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特助安排很周到,除了他們坐的這輛加長林肯,又安排了一輛商務保時捷過來接機,就是怕會有多余的人過來。
邵先生自然想跟小朋友坐一輛車,可喬璐璐生生把拉去了另外一輛車坐,純黑的加長林肯上,就只剩下他跟喬興海兩個人。
邵嶸謙端坐著,微垂了下眸子,他知道,喬興海是有話要跟他說的,畢竟,這麼多年,他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小狐貍崽子要嫁到港區這麼遠,他肯定放心不下,更何況,他們之前又鬧了一次分手,喬興海心里肯定更犯嘀咕了。
“嶸謙,你跟小魚兩個人怎麼回事?”喬興海臉上沒什麼表,語氣也略顯清冷。
很明顯,喬興海心里是有些意見了。
“之前鬧了些小矛盾,現在和好了。”邵嶸謙言簡意賅,沒提龍涎珠的事,不然依著喬興海明磊落的脾氣,非要氣的再次犯病不可。
老喬點點頭:“年輕人在一起鬧矛盾正常,只是嶸謙,小魚年紀小,平時又散漫慣了,如果忽然要規規矩矩去做端莊夫人太太,我怕是很難。”
喬興海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也算是給邵嶸謙打個預防針。
“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盡量不讓小魚委屈,只是,邵家規矩傳統,我確實不敢保證一點束縛都不。”邵嶸謙也實話實說。
畢竟,他現在還沒想好要怎麼說服柳士,至于后面的事,雖然能預見,可也要徐徐圖之,他現在確實不能保證什麼。
“理解。”喬興海點頭,他怎麼會想不到,像是邵家這樣的大家族,規矩怎麼可能,只是,閨喜歡這小子,他也不能攔著,就算是攔,怕也攔不住那個狗脾氣。
“叔叔,我深知小魚的子,也明白你的擔憂,既然我決定跟在一起了,就必然會理好后續問題,盡全力保護好。”邵嶸謙嗓音沉啞。
不算多好聽的話,可卻比什麼好聽的話都人,喬興海知道,這是邵嶸謙的承諾,他雖然跟這位邵先生沒有過多的接,可也知道,他是一個‘君子一諾’的人。
“好,好。”喬興海點頭,一連說了兩個‘好’字,臉也緩和了許多。
邵嶸謙垂了垂眸子,心底有些顧忌,可沉緩的吸了一口氣,還是開口了:“叔叔,我能多問一句小魚母親的事嗎?”
邵嶸謙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不管是對于喬興海還是喬夢魚,對他們的人生都是地震般的影響,他必須事先了解他們的想法,將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尤其是他清楚沈晏禮的做事風格,從來不顧后果,只管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怕他會弄巧拙,更怕會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結果。
只是,他的話說完,喬興海原本緩和的臉,又沉了起來,而且沉的厲害,沉默著半天沒有說話。
很明顯,他是不愿意再提起沈恩雅。
車子里安靜了好一陣,就在邵嶸謙以為喬興海不會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了:“你怎麼想起問小魚母親的事?”
邵嶸謙心思機巧,面容清雋,只不聲的回答:“最近聽小魚提起兩次,看樣子,應該是想媽媽了。”
“我找過。”喬興海忽然開口,表有些痛苦,就連原本垂在邊的右手,都不自覺的握了拳頭,“杳無音信。”
邵嶸謙清楚,憑著沈家的能力,沈恩雅如果不想被喬興海找到,他是絕對找不到的,更何況,當初跟喬興海在一起,用的本也不是沈恩雅的名字。
<div class="contentadv"> “時至今日。”喬興海說話斷斷續續的,他在極力忍著自己的緒,握著拳頭的右手,手背的青筋都凸了起來,“我都不相信,是那樣的人。”
邵嶸謙聽著喬興海的話,不為之容,時至今日,他都不肯相信沈恩雅是拋夫棄的人,哪怕過去了十幾年,哪怕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依然相信沈恩雅的為人,依然沒有任何怨恨。
他終于明白,為什麼傅家老太太極力的推崇喬興海,又極力的撮合傅硯辭跟小朋友,原來,眼前這位鬢角有些斑駁的男人,有著常人不可匹敵的魄力與懷。
怪不得當年,堂堂公主之尊的沈恩雅,愿意為了他姓埋名,連尊容和地位都棄之不顧。
只是可惜,小狐貍崽子沒傳父親一丁點兒,反倒把沈晏禮那套‘厚無恥’傳了個徹底。
“或許,是真的迫不得已。”邵嶸謙試探了一句。
喬興海緒有些不穩,轉頭看向了車窗外,天已經黑了,只有路邊的燈昏黃,過昏暗的線,他恍惚間看到了二十年前,他和牽手走在街邊,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兒,對什麼都覺得新奇,拉著他東逛西逛,天都黑了,還是不肯回家。
“原來,京市有這麼多好玩的東西!”沈恩雅舉了舉手里的糖人,遞到了喬興海的邊,“你嘗嘗,可甜了!”
喬興海垂眸瞥了眼握著糖人的手,表有些不自然,把臉別到了一邊,可心臟卻跳咚咚咚的跳。
“你看那邊!”
沈恩雅忽然喊了一聲,喬興海下意識轉,眼前卻黑了一下,接著上傳來溫熱的,再然后就是縷縷的甜侵口腔。
“甜不甜?”
沈恩雅仰著小臉兒,一雙眼睛里像是有星星,閃著亮亮的。
喬興海臉通紅,全的都像是凝固了一樣,半天才支支吾吾:“男授不親……”
“我喜歡你,今晚帶我回家吧!”
沈恩雅的直接讓喬興海猝不及防,他從來沒見過一個孩子這麼熱主,可漂亮到近乎勾魂的小臉兒,讓他怎麼都拒絕不了。
“你父母會擔心……”
“我沒有父母,我是孤兒,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家?”
“我……”
“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明天就結婚,我以后就是喬太太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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