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了？”

紀賀然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他竟然……”

話音未完落，歲聿握著手機慢條斯理地起，讓他的話為之頓住，紀賀然沖歲聿喊道：“你去哪兒啊？”

歲聿丟了一句話，“去幫忙。”

“幫忙？”紀賀然納悶，追問道：“幫什麼忙？”

看著歲聿遠去的背影，紀賀然喃喃低語：“一個二個都去幫忙，合著剩我一個人擱這唄。”

剛好朝從后門走進來，紀賀然面無表，著調子調侃道：“喲，幫人家生搬桌子還順利嗎？”

朝坦然自若，“紀同學好好說話。”

“你跟那隔壁的生什麼巧妙來著，關系怪好啊。”

朝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沒有，就朋友關系。”

“沒有最好。”紀賀然瞇著眼，“我沒單之前，你別想朋友這個詞。”

朝忽地笑了，“那你可能要落空了。”

又補了一句，“你單我都不一定能親眼看到。”

紀賀然“……”

揚起笑臉，“大不了咱倆過。”又對著朝嘟了下。

畫面瞬間辣眼睛，朝罵出口：“滾犢子，誰他媽跟你過。”

~

歲聿路過高二二班，手著兜往里探了眼，班級已經空空的，地上躺著許多廢紙，看樣子都搬過去了。

走路的速度加快，樓梯向下已經有同學開始搬桌子往上走。

歲聿下微抬，往人群掃了眼，沒有他的暮暮。

咚的一聲板凳摔在地上。

后面短發的生見狀連忙退了幾步，還好沒傷及到人。

短發生發飆：“眼不長在前面，看人家干嘛？”

“還好不在樓梯上，要不然要被砸死了！”邊說邊手揪了前面生的頭發。

“啊！”生腦袋向后仰著，巍巍，“對……對不起。”

短發生不打算放過，“媽的，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歲聿沒再看，欣長拔的影直接離開，眸毫沒有起伏，他從來不是管閑事的人。

到高一二班門前停住，班級里的同學屈指可數，大多數都去看高三學生打球了，他打聽過的。

歲聿走進教室，剛好迎上朝暮的目，兩人的視線映著彼此。

正在收拾東西的朝暮，握著書的手頓住，“歲聿？”

“嗯。”

朝暮看了眼班級里的人，有同學在睡覺，聲音有意地低：“你怎麼來了？”

“來幫忙。”歲聿眉眼輕挑，“學長幫你搬桌子。”

“哦。”

朝暮笑了，“你消息還準。”

“我出現在這可以嗎？”歲聿富有磁的聲音傳來，看說：“不可以我就去外面等你。”

朝暮猶豫了，也不確定讓歲聿待在教室行不行，“我……”

“知道了，”歲聿輕點朝暮的鼻梁，聲道：“我在外面等你。”

“好。”

怕歲聿在外面等太久，朝暮迅速收拾完東西，書包塞的滿滿的，放在桌子上。

白皙的小手拉著桌子出去，還沒，歲聿走近毫不費力地抬起桌子，出兩只線條流暢的手臂，約約看見他短袖下堅實的。

歲聿抬到門前停下，朝暮以為桌子是太重了，出聲安：“累的話我們就歇會。”

眼前的年溢出一聲哼笑，角輕勾，用一貫慵懶的嗓音說出極桀驁的話：“爺抬著這玩意跑場三圈都綽綽有余。”

“累，”歲聿故意停頓，又靠近些，居高臨下地睨，“有你在，爺的上可找不出這個字。”

被歲聿骨子里的肆勁兒震到了，朝暮緩過神，輕輕應了聲。

“板凳也給我。”

朝暮跑進教室，乖乖地照做了。

書包也被他掛在上，歲聿把板凳放在桌面上一并舉起，不不慢地走上樓梯。

朝暮跟在后，幾次想上前幫忙，歲聿都沒讓，他是一個人不帶半點停頓地把孩的桌椅搬進了教室。

歲聿問：“放哪里？”

朝暮出聲：“都可以，暫時大家都沒來。”

“好。”歲聿把凳子從桌上拿下來，又幫朝暮的書包放好，“請坐，我的公主。”

教室里就的一個椅子。

朝暮莞爾，“我不累，你坐吧。”

歲聿雙眼定定地看，眉眼稍彎，“謝謝我家公主的厚。”

而后坐在朝暮的位置上，腰背板直，學著朝暮學習的樣子，又低低地笑起來。

“怎麼了？”

歲聿側頭，對揚起笑：“學長我呢，想當你的同桌。”

“這個應該不會實現。”

“為什麼不會？”

朝暮眼眸清澈，還帶著星，“因為你比我大一屆啊。”

“這樣啊。”歲聿的手臂懶散地搭在桌子上，目灼灼地看著孩。

他話鋒一轉，“你們班剛才人好。”

朝暮扇著睫，地出聲：“大部分都去高三的學長和學姐打球了。”

歲聿低笑出聲，順著的話，試探地反問道：“我家公主怎麼不去？”

“我不興趣。”

“嗯。”歲聿邊的笑意愈濃，嗓音繾綣著：“我家的暮暮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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