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晚真的坐一坐就走了。

走的時候，薑遠下了樓。羅青青執意讓他開車送。

江秋晚連忙擺了擺手。

“不用了，還是給你的新郎留個好印象，下次再來，就不會趕我了。”

羅青青笑著推了一把。

薑遠站在旁邊微微笑。

“這個好印象，恐怕沒用。”

羅青青歪了歪頭，不解。

江秋晚抬頭，納悶自己是不是真留了壞印象。

薑遠轉頭，笑意溫地看著羅青青。

“這個家是做主。”

江秋晚一陣哆嗦，覺周涼意四起，立刻拔就跑。

“不來了，不來了，再來眼睛都要瞎了。”

羅青青嗔地看了薑遠一眼。

“都怪你。”

****

江秋晚在路上打了個車，準備直接往機場趕。

剛上出租車，就接到公司來的電話。

是的助理孟庭婷打來的。

接通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那邊火急火燎的聲音。

“姐，不好了，濱海景觀的那個項目出事了。”

江秋晚的心一。

“出什麽事了？”

“我們準備的二競標方案被景宏公司竊取了。”

“什麽？”

江秋晚手都抖了一下，手機差點落。

“怎麽可能呢，這方案隻有我們幾個人經手，資料移每一步都嚴格把控，對方怎麽可能竊取得到，是不是搞錯了？”

可孟庭婷卻言辭肯定。

“沒搞錯，現在那方案就擺在董事長的辦公桌上，聽說是景宏公司忌憚我們方山集團在業界的影響力，派人過來代主攤牌的。”

江秋晚愣了好幾秒，也沒有消化這個消息。

“陳總那邊什麽反應？”

“陳總那邊還好，關鍵是現在集團總部知道了，董事長大發雷霆，特派了行政部的李副總過來徹查此事，一旦查明就要嚴肅理。”

“姐，這個項目我們都參與了，不會牽扯到我們吧？”

江秋晚眉心突突地跳起，抬起手指了，吸了幾口涼氣。

“別慌，我們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麽？”

“姐，你還有多久回來？現在公司套了，李副總在陳總辦公室待了一上午，下午還要開會全追查。”

“我上午十點半的飛機，中午才到機場，你到時候開車來接我。”

“好。”

江秋晚掛完電話，就在腦子裏搜尋項目方案的切接者，除了項目團隊的幾個人，就隻有陳總看過，中間跟甲方的人通了一些意見，但不至於整個方案外。

前前後後想了幾遍，也沒有找到可疑的人，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中午出了機場，看見孟庭婷一臉愁苦地站在出口，悶悶不樂。

本是個活潑的孩子，一畢業了公司，嘰嘰喳喳地跟著，還不到半年。

現在這副表估計是真的被嚇到了。

別說了，就是江秋晚自己，從公司到現在還沒遇到過這麽大的事。

項目方案是公司競標的重要機文件，泄或者保管不當外，比項目競標失敗還要嚴重。

孟庭婷看見出現，立刻迎了過來，臉的愁容消散了幾分。

“姐，你回來就好了，這下我們有救了。”

“現在怎麽樣了？查到是誰了嗎？”

“目前還沒結果，我們團隊的人被挨個過去審問，已經審了兩遍了。李副總一直在陳總辦公室，著要個代，聽說中間還吵了起來。”

江秋晚皺起了眉頭。

“況這麽嚴重？”

孟庭婷點了點頭，好幾次看著猶豫。

“小孟，你是想說什麽嗎？”

孟庭婷抬頭，怯生生地看著。

“姐，這個項目方案最後的文檔都在我電腦裏，如果查出來是誰還好，萬一……到最後……還是查不到是誰，不會就懷疑我吧？我聽他們說出了這麽大的事，總要有個人出來背著。”

江秋晚愣住了，小孟想的不是不可能。

項目方案接的人說多也不多，說也不。雖說隻是團隊裏的幾個人，但是中間接過程繁雜，方案討論、傳輸複印、製作存檔，每個環節都有叉泄的風險。真要嚴格追究到個人，很難找到確鑿證據。

業界並不是沒有相似的案例發生，查來查去，最後都不了了之，沒有證據隻能隨便找個保管不當的理由，拿個無關要的人頂罪泄憤。

“不會的，責任是整個團隊共擔的，就算查不到，首當其衝的也是我這個負責人來頂，還不到你一個小姑娘。”

孟庭婷聽到這放輕鬆了一些，過了幾秒，又擔憂地看著。

“姐，我也不想你有事。”

江秋晚笑了笑，拍拍的肩膀。

“放心，我是公司的老員工，真到那個時候，總要顧我幾分薄麵的。”

這話一出，孟庭婷立刻笑了出來，白白圓圓的臉蛋笑得像個洋娃娃。

“是啊，我都忘了，你跟了陳總這麽多年，為他拚命搶業務衝業績，他怎麽樣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上了車。

孟庭婷在前麵駕駛，江秋晚坐在後座上閉著眼，想要小瞇一會。

但是怎麽瞇都心緒不寧，覺此事有些奇怪，但是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

雖然剛才上說得輕飄，但是心裏麵還是不安，這事看起來沒那麽簡單。

過了一陣，車子很快駛公司地下停車庫。

方山景觀雖然隸屬方山地產集團，但卻是一家獨立的子公司，獨立的運營管理係，連這辦公大樓也是獨立的。

地南城商圈核心地段，標誌建築上下五層，裝修現代氣派。

但當初陳深帶進公司的時候，並沒有這般景象，隻是五六個人的小工作室，憋屈在破舊的小樓房裏辦公。

後來是陳深一直帶著他們在業界拚殺，加班加點熬項目，才混了這般欣欣向榮的態勢。

江秋晚現在回顧這五年的辛苦曆程，還有點心有餘悸。

那是多個通宵熬夜拚出來的，幸虧都是年紀輕輕，若是現在開始，第一個經不住的就是了。

江秋晚這麽想著，進公司設計部樓層，就看見裏麵的人個個提心吊膽，人心惶惶。

“江經理，你總算回來了。”

團隊的幾個人見了都圍了上來。

“這項目方案我們每個人都經手過，但是我們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來。”

“是啊，我們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