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被這異口同聲弄得一愣。
老人家語重心長道,“小丫頭,現在不重視,苦的可就是以後了,千萬別任啊。”
說著便不容拒絕的給開了醫藥單子,記下注意事項和忌口,去裏屋抓藥。
離開時,男生手裏多了一大提中藥包。
孩顯而易見的蔫了不。
靳曜冷無的安,“別的都能順著你,這個不行,耍脾氣也沒用,必須喝。”
南昭:“……”
兩人安靜的走在街道上。
到底看不過去小姑娘耷拉著耳朵的樣兒,他想了想,放低了嗓音哄,“帶你去玩?”
“去哪?”南昭眼睛轉了轉。
“遊樂場,去嗎?”
“去!”
這邊是一片老城區,深紅的舊建築,有些地方的牆皮已經落了,斑駁不齊,給人一種年代上的落差。
周圍的建築都跟時代洪流,高樓大廈。
南昭知道靳曜是為自己好。
加上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本就玩兒,有了臺階就下的比誰都快,很快活潑起來。
目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來的時候沒注意看,沒想到躲藏在高大建築後還有這麽一塊兒城區。
歪了歪頭,問靳曜,“為什麽這邊會單獨留下這個小區啊?”
按理說,拆遷換代不可能獨獨落下這一,想保留下來,除非有巨大的財力和人權。
靳曜抬頭看了看不算高的樓房,語氣著幾分漫不經心,“有人特意圈下來的。”
“嗯?”
他看著小姑娘家好奇的眼神,扯笑了下,“想知道?”
“嗯,想。”南昭是小畫家,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對的創作靈有很大幫助。
也喜歡聽故事,小時候爺爺總講故事哄睡覺。
靳曜低頭笑了笑。
這片老城區在三四十年前原本就是獨立出來的一紅小區。
前些年響應國家政策開發經濟區,又擴建機場,地理位置蔓延影響到了居住區。
為了解決這件事,政府批下來拆遷條,給了居民足夠的補償款,大多數家庭都簽了合同搬走了,隻剩下那麽幾戶不願意。
那位看診的老人家就是其中一個。
老人家念兒,老伴兒又走的早,大半輩子的記憶都在這兒呢,哪兒舍得搬走。
他兒子是個出息又孝順的人,勸了幾次父親仍不願意,不知道花了多功夫走關係。
最後找上了靳聞遠,總算在拆之前把這片給留了下來。
“靳叔叔?”
靳曜“嗯”了聲,忽然沉默了幾秒。
南昭疑的看向他,他垂下眼,笑道,“我媽和我小時候也是住在這兒長大的。”
南昭神微怔。
靳曜從來沒有主在麵前提起過他的媽媽。
訥訥道,“這樣啊。”
其實最開始被小姨和靳叔叔拉著商量,問要不要來靳曜這兒住,就有想過。
靳曜會怎樣的討厭。
靳叔叔是他媽媽的丈夫,哪怕他的媽媽已經去世了,那也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而,卻因為小姨的關係登堂室。
礙他的眼。
不論怎麽樣,他都會討厭的吧?
但他沒有。
不但沒有,還反過來對很好,為做了很多事。
南昭沒有哥哥,他是第一個讓覺得,哥哥應該就是這樣,對好,偶爾又惡劣的逗。
心便也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南昭沉默了幾秒,偏過臉看向他,輕聲問,“靳曜哥,你小時候是不是過得不好啊?”
靳曜看了幾秒,低頭笑,“好的。”
媽媽很他。
那個男人不回家的時候,一切都很好。
“以後會更好的。”南昭張了張,想到舒姨說他小時候過得不好,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麽,沒有立場去說。
靳曜抬了下眉,“嗯?”
孩眼眸清澈,隻看著他認真重複道,“以後會更好的。”
如果可以,會對他很好很好的。
靳曜垂著眼,作格外溫的了小姑娘的腦袋,笑了聲,低聲道,“知道了。”
一定會好的。
他的小姑娘就在他邊。
沒有什麽比這更好了。
他想,他這輩子得到最珍貴的饋贈,就是眼前這個仰著笑臉告訴他,“一切都會更好”的孩了。
眼底漾著,都是給他的心疼。
好看的人移不開眼。
南昭長這麽大都沒人陪著去遊樂場玩過,被靳曜領著買票進去時新奇的不行。
這邊兒看看,那兒也要看看。
靳曜幾秒鍾不盯著,那抹不大的影兒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竄的比兔子都靈活。
他黑著臉,拿著小商販遞過來的棉花糖,付了錢,四去逮人。
被抓著了,南昭看看的棉花糖,比他們的腦袋都大,又看看靳曜,眼睛亮晶晶。
歡快的拉著靳曜手臂,朝大擺錘的方向躍躍試,“靳曜哥,咱們去玩那個!”
靳曜抬頭往天上看,“?”
“還有那個!”
過山車,空中飛人,跳樓機……
凡是有刺激質的項目,幾乎全被指了一遍。
靳曜皺起眉。
“你不玩旋轉木馬?”
孩子不是都喜歡那些溫和並且方便拍照的設施?
南昭拉著他去買票,毫無留的朝那邊看了一眼,“那是專門拿來拍照用的,多沒勁啊,走前去隨便坐一下擺個拍就行了。”
靳曜:“……”
南昭猶豫了半天,最後把第一站鎖定在了過山車上麵。
今天是周末,又是五一節,這會兒人正多,兩人還排了一會兒隊。
南昭揪著棉花糖,偶爾塞給靳曜一口。
發現靳曜好像不太排斥吃甜的,抿進裏時還會下意識瞇一下眼,高貴又矜持。
投喂的有點兒上癮。
因此,等買到票時,棉花糖大半都進了靳曜的肚子裏。
南昭趕跑去買了瓶水給他,眼的看他喝,他一仰頭,吞咽,凸起的結就跟著滾。
得都快看迷糊了。
等他停下來時,趕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別。
殊不知,迷迷瞪瞪的小眼神早被男生收進了眼底,眼神專注的落在上。
除了以外,他幾乎什麽都看不進眼裏。
在看回來時,又迅速恢複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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