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深從傅公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了。

蘇書正在打瞌睡，忽然驚醒，看著後麵坐著的男人，嗅到了一濃重的煙味。

這是了多——

“去江邊別墅。”

……

就算有一陣子沒回來，也定期有人在打掃。

鬱言深沉默的將西裝隨意丟在沙發上。

筆記本在桌子上，他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打開了。

然後，撥了個電話出去。

“接視頻。”

熒幕那一頭，是悉的白背景牆。

一切都清冷到極致的樣子。

醫生模樣的男人張不安的咳嗽了幾聲，“鬱總，您好久沒打過來了…”

鬱言深淡淡的嗯了一聲，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

“唐藝怎麽樣了？”

醫生低頭翻看著病例類的本子。

“還是那個樣子…但是最近也算是好了點了，夜裏可以睡著了，白天也不會渾渾噩噩。也沒有想吸k.，整是在朝著好的方向去。”

鬱言深低頭挲著桌麵上的一個銀質擺件。

“夜裏還在喊我的名字？”

醫生推了推眼鏡，“是的，這個倒是還是一如往常，沒什麽改善。”

“我們有護士專門記載了夜裏的夢話，統計了一下，大概一夜會喊您的名字二百多次，說救救我一百多次…剩下的都是一些雜無章的，還有傅公子的名字。”

鬱言深靜靜的聽著，一直沒有發表什麽意見。

醫生在另一頭都不敢直視他的視線，閃躲的看著手中的筆記本。

而後，他聽到電腦中傳來男人平靜淡漠的聲音。

“我想見見，現在合適麽?”

醫生愕然的看向鬱言深，沉思了片刻後，“當然可以。”

他們早就想讓鬱總和唐小姐見麵了，唐小姐最在乎的就是鬱總。

但是鬱總，好像之前一直沒有要見麵的意思。

多見見鬱總，鬱總多和說說話，這對的康複無異於有很大的幫助。

加上，本來潛意識裏就很想變正常人。

……

鬱言深抿了一口咖啡，手了太。

有些累。

他其實很久沒覺到累了。

熒幕中，人素白的影出現在其中。

麵上的神似驚愕似詫異，但最後都化為滯愣。

“言深。”

鬱言深睜開了眼睛。

他黑的眸子注視著電腦，纖薄的瓣地抿一條線。

“你，還認識我？”

唐藝的五很素雅，或許是因為穿著和沒有的五的緣故，看起來幾乎是明的。

悉的聲音，讓勾了勾。

“當然，你不是昨天還來看我了嗎？”

鬱言深細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一側醫生低聲解釋了一句，“那是的夢境，以為夢境就是昨天。”

鬱言深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其實他有什麽和唐藝可說的。

無非是應該負罪的人和罪的人，傅墨一說他冷不是沒來由的。

“好好養病，回國帶你找傅墨一玩，他很想你。”

唐藝笑了，笑意卻蒼白的。

“好。”

……

視頻會議結束，鬱言深把半杯咖啡都倒了垃圾簍裏。

他轉，視線去到了桌麵上那的日記本。

虞清的。

實際上，他之所以會去那包廂不是因為傅墨一，是因為他看到了日記本裏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