兜里掏出十塊錢，“給你買糖吃。”

遲腆抬頭，模樣恢復正常：“是不是有點？”

“我就這點現錢，別嫌棄了。”

“行吧。”接過，將十塊人民幣揣在兜里。

上課鈴倏地打響。

班級員迅速各回各位，教室里默雀靜。

穿著羽絨服的潘森貫走進教室，腳步沒上講臺，而是讓靠窗的同學稍微點空氣。

“大家要是困的話，盡量多出去走走，外面冷風吹的清醒。”

依稀有幾個學生認同地點點頭。

潘森貫走上講臺，看向大家。

“咱們這學期也要過去了，過兩天就是元旦，學校每年一度的元旦晚會也要開始了，大家有想法的可以報名。”

“但是――”

底下響起俏皮的唏噓聲。

潘森貫加大音量，

“但是呢，樹大招風，我是不支持我們班生去參加的，男生可以去耍耍猴什麼的。”

“耍猴？”

不知道誰又念叨一聲，同學們不約而同地響起陣陣笑聲來。

潘森貫臉上也涌出來笑意，停頓半秒，繼續說著。

“大家的重點還是放到學習上，生看看表演就行了，實在有意愿的同學想去就去，我只給個建議。”

“每班要求四個人參加，”潘森貫看向顧森瀝，“這個給班長安排參賽人員。”

坐在中間的顧森瀝點點頭。

“特別強調一點，大家在班里舉辦元旦晚會的時候，盡量不要吵到高三，那棟樓不要有任何的同學靠近。”

“高三的學長學姐現在都在掰著手指數日子，等他們走了，下一屆就是你們了。”

朝暮像是被點名道姓的那樣，板得筆直，視線定在課桌堆起的一摞書上。

瞬間，想了很多。

等潘森貫把班會開完，朝暮漸漸緩過神，又低著腦袋去寫題。

下課后。

顧森瀝從辦公室拿來的報名表，經過走道的時候被遲腆搶了去。

不由分說地先把單子遞給朝暮，“朝暮，你有沒有想報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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