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知道自己兒上發生的事後,沒有任何難過和痛苦的表現,反而義憤填膺的批判名後種種的不孝行徑。
在他們的描述中。芳止儼然為了名後就忘掉自己的祖宗和家人,在外燈紅酒綠不管他們死活的不孝。
可是李磊卻清楚的記得,自己每月看到芳止吩咐小助理往家中打錢的畫麵。
在最當紅的時候,排除掉公司和稅,剩下的收依舊很可觀,但實際上芳止的賬戶上並沒有多錢,把一大半的錢都打到了家裏,一家人都靠來養。
李磊看著畫麵中洋氣的別墅和芳止父母家人上的名牌服裝,憤然的闔上了電腦。
這是什麽親人?
他們知不知道這些言論,會給本就聲名狼藉的芳止帶來什麽樣惡劣的影響?!
一家的吸鬼在鏡頭麵前怒斥用淚養活他們的兒,就不怕遭天譴嗎?!
憤怒過後,李磊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強烈了幾分,芳止有抑鬱癥,本來就容易被外界的消息幹擾,現在就看到這樣的視頻……
選在這個時候開直播……
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陳氏旗下的酒店……陳閔紅?
李磊腦袋裏的那弦陡然就崩了起來。
七點,李磊趕去的路上,直播已經開始。
所有記者和都在酒店的大廳撲了個空,酒店裏的工作人員被一再的詢問芳止的直播地點,卻一個個都是搖頭不知道。
他們並沒有接到有明星來這裏做直播的通知,甚至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按道理來講。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依照芳止現在的熱度,進行直播就算是可以瞞了口風,也不至於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被芳止放了鴿子的時候,有人突然間驚呼了一聲,"直播開始了,在微博上。"
一語引起千層浪,眾人紛紛拿出了手機,想要看看直播的地點究竟是在什麽地方。
答案在點開直播的一瞬間,一目了然。
天臺。
"怎麽回事,酒店的天臺不是被封了嗎?怎麽上去的?"一名酒店的工作人員嘀咕了一聲。
隻可惜聲音太小,再加上記者們一個個心急火燎的向天臺上衝,沒有人注意到的話。
相比較於記者們的激,酒店的工作人員相對要平靜一些,拿著手機的看著直播。
今天四方城的風有些大,芳止穿著一古裝站在天臺上,風揚起的頭發和袂,漂亮的不像話。
芳止會名,除了演技,不可缺的就是的貌。
今天刻意的畫了個裝,加上古裝的扮相,很驚豔。
對著鏡頭,輕輕的笑,聲音很輕,"這是我的名作赫連矜後期的扮相--禍國殃民的矜妃,不知道還有多人記得……"
"網上的那些事,我沒有做過……"的聲音被吹散在風裏,約約的傳到觀看直播者的耳中,"可是,沒有人相信……"
說:"我得病了,很累……可是我沒有辦法休息,每天隻要我打開手機,打開電腦,就會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傳過來……"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很疼……這裏。"
"我想過什麽都不去看,不去聽,但是我做不到……"說,"我做不到。"
笑著說,"我很喜歡演戲,我喜歡去一個又一個鮮活的人。演完一場戲,就好像也過完了一生……"出手指,像是個單純懵懂的孩子,一個個數著,自己曾經扮演過的角,從最初的小龍套,到後來能麵的小配角,再到戲份不多的配……最後是……能獨當一麵的主角。
每一個角都記得很清楚,那些是參與過的人生。
其中有很多角就算是跟隨最長時間的都不知道,可是在這裏卻是如數家珍。
一開始很活躍的彈幕。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看著鏡頭裏那個淺笑嫣然的孩兒,的眼睛裏帶著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的純粹。
這一刻,沒有人再能說出靠上位的話語,因為的眼睛真的幹淨的不像話。
李磊一邊開著車,一邊聽著手機裏傳來的聲音,在圈打拚了這麽多年的男人,這一刻哭的像是個傻子。
芳止有多喜歡演戲,沒有人比更清楚。
當年比紅的藝人,比有前途的藝人多得是,他為金牌經紀人。可選擇的餘地何止萬千,但是當有個穿著白襯衫牛仔的孩兒靦腆的笑著走到他麵前,問他"磊……磊哥,我能找你當經紀人嗎"的時候,他頓了一下。
那時他的手上正擺著當紅花旦和公司準備力捧的小生的資料,但是鬼使神差的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而是問了一句:"為什麽想要當我手下的藝人?"
那個孩兒微紅著臉,明明在圈混了五六年,卻還像是個剛剛步社會的大學生,支支吾吾的說:"……因為……因為。他們說你是個好人。"
李磊當時的反應是什麽?
好像是在短暫的呆愣以後,忍不住笑出了聲,在這個圈子裏待得久了,說他能力出眾,說他有手腕,說他能撕資源的話聽得多了,卻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是個好人。
他的笑聲,讓更加的不自在起來,兩隻手著,更加張了幾分,"哦?你倒是說說,我怎麽就是個好人了?"
"們說……說,你不會強迫自己手下的藝人……做不想要的事……"簡短的一句話,說了很久,然後就低著頭,不知所措。
李磊在說完後,沉了數秒,跟著問了一句:"你想紅嗎?"
點頭。
"想紅,卻不想付出代價,你覺得這裏……是慈善機構?"
"我可以付出除了……那之外的所有代價。"剛才還話還說不利索的孩兒,卻這一刻眼裏卻好像帶著。
事後很久很久,李磊都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把弄到手下。
可是人在染缸裏待久了,總是會喜歡那麽一兩個還沒有被染過的白布不是嗎?
隻是,如今這塊布,上被潑了太多的汙漬,讓人看著,就心疼。
盛夏昨天很晚才睡著,即使睡著了也睡得不安穩。
醒來的那一刻,頭痛裂。
打開手機想要看一下時間,屏幕上卻自彈出了一條推送。
一瞬間所有的睡意消失的幹幹淨淨,跌跌撞撞的掀開被子,連睡都沒有來得及換,披上外套匆匆的從臥室出來。
客廳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的裔夜看到張皇失措的模樣,皺了皺眉:"做噩夢了?"
"送我……送我去……瑞利科酒店。"盛夏的抓著他的手臂,說道。
宋書也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手中拿著文件,"裔總,孫總快到了,您看我們……"
盛夏聞言便知道他今天有事,不可能送自己去了,推開他,急匆匆的去了車庫。
裔夜還保持著被抓住的姿勢,眸深深的看著的背影。
宋書看了下時間,忍不住再次提醒了一遍:"裔總,我們該走了……"
因為緒不穩,盛夏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抖的,
一遍遍的給芳止打著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
無奈之下,隻能點開了直播。
畫麵中的芳止站在高臺上,瘦削的形搖搖墜:"……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應該在什麽時候結束……很謝一路支持我走過來的,無論你們現在是我,還是曾經喜歡過我,對我來說都是一筆財富……"
"姐,磊哥,小傑……我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但是我還是要自私這一次……就一次……"
"我這一生,從未做過壞事,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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